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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中越边境那段日子，老山轮战打得是真叫一个胶着。1984年4月，中国军队发起老山战役，拿下老山主峰和周边高地后，越军不死心，组织了多次反扑。

结果呢，这场仗就从阵地争夺战变成了长达十年的轮战模式，各大军区部队轮流上阵，练兵的同时也守住了边境线。到1988年，战事虽不像开头那么猛，但小摩擦小偷袭还是没断过。

那拉高地就是老山那拉方向的一个前沿点，属于解放军原27军79师236团管辖。这年3月7日晚到8日凌晨，越军搞了个偷袭，碰上硬茬子，丢下一具尸体不说，还搭进去一个排的兵力。

老山轮战里那拉高地的前世今生

老山轮战这事儿，得从头说起。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后，中越关系就卡在那儿了。越军占着老山、者阴山这些高地，边境上天天炮火不断。

中国军队在1984年4月28日发起老山战役，用了两个师的兵力，硬是把主峰和那拉、松毛岭这些点给啃下来。战役打完，越军不服气，6月11日组织两个团反扑，目标直指老山和八里河东山，结果被击退，作战目的没达到。

从那以后，双方就进入轮战阶段，中国军队分成几大军区轮流驻守，成都军区、兰州军区、南京军区啥的，都派部队上去转一圈。轮战的好处是啥？一方面练了兵，部队从野战军变实战军；另一方面，边境稳住了，越军想反扑也得掂量掂量。

到1988年，老山战区已经打了四年，解放军27军接防那拉方向。27军这支部队，底子厚实，之前在对越反击战中表现突出，军纪严明，作战勇猛，战后还得了“文明之师，胜利之师”的称号。

79师236团是主力，团长王小京那时候刚上任没多久。他是1953年生，北京人，1970年入伍，从机枪手干起，一步步爬到团长。入伍后他立过两次三等功，1975年破格当班长，之后升排长、连长、营长。1980年代初调到27军，负责老山外围防御。

1987年4月，他接手236团，带队进驻那拉高地。团里上千人，他抓训练、抓情报，特别注重炮步协同和夜间警戒。这时候越军呢？整体战斗力比70年代末下滑了，但老毛病还在，特别忌讳伤亡，队伍里一出事就拼了命抢尸体，怕留给对手当证据。

那拉高地位于老山南侧，地势陡峭，控制着清水公路一线。166高地是最前沿，守军对越军战术摸得门儿清。越军爱玩心理战，晚上广播放中文歌，像《十五的月亮》啥的，还请女主持人说中文扰人心。解放军也不惯着他们，回放越语版歌曲，顺带播黄文欢、张如磉这些越南前领导人揭露黎笋集团暴行的录音。

黎笋那时候虽病死几年了，但越军官兵还被洗脑得死死的，嘴上喊停战，手上冷枪不断，小股部队摸哨偷袭是家常便饭。3月7日晚8点，王小京例行打电话提醒各高地警惕，结果电话还没打完，166高地哨兵就发现越军小队试图过雷区。

战士们呼叫炮兵，轻重机枪一通扫射，越军偷袭不成，伤亡惨重，在阵前60米处扔下一具尸体。战斗结束，王小京下令盯紧尸体，预感晚上还有硬仗。这就是那拉战斗的开端，一具尸体成了导火索，拉开了一夜的抢尸大战。

轮战期间，老山战区高地多达60多个，阵地犬牙交错。越军经费紧，炮弹储备少，团长以上才有权申请开炮，没预案基本不开火。中国军队反炮兵雷达先进，敌炮一露头就挨打。

越军狙击手用苏制德拉贡诺夫步枪，早期爱玩围尸打援，杀一人后狙击救援队。后来解放军深挖坑道，加强步炮协同，新式武器上阵，这招就不好使了。破解围尸打援的招儿简单，炮火覆盖敌阵地，或用烟幕弹挡视线。236团这次反过来用这招，抓住越军抢尸的死穴。

王小京通过步话机故意传话抬尸，实际用有线电话交代清楚，就是放假消息诱敌。照明弹打在越军阵前，让他们逆光看不清高地动静，越军果然上钩。这背景说白了，就是两边都精疲力尽，但谁也不肯让步，尸体这事儿小中见大，暴露了越军指挥的刚愎和部队的顽固。

那拉一夜抢尸的来龙去脉

3月7日晚战斗刚歇，阵前那具越军尸体成了焦点。越军一个班偷袭，伤亡太大，留尸在166高地南侧山脚60米处。王小京电话问战况，战士汇报后，他要求枪法好的盯住尸体，晚上有大仗。

随后，用步话机命令抬尸，说天亮后跟越南政府打官司。这话是烟雾弹，目的就是围尸打援。越军最怕这招，早年训练狙击手，专杀救援队，但现在轮到他们尝滋味了。

没多久，越军一个班从169高地左侧清水公路冲出，直奔尸体。解放军82迫击炮连开火，炮手拆支架手扶炮管，提高射速，一个连打出营级火力。越军闪躲弹坑巨石，但意图早被猜透，十分钟内10人全倒，变成尸体。

第一次抢尸失败，凌晨2点越军变卦，朝老山松毛岭打冷炮，压制解放军观察。战士们知道，又要来了。其实解放军允许越军白天无武器收尸，但越军指挥官觉得丢面子，非夜里抢，还顺势冲锋。第二次，他们派三人小组，两人持枪掩护，一人用竹竿绑绳套尸拖走。

解放军迫击炮精准打击，伤亡不断，越军死一个换一个，明知炮火猛也得抢。两次失败，死伤两个班，越军急眼，呼叫汉扬、大青山高地的60毫米和82毫米迫击炮射击。炮弹没准头，但压制了前沿步兵，反炮兵雷达测敌位，越军炮手扛炮钻防炮洞轮换，观察哨分心。

趁机，越军加强班摸向南侧山谷抢尸。解放军轻重机枪拦截，但越军得手。凌晨3点，尸体全拖走。为抢一具尸体，越军先后击毙近30人，不算伤员和后方损失，相当于一个排。

解放军几人被破片划伤皮肉，无大碍。整个过程，小规模偷袭变大规模炮战，若非云南前线指挥部禁反冲锋，怕是重演1984年7月12日松毛岭炮战。那晚越军出动一个班起步，逐步加码到加强班、排级，指挥层非要争这口气，结果赔本赚吆喝。

这仗打下来，暴露越军弱点多。经费紧张，炮弹省着用，抢尸没预案不开炮；部队顽固，指挥官面子大于兵命，宁可搭排也不白天收尸。解放军这边，236团火力协同默契，反雷达锁定快，迫击炮射速高，机枪覆盖密。

战果汇报上去，云南指挥部嘉奖，王小京的判断准，部队执行稳。历史上，这类抢尸事不少，但1988年那拉这回规模大，伤亡集中，成了轮战后期典型案例。越军后期偷袭少了，前线压力降，边境相对平静。

围尸战术背后的军心与教训

围尸打援这词儿，听着阴损，但搁边境战里就是实战智慧。越军早年用这招对付解放军，狙击手配德拉贡诺夫，一人杀目标，其余打救援。两山轮战初期，他们潜伏暗处，转移快，专挑救援队下手。

解放军后来破解，深挖坑道住地下，步炮结合，新武器如红外瞄准上阵，狙击手露头就死。这回236团反用，抓准越军心理：尸体留阵前，怕成中国控诉越南挑衅的证据。外交上，这玩意儿管用，战后老山战役中国用尸体照片发声，国际舆论压越军。

王小京这战术，简单有效。假消息通过步话机传，越军监听上钩；照明弹逆光布置，高地隐蔽；炮火不瞄准大方向射，覆盖敌冲锋线。越军抢尸路固定，从清水公路出，弹坑石块多，但解放军早布网。

第一次班级冲锋，迫击炮营火力砸，10人全灭；第二次小组拖尸，精准弹灭三人组；第三波加强班，机枪加炮，尸体虽抢走，人赔光。越军炮击乱，口径小，雷达一测就躲，暴露机动差。解放军损失小，几人轻伤，纱布一裹继续干。

搁军史上，战术总因敌制宜。越军指挥刚愎，抢尸不惜代价，反映部队士气低，洗脑深但执行盲。解放军这边，王小京从基层上来，懂兵心，抓弱点不手软。

轮战练出这股劲儿，27军172人牺牲，击毙越军1580，伤1800，代价换阵地稳。教训呢？边境战小事儿能酿大祸，指挥得算长远，部队得练协同。搁现在看，这战术虽旧，但原理通：诱敌、火力、情报三板斧，啥仗都吃得开。

1993年老山轮战结束，双方撤军，边境贸易起，越军调整部署，减少正面硬碰。中国军队轮战机制牛，实战能力上台阶，27军回驻后，官兵转业续役，王小京升少将，去军校教书，编教材传经验。那拉高地如今公路通，绿意盖旧壕，但那夜的枪炮声，提醒后人和平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