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的咸阳城南门,一根三丈高的木头被人立在路边,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负责立木头的人喊出规矩:谁能把这根木头扛到北门,就赏五十金。
人群里炸开了锅,没人敢动,这么简单的事给这么多钱,怕不是圈套?直到一个年轻小伙犹豫半天,硬着头皮扛起木头走了全程,真的拿到了五十金,百姓才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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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木头的人叫商鞅,这出“徙木立信”的戏,其实是他给秦国百姓递的第一颗“定心丸”。
而他留下的三句话,比这根木头更有分量,两千三百年来,像一台“人性显微镜”,把古今的人情世态照得明明白白。
“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于民。”这话翻译过来不复杂:做事比常人超前的人,总会被非议;想法和别人不一样的人,难免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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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说这话时,刚在秦国提出变法,要废井田、开阡陌,还要按军功给爵位,这些事放在当时,就是“离经叛道”。
贵族们指着他鼻子骂,说他是“灭祖宗礼法”;百姓也跟着抱怨,觉得好好的日子被他折腾得鸡犬不宁。
换作咱们处在那个时代,,哪能可能也会觉得商鞅“不靠谱”,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说改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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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镜头从战国的咸阳城拉到今天的互联网公司办公室,这种“超前就挨骂”的场景其实没怎么变。
有个产品经理曾跟我聊起,他去年在团队里提“别做APP了,全力做小程序”,话刚说完,底下就有人私下议论,说他是“想博眼球往上爬”。
还有个中学老师,想在高一试试项目制学习,让学生自己组队做课题,结果家长群里直接有人@她,说“别拿我家孩子当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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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那些辞职回村拍短视频的年轻人,全村人都摇头,觉得“这娃算是废了”。
如此看来,商鞅当年挨的骂,不是因为他的办法错了,而是人性里总有个“从众开关”,只要看到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和事,大脑会先把它归为“危险”,非议自然就来了。
“愚者暗于成事,知者见于未萌。”这句话是商鞅对“事后诸葛亮”的精准描述:愚昧的人等事情成了还搞不清咋回事,聪明的人在事情刚萌芽时就看清趋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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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十年后,秦国真的变了样,从以前被六国看不起的边陲穷国,变成了让邻国胆寒的“虎狼之国”。
这时候,那些当初骂商鞅最凶的人,态度转得比谁都快,逢人就说“其实我早觉得老规矩不行了”,这种变脸,放在现在也随处可见。
2008年的时候,有人说要“全力做电商”,当时多少人骂“不务正业”,觉得实体店才靠谱,可现在双十二的成交额摆在那,这群人又开始转发“电商改变中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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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共享单车刚冒头,网上全是冷嘲热讽,说“这东西肯定烧钱烧到死”,结果三年后,街头巷尾全是不同颜色的单车,大家又改口说“真香”。
本来想把这些事归为“人善变”,但后来发现不是,这其实是认知滞后的锅。
多数人习惯用“已知的框架”去套“未知的事”,只有等结果明明白白摆在眼前,才会反过来调整自己的想法,甚至偷偷“改写”记忆,假装自己一开始就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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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商鞅早就看透了这点,所以他才敢在没人看好的时候坚持变法,他知道,等结果出来,自然有人会懂。
“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这句话最容易被误解成“看不起百姓”,但其实商鞅说的是句大实话:别指望百姓跟你一起谋划事情的开头,可等事情成了,他们会乐意跟着享受成果。
人性里对“确定性”的渴望,远大于“参与感”,谁也不想把自己扔进未知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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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公司开年会,领导说“明年要改革绩效制度”,台下瞬间安静,每个人心里都打鼓,改革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奖金?会不会更累?
可等半年后,改革见了效,大家拿到的奖金比以前多,这群人又会举着杯子说“领导英明”。
不光是现在,历史上这样的事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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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王安石变法,跟商鞅的情况差不多:王安石提青苗法、募役法,一开始大臣反对、百姓抵触,可等部分措施落地,百姓拿到实惠,态度慢慢就变了。
不是百姓不愿支持革新,是“未知”太让人没底。
商鞅没强迫百姓“一起扛风险”,而是先把事做成,再让大家尝到甜头,这种思路,放到现在做团队管理、推新政策,其实也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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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最后没落着好,被车裂在咸阳,尸体还被拉回了故乡渑池。
可历史挺幽默,他骂过的“愚者”还在,只是换了手机、开了5G;他利用过的“真香定律”还在,只是从田间阡陌挪到了直播间。
他看透的“人性”,更是没怎么变,大脑还是会为了省事而从众,记忆还是会为了自洽而“马后炮”,情绪还是会为了安全而厌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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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商鞅“鄙视百姓”,但我觉得不是,他只是先承认了人性的这些“特点”,再想办法顺着这些特点设计制度。
徙木立信,是把“政府信用”变成看得见的五十金,让百姓不害怕;军功授爵,是把“打仗”和“往上走”直接挂钩,让百姓有奔头;连坐告奸,是把“守法”融进邻里关系,让百姓不得不适应。
他没跟人性对着干,而是把人性当成了“杠杆”,对咱们现在的人来说,读商鞅这三句话,不是学怎么“应付”别人,是学怎么理解人性,然后管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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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那个“想法不一样”的人,别指望一开始就所有人都支持,得提前做好“挨骂”的准备,先从小事做起,做出结果再说,就像那个先扛木头的青年,用行动打破质疑比说再多话都管用。
如果你是“大多数”,碰到看不懂的事,别着急下判断,多等一等、看一看,别把“我不喜欢”当成“它不对”,毕竟咱们都有“认知滞后”的时候。
如果你是管团队、定规则的人,别光喊口号,先让大家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用小故事代替大道理,商鞅的“徙木立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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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如果你在会议室里提了个“肯定会被骂”的方案,或者想做件“别人都不看好”的事,不妨想想咸阳南门那根三丈木头。
人性从未改变,但我们可以像商鞅一样,不把人性当“挡箭牌”,而是用它帮自己把事做成,毕竟,能看透人性的人,才能走得比别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