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9-26 16:14
‘王总，我敬您一杯。’我举起酒杯，声音平静如水。
王总冷冷扫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敬酒？’
全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放下酒杯，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01
三月的夜晚，春风还带着寒意。
金辉大酒店的贵宾包间里，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茅台酒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今晚是公司的庆功宴，为了庆祝刚刚签下的那个三千万的大项目。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包间里坐着二十多个人，都是公司的重要人物。王总坐在主位上，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今年四十五岁，是我们部门的总监，也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
‘各位，今晚能够成功拿下这个项目，实在是不容易啊。’王总站了起来，举着酒杯。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得意。’这个项目我筹备了整整半年，每个细节都是我亲自把关的。’
桌上的人纷纷鼓掌。
‘王总真是太厉害了。’
‘这次全靠王总的英明决策。’
‘王总，您辛苦了。’
王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其实这个项目最难的地方，就是技术方案的设计。客户对我们的要求特别高，一般人根本搞不定。幸好我有经验，连夜加班把方案做出来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茶。
坐在王总右手边的是李经理，他是销售部的。李经理立刻附和道：’王总，您的技术水平在整个行业都是顶尖的。这次客户一看到您的方案，当场就拍板了。’
‘是啊是啊。’另一个同事也跟着说。’王总，您真是我们的榜样。’
王总摆摆手，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哪里哪里，大家都有功劳。’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二字。
包间里的气氛很热烈。人们轮流给王总敬酒，每个人都说着恭维的话。王总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脸色越来越红润。
‘小张，你也敬王总一杯吧。’李经理看向坐在我旁边的同事。
小张是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人。他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王总，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敬您一杯。’
王总点点头，和小张碰了杯。’好好干，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小张受宠若惊：’谢谢王总。’
我观察着这一切，心里很平静。
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太多次了。每次公司有什么成绩，王总总是会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而真正做事的人，总是被忽略掉。
‘对了，这次客户那边来了一个副总。’王总又开始说话了。’他对我们的技术实力很感兴趣，说以后还要和我们深度合作。’
‘王总，您的人脉关系真是太广了。’
‘就是，王总您在行业里的声望，那是有目共睹的。’
听着这些恭维的话，我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菜。
王总的目光扫过全桌，最后落在了我身上。他皱了皱眉头：’小林，你今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情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我放下筷子，淡淡地说：’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王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在公司这么久了，应该学会怎么和领导相处。今天这种场合，你应该主动一点。’
我点点头：’明白。’
李经理在旁边打圆场：’小林平时工作很认真的，就是性格内向了一点。’
‘内向可不行。’王总摇摇头。’现在这个社会，不会表达自己的人很难出头的。你看看小张，人家多会说话。’
小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没有回应，继续吃菜。
其实我来公司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很低调，从来不和任何人产生冲突。大家都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野心。
包间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王总，听说总公司要提拔一批年轻干部？’有人问道。
王总神秘地笑了笑：’消息还是比较准确的。不过具体的人选，现在还不能说。’
‘王总，您肯定能够升职的。’
‘那是当然的。’王总毫不谦虚。’我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业绩摆在那里。上面的领导都看得到。’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情。
02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了。王总已经喝了不少酒，话也越来越多。
‘各位，我再说一件事。’王总又一次站了起来。’这次项目能够成功，最关键的是我设计的那套技术方案。客户看了以后，当场就说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完美的方案。’
桌上又是一阵掌声。
‘王总，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套方案的特点？’李经理问道。
王总清了清嗓子：’这套方案的核心，是我独创的一个算法。这个算法能够解决传统方案中的几个关键问题。’
他开始详细地讲解技术细节。
我听着，心里有些好笑。
因为这套方案，其实是我设计的。从最初的架构设计，到核心算法的实现，再到最后的测试优化，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王总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把我的方案拿去给客户展示了。
但是我没有说话。
‘王总，您的技术水平真是太高了。’
‘这种创新的思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
‘王总，您应该把这个方案申请专利。’
王总很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其实这个算法的灵感，是我在一个技术论坛上看到的。但是原始的想法很粗糙，根本不能实用。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对它进行了大幅度的改进和优化。’
我低头喝茶，没有抬头看他。
‘王总，您真是太谦虚了。’李经理说道。’这明明就是您的原创发明。’
‘对啊，王总，您就是太谦虚了。’
王总摆摆手：’做技术的人，就要实事求是。虽然我对这个算法做了很多改进，但是毕竟最初的灵感不是我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抬起了头。
王总的目光正好看向我：’小林，你是搞技术的，应该明白我说的道理吧？’
我点点头：’明白。’
‘那就好。’王总满意地笑了笑。’做人要诚实，做技术更要诚实。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说成是自己的。’
包间里的人都点头赞同。
‘王总的人品真是没话说。’
‘现在这个社会，像王总这样诚实的人不多了。’
我继续默默地吃菜。
其实王总说的那个技术论坛，我也经常去。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上面看到过类似的想法。这个算法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从构思到实现，每一行代码都是我写的。
但是我没有争辩。
‘对了，小林。’王总突然叫我的名字。’这次项目你也参与了不少，感觉怎么样？’
所有人又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放下筷子：’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就好。’王总点点头。’年轻人要多学习，多请教。不要以为自己懂一点皮毛，就觉得了不起。’
‘王总说得对。’
‘年轻人就是要虚心一点。’
我没有回应，继续吃菜。
03
王总又开始讲述项目中的其他细节。每一个成功的地方，他都说成是自己的功劳。每一个困难的解决，他都说成是自己的智慧。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很平静。
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来来来，我们再敬王总一杯。’李经理举起酒杯。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我。
‘祝王总事业蒸蒸日上。’
‘祝王总身体健康。’
‘祝王总早日升职。’
王总很开心地和大家碰杯。
我也举着我的茶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小林，你怎么不喝酒？’王总注意到了我的茶杯。
‘我不太会喝酒。’我如实回答。
王总皱了皱眉头：’男人不喝酒，怎么能行？这种场合，你应该喝两杯的。’
‘王总，小林可能真的不能喝酒。’李经理在旁边说情。
‘不能喝酒的男人，没出息。’王总摇摇头。’以后怎么和客户打交道？怎么和领导沟通？’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依然很平静：’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王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我是为了你好。现在这个社会，不会喝酒的人很难混的。你看看我，我的客户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就是因为我会喝酒，会说话。’
‘王总说得对。’有人附和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总看我的表情，似乎更加不满了：’小林，你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不爱说话。今天这种场合，你应该主动一点，和大家多交流。’
‘我会的。’我依然很平静。
‘会什么会？’王总有些生气了。’你在公司三年了，我看你还是老样子。不主动，不积极，整天闷头干活。你以为这样就能出头吗？’
包间里变得很安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放下茶杯：’王总，您说得对。’
04
酒局进行到了后半场。
王总已经喝得脸色通红，但是精神很兴奋。他开始讲述自己在公司的各种英雄事迹，每一个故事都把自己描述成不可替代的关键人物。
‘还记得去年的那个项目吗？’王总的声音有些大了。’客户提出的要求特别苛刻，整个技术团队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我出马，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案。’
‘王总真是太厉害了。’
‘那个项目如果不是王总，肯定完不成。’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想起了去年的那个项目。
那三天三夜，王总确实没睡觉，但不是在解决技术问题，而是在陪客户打麻将。真正解决问题的是我，我在实验室里连续工作了七十二小时，测试了上百种不同的参数组合，最终找到了可行的方案。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小林，你当时也参与了那个项目，对吧？’王总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是的。’
‘你觉得那个项目难不难？’
我想了想：’确实有一定难度。’
‘哈哈，你这是实话。’王总很得意。’那个项目如果换了别人，绝对搞不定。也就是我，有这个技术实力。’
包间里又是一阵恭维声。
我继续默默地吃菜。
时间慢慢过去，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有些人开始看时间，准备离开。
‘各位，今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王总站起来做总结。’这次项目的成功，标志着我们公司技术实力的新突破。我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成绩。’
掌声响起。
‘王总，我们敬您最后一杯。’李经理提议。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准备最后的敬酒。
我也站了起来，举着我的茶杯。
但是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三年来，我一直保持沉默。每次王总把我的成果据为己有，我都选择忍让。每次他在众人面前贬低我，我都选择接受。
但是今天晚上，我忽然不想再忍了。
我放下茶杯，换成了酒杯。
‘王总，我敬您一杯。’我举起酒杯，声音平静如水。
王总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哦，小林终于要喝酒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王总，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指导。’我举着酒杯，走向他。
王总没有动，冷冷地看着我。
‘指导？’他嗤笑了一声。’我能指导你什么？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继续举着酒杯：’王总，这次项目能够成功，确实不容易。’
‘那当然不容易。’王总的声音有些冷。’你以为谁都能搞定这种项目吗？也就是我，有这个能力。’
我点点头：’您说得对。’
王总看着我的表情，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小林，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不是挺老实的吗？’
‘我一直都很老实。’我依然举着酒杯。
‘那就好。’王总冷笑道。’老实人就应该有老实人的样子。不要以为参与了一个项目，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05
包间里的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很压抑。
我深吸了一口气：’王总，我确实觉得自己做了一些贡献。’
‘贡献？’王总的声音提高了。’你能有什么贡献？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负责，技术方案是我设计的，客户关系是我维护的。你就是个打杂的，能有什么贡献？’
我没有放下酒杯：’王总，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王总打断了我。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林，我平时对你不错吧？给你机会参与项目，让你学习经验。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想邀功？’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没有人说话。
我举着酒杯的手很稳：’王总，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王总彻底怒了。他站了起来，声音很大。’小林，我告诉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在这个公司是什么地位，心里要有数。’
包间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地的声音。
我看着王总愤怒的脸，心里很平静。
‘王总，我敬您这杯酒，是表达敬意。’我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敬意？’王总冷笑道。他看着我举着的酒杯，眼神里满是不屑。’小林，我问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敬酒？’
这句话说出来，全桌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王总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经理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他同事都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我依然举着酒杯，看着王总。
王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继续说道：’小林，我平时就看你不顺眼。一天到晚闷声不响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告诉你，在这个公司里，你什么都不是。’
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沉默了几秒钟。
每个人都在等着我的反应。
王总得意地看着我，等着我低头道歉，等着我灰溜溜地离开。
但是，我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的内容，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李经理差点把酒杯掉在地上，其他同事都张大了嘴巴。
整个包间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06
我放下酒杯，看着王总苍白的脸色。
‘王总，您刚才问我算什么东西。’我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想我应该实话实说了。’
王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我叫林志远。’我继续说道。’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华，是我的父亲。’
这句话说出来，包间里彻底炸了锅。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林氏集团，那是业内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总资产超过千亿。而我们公司，正是林氏集团控股的子公司。
李经理的酒杯’咚’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酒水溅了他一身。
其他同事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王总的脸色彻底没有了血色，他的身体在颤抖。
‘不…不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可能是…’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那是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印着金字：林氏集团副总裁林志远。
王总接过名片，手抖得厉害。他看了又看，确认这不是假的。
‘三年前，我刚从美国回来，父亲要求我从基层做起。’我继续说道。’他希望我能真正了解公司的运作，所以我用了假身份，进入了这家子公司。’
包间里依然很安静，只有王总粗重的呼吸声。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观察。观察公司的管理，观察员工的素质，观察各个部门的效率。’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王总的心上。
王总的额头开始冒汗。
‘王总，您想知道这次项目的技术方案是谁设计的吗？’我看着他。
王总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话来。
‘是我设计的。’我说道。’从最初的架构，到核心算法，再到最终的优化，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您只是把我的方案拿去给客户展示了。’
李经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去年的那个项目，您说您三天三夜没睡觉解决问题？’我继续说道。’实际上，您那三天在和客户打麻将。真正解决问题的，也是我。我在实验室里连续工作了七十二小时。’
王总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还有上个月的技术创新奖，您获得了公司的最高荣誉。但是获奖的技术，是我开发的。’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开始回想起这三年来的各种事情。每次项目成功后，王总都会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但是现在想起来，真正干活的好像确实是我。
‘小林…不，林总…’李经理结结巴巴地说话。’您…您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想看看，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一个人的能力能不能得到公平的认可。’
王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在颤抖：’林…林总，我…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早知道的话…’
‘如果早知道的话，您会怎么样？’我打断了他。’您会把功劳分给我一些？还是会对我客气一点？’
王总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总，我最失望的不是您抢了我的功劳。’我继续说道。’我最失望的是，您根本不尊重任何人。您觉得有权力，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包间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您刚才问我算什么东西。’我看着王总。’我现在可以回答您了。我算您的老板。’
这句话说出来，王总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林总，我…我错了…’王总的声音在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我绝对不敢…’
‘不敢什么？’我问道。’不敢抢我的功劳？不敢在众人面前羞辱我？’
王总不说话了，只是在那里发抖。
李经理终于反应过来，他赶紧站起来，给我倒酒：’林总，对不起，我们都不知道您的身份。今天的事情…’
我摆摆手：’李经理，您不用道歉。您一直对我还算客气。’
李经理松了一口气。
我的目光转向包间里的其他人：’各位同事，今天的事情让大家见笑了。’
大家纷纷站起来，一脸恭敬：’林总，您客气了。’
‘林总，我们以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原谅。’
我点点头：’大家都坐下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影响到其他人。’
所有人都坐下了，但是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刚才还对我爱理不理的同事，现在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只有王总还站着，脸色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07
王总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刚才的得意和傲慢，现在全部变成了恐惧和绝望。
‘林总…’他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叫。’我…我真的错了…’
我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王总，您坐下吧。’我终于开口了。
王总如蒙大赦，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他的身体还在抖，不敢看我的眼睛。
‘三年了。’我放下酒杯，声音很平静。’三年来，我看了很多，也学了很多。’
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
‘我看到了一个部门总监，是怎样把下属的成果据为己有的。’我继续说道。’我也看到了其他同事，是怎样为了讨好领导而睁眼说瞎话的。’
包间里的气氛很压抑。
‘但是我也看到了好的一面。’我看向李经理。’李经理，您虽然也会说一些恭维的话，但是您从来没有昧着良心说假话。您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李经理有些不好意思：’林总，您过奖了。’
‘还有小张。’我看向那个年轻同事。’您虽然刚入职不久，但是工作很认真，也很诚实。’
小张激动地点头：’谢谢林总。’
我的目光重新转向王总：’王总，您知道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王总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请林总指示。’
‘您的问题不是能力不够，也不是经验不足。’我说道。’您的问题是人品。’
王总的身体又开始抖。
‘一个人可以能力平庸，可以经验不足，但是不能没有人品。’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很重。’您不仅抢别人的功劳，还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别人。这样的人，不配做领导。’
王总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总，那…那我…’他结结巴巴地问。
‘您觉得您还能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吗？’我反问道。
王总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知道，以他刚才的表现，别说继续做总监了，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是问题。
‘林总，我…我有老婆孩子要养…’王总的声音带着哭腔。’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
我沉默了一会儿。
‘王总，我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我最终开口了。’您确实有家庭负担，我理解。’
王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是，总监的位置，您不能再干了。’我继续说道。’公司会给您安排其他的工作，薪水不会减少太多。’
王总如释重负，连连点头：’谢谢林总，谢谢林总。’
‘但是有一个条件。’我看着他。’您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这三年来抢夺我功劳的事情。’
王总愣了一下。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看着他。
承认这些事情，意味着他的声誉彻底毁了。以后在公司里，他再也抬不起头了。
但是不承认，他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
王总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承认。’他的声音很小。’这三年来，有很多技术成果…确实是林总做的…我…我不应该…’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掉了下来。
包间里的气氛很沉重。
一个中年男人，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这些年的虚荣和谎言，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站了起来。’今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林总，我们送您。’李经理说道。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我走向门口，忽然又停了下来。
‘各位同事，今天的事情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转身看着大家。’但是我希望这件事能给大家一个启示。’
所有人都认真地听。
‘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他的出身决定的，而是由他的能力和人品决定的。’我说道。’不管您是什么背景，都要靠自己的本事说话。’
大家都点头。
‘还有，不要以为欺负老实人就没有后果。’我看了王总一眼。’这个世界，总是会给每个人一个公平的答案的。’
08
说完这句话，我走出了包间。
走廊里很安静。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三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了。
明天开始，我将以真正的身份，回到公司的管理层。
我相信，在我的管理下，这家公司会变得更好。
至少，不会再有人因为没有背景，而被人随意欺负。
至少，不会再有人因为老实，而被人看不起。
这就够了。
春夜的风吹在脸上，很凉快。
我走向停车场，心情很轻松。
身后的包间里，可能还在讨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从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上了车，发动引擎。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消失在夜色中。
而那个包间里的故事，也成了公司里流传很久的传说。
人们会记住，那个平时不起眼的技术员，其实是老板的儿子。
人们也会记住，那个傲慢的总监，是怎样在一夜之间跌落神坛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人们会记住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应该被随意欺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
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
不管他看起来多么普通，多么卑微。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也永远不知道，你今天的一句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
做事，还是要诚实一点。
这是这个故事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
而这个道理，永远不会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