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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 乱世多王八·名利现小人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祖上是聂壹(当年跟匈奴玩“马邑之谋”那位),后来为了避仇改了姓。这哥们年轻时就在郡里当差,妥妥的基层公务员。
汉末那会儿,并州刺史丁原看张辽武力值爆表,直接招他当“从事”,还让他带兵去京城。结果何进派他去河北募兵,招了一千多人。回来后何进凉了,张辽就带着兵投了董卓。董卓凉了,又转投吕布,当上了骑都尉。后来吕布被李傕揍得满地找牙,张辽跟着吕布逃到徐州,还混了个鲁相当当,那年他才28岁。
太祖(曹操)在下邳把吕布打得哭爹喊娘,张辽顺势带着部队投降,曹操一高兴,封他中郎将,赐爵关内侯。这哥们打仗跟开了挂似的,屡立战功,直接升到裨将军。袁绍被打趴后,曹操又派张辽去平定鲁国各县。
有一回,张辽和夏侯渊在东海围攻昌狶,粮草快没了,大家商量撤退。张辽却说:“这几天我每次巡查围城,昌狶都盯着我看,而且他射箭越来越少,肯定是犹豫了,想投降又拉不下面子。我去跟他聊聊,说不定能忽悠过来。”
于是张辽派人跟昌狶说:“我家主公有话让我转达。”昌狶果然下来跟张辽唠嗑。张辽趁机忽悠:“太祖神武,现在正用德行感化四方,早点投降有糖吃!”昌狶一听,立马答应投降。张辽直接单枪匹马上三公山,进昌狶家拜见他老婆孩子。昌狶乐坏了,跟着张辽去见曹操。曹操却责备张辽:“你这不是大将该干的事!”张辽淡定回答:“您威名远扬,我又是奉旨行事,昌狶肯定不敢害我。”
后来张辽跟着曹操打黎阳,立了功,当上中坚将军。又跟着打邺城,邺城破后,张辽去赵国、常山招安,还收拾了黑山那帮土匪。再后来跟着打袁谭,谭败后,张辽又去海边溜达一圈,把辽东的柳毅等贼寇打得哭爹喊娘。
回邺城后,曹操亲自出来接张辽,还拉他同乘一辆车,封他为荡寇将军。接着张辽又去荆州搞事情,平定江夏各县,回来驻扎临颍,封都亭侯。
去柳城打袁尚时,突然跟敌军撞个满怀。张辽劝曹操开打,那叫一个亢奋,曹操都被他感染了,直接把自己的指挥旗扔给张辽。张辽带着兄弟们一顿猛冲,把单于蹋顿打得屁滚尿流。
荆州还没搞定,曹操又派张辽去长社驻扎。出发前,军营里有几个二五仔想造反,晚上放火搞事情,全军都乱了套。张辽却淡定地说:“别慌,不可能全军都反了,肯定是有人想煽动闹事。”然后让不反的士兵安心坐着,自己带着几十个亲兵站在军营中央。不一会儿,局势就稳了,张辽立马抓住主谋砍了。
陈兰、梅成在氐六县造反,曹操派于禁、臧霸去打梅成,张辽督率张郃、牛盖去打陈兰。梅成假装投降于禁,于禁一走,梅成就带着人去找陈兰,躲进了灊山。灊山里有座天柱山,高得离谱,路又窄又险,陈兰他们在山顶扎营。张辽要进攻,将领们都说:“兵少路险,不好搞啊!”张辽霸气回应:“这就叫一对一,勇者胜!”然后带着兄弟们冲到山下扎营,一顿猛攻,把陈兰、梅成砍了,还俘虏了他们所有人。曹操夸张辽:“登天山,履峻险,就为了抓这俩货,荡寇将军牛批!”又给他加封食邑,还给了假节特权。
曹操打完孙权回来,让张辽和乐进、李典带着七千多人驻守合肥。曹操去打张鲁时,给护军薛悌留了个密封教令,上面写着:“敌人来了再打开。”没多久,孙权带着十万大军来围合肥,大家赶紧打开教令,上面写着:“如果孙权来了,张辽、李典出战,乐进守城,护军别掺和。”将领们都懵了。张辽说:“主公在外面打仗,等救兵来,咱们早就凉了。所以得趁他们还没合围,先冲出去揍他们一顿,挫挫他们的锐气,才能稳住军心,然后再守。成败就在这一战,有啥好犹豫的?”李典也同意张辽的看法。
于是张辽晚上招募了八百个敢死队,杀牛犒劳兄弟们,准备第二天大战。天一亮,张辽披甲持戟,带头冲锋,杀了几十人,砍了两个将领,还大喊自己的名字,直接冲进孙权的大营,杀到孙权的帅旗下。孙权吓得不轻,众人都不知所措,赶紧跑到高坡上,用长戟自卫。张辽大喊让孙权下来单挑,孙权不敢动,看到张辽带的人少,就派人把张辽围了好几层。张辽左右冲杀,带着几十个亲兵突围,剩下的人大喊:“将军不要我们了吗?”张辽又杀回去,把剩下的人都救了出来。孙权的人都被打懵了,没人敢挡。从早上打到中午,吴军士气全无,赶紧回去修防御工事,众人才安心,将领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权在合肥待了十多天,城没打下来,只好撤退。张辽带着兄弟们追击,差点又把孙权抓了。曹操对张辽的表现相当满意,封他为征东将军。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又去打孙权,到合肥时,还专门去张辽打仗的地方溜达了一圈,感叹了好久。然后给张辽增兵,让他多留些部队,转移到居巢驻扎。
关羽在樊城围攻曹仁,孙权趁机称臣,曹操把张辽和各路军队都召回来救曹仁。张辽还没到,徐晃就已经把关羽打败了,曹仁的围也解了。张辽和曹操在摩陂会合,张辽的军队一到,曹操坐着辇车出来慰劳他们,然后张辽又去陈郡驻扎。
文帝即位后,张辽转任前将军,还分封了他哥哥张泛和一个儿子为列侯。孙权又反了,文帝派张辽回合肥驻扎,还进封他为都乡侯。文帝给张辽他妈送了辆舆车,还派兵马护送张辽一家到驻地,等张辽他妈到了,文帝还让人导从出迎。张辽督率的各军将吏都在路边罗拜,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张辽倍儿有面子。
文帝登基后,封张辽为晋阳侯,增加食邑千户,加上之前的共二千六百户。黄初二年,张辽去洛阳宫朝拜,文帝在建始殿接见他,还亲自问他破吴的详情。文帝感叹着对左右说:“这简直就是古代的召虎啊!”还给张辽盖了新房,又专门给他妈盖了座殿,把跟着张辽破吴军应募的步卒都封为虎贲。
孙权又称臣了。张辽回雍丘驻扎,结果生病了。文帝派侍中刘晔带着太医去给他看病,虎贲们还轮流去打听消息,路上都是他们的人。病还没好,文帝就把张辽接到自己住的地方,亲自去看他,拉着他的手,赐给他御衣,还让太官每天送御膳。病稍微好点,张辽又回去驻扎。
孙权又反了,文帝派张辽坐船,和曹休一起去海陵,到江边晃悠。孙权很怕张辽,告诫诸将:“张辽虽然病了,但还是不好对付,小心点!”这一年,张辽和诸将打败了孙权的将领吕范。张辽病重,在江都去世了。文帝为他流泪,追谥他为刚侯。他儿子张虎继承爵位。
六年,文帝想起张辽和李典在合肥的功劳,下诏说:“合肥那仗,张辽、李典带着八百步卒,打败了十万敌军,自古以来用兵,都没这么牛的。让敌人到现在都士气低落,他们简直就是国家的爪牙啊!给张辽、李典各分封一百户食邑,赐一个儿子爵关内侯。”张虎当上偏将军后去世,他儿子张统继承爵位。
乐进,字文谦,阳平卫国人,长得那叫一个矮小,但胆子贼大,跟着曹操混,当了个帐下吏。曹操派他回本郡募兵,招了一千多人,回来就当上了军假司马、陷陈都尉。
乐进跟着曹操在濮阳打吕布,在雍丘打张超,在苦县打桥蕤,每次都冲锋在前,立了不少功,封广昌亭侯。又跟着在安众打张绣,在下邳围吕布,打败敌方偏将,在射犬打睢固,在沛县打刘备,全都赢了,拜为讨寇校尉。渡河攻打获嘉,回来后跟着在官渡打袁绍,那叫一个拼命,还砍了袁绍的大将淳于琼。
跟着在黎阳打袁谭、袁尚,砍了他们的大将严敬,当上游击将军。又去打黄巾军,赢了,平定乐安郡。跟着围邺城,邺城平定后,跟着在南皮打袁谭,乐进又冲锋在前,从谭的东门杀进去。袁谭败了,乐进又去攻打雍奴,赢了。
建安十一年,曹操上表汉帝,夸乐进、于禁、张辽说:“这仨武力值高,计略周全,忠诚专一,守节义,每次打仗都冲在前面,攻坚固守,没有打不下来的。自己擂鼓助威,手都不知道累。派他们去别的地方征战,统御军队,安抚众人就和和气气,奉令行事从不犯错,面对敌人决策果断,从没失误过。论功行赏,应该好好显宠他们。”于是于禁当上虎威将军,乐进当上折冲将军,张辽当上荡寇将军。
乐进又去征讨高幹,从北道进入上党,绕到高幹后面。高幹他们退守壶关,乐进连着打了好几仗,砍了不少脑袋。高幹坚守不出,正好曹操亲自来打,才把城攻下来。曹操去打管承,军队驻扎在淳于,派乐进和李典去打管承。管承被打败跑了,躲进海岛,海边就平定了。荆州还没搞定,派乐进去阳翟驻扎。后来跟着平定荆州,留在襄阳驻扎,打关羽、苏非等人,都把他们打跑了,南郡各郡山谷的蛮夷都来向乐进投降。又去讨伐刘备在临沮的长官杜普、旌阳的长官梁大,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后来跟着曹操去打孙权,曹操还给了乐进假节特权。曹操回来后,留下乐进和张辽、李典驻守合肥,又给乐进增加了五百户食邑,加上之前的共一千二百户。因为乐进屡立战功,又分封了他五百户,封他一个儿子为列侯。乐进升任右将军。建安二十三年,乐进去世,谥号为威侯。他儿子乐綝继承爵位。乐綝果敢坚毅,有他爹的风范,当上了扬州刺史。诸葛诞造反,偷袭杀了乐綝,朝廷下诏悼念他,追赠为卫尉,谥号为愍侯。他儿子乐肇继承爵位。
于禁,字文则,泰山钜平人。黄巾军起义时,鲍信招兵买马,于禁就去投奔了。后来曹操当了兖州牧,于禁和他那帮兄弟一起去投靠,当了个都伯,归将军王朗管。王朗觉得于禁是个人才,就推荐他当大将军。曹操召见于禁,跟他聊了聊,就拜他为军司马,让他带兵去徐州,攻打广戚,打下来了,拜为陷陈都尉。
跟着曹操在濮阳打吕布,在城南单独打败吕布的两个营,又带着别部在须昌打败高雅。跟着攻打寿张、定陶、离狐,在下邳围攻张超,都打下来了。跟着征讨黄巾军的刘辟、黄邵等人,驻扎在版梁,黄邵他们晚上来偷袭曹操的军营,于禁带着手下把他们打败了,还砍了黄邵等人,收降了他们所有人。升为平虏校尉。
跟着在苦县围攻桥蕤,砍了桥蕤等四个将领。跟着到宛城,让张绣投降。张绣又反了,曹操跟他打没打赢,军队败了,回到舞阴。当时军营里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各自逃命去找曹操,只有于禁带着手下几百人,边打边退,虽然有人死伤,但大家都没离开。敌人的追兵稍微慢了点,于禁就慢慢整理队伍,敲着鼓回来。还没到曹操那儿,在路上看到十多个受伤裸奔的人,于禁问他们咋回事,他们说:“被青州兵抢了。”当初黄巾军投降后,号称青州兵,曹操对他们比较宽容,所以他们就敢趁机抢劫。于禁很生气,对手下说:“青州兵都是曹公的兵,咋能当贼呢?”就去讨伐他们,还数落他们的罪过。青州兵赶紧跑到曹操那儿告状。于禁到了后,先扎好营垒,没急着去见曹操。有人对于禁说:“青州兵已经告你状了,你得赶紧去曹公那儿解释解释。”于禁说:“现在敌人还在后面追,不知道啥时候就追上来了,不先做好准备,咋对付敌人?而且曹公那么聪明,咋会听他们瞎说?”然后慢慢挖好壕沟,安好营寨,才去见曹操,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曹操很高兴,对于禁说:“淯水那场灾难,我当时可着急了,将军在混乱中还能整顿军队,讨伐暴徒,坚守营垒,有不可动摇的节操,就算是古代的名将,也不过如此啊!”于是记录于禁前后的功劳,封他为益寿亭侯。
又跟着在穰城打张绣,在下邳擒吕布,还和史涣、曹仁在射犬攻打睢固,打败并砍了他们。
曹操刚开始征讨袁绍时,袁绍兵多,于禁愿意当先锋。曹操觉得他很勇猛,就派了两千步卒,让于禁带着,守延津来抗拒袁绍,曹操自己带着军队回官渡。刘备在徐州反了,曹操去东征他。袁绍来打于禁,于禁坚守不出,袁绍打不下来。于禁又和乐进等人带着五千步骑,去攻打袁绍的别营,从延津西南沿着河边到汲县、获嘉县,烧了三十多个敌军囤积物资的地方,砍了不少脑袋,还收降了袁绍的将领何茂、王摩等二十多人。曹操又派于禁带着别部驻扎在原武,在杜氏津攻打袁绍的别营,打下来了。升为裨将军,后来跟着回官渡。曹操和袁绍的军队连着扎营,还起了土山对着射。袁绍往曹操军营里射箭,士兵死伤不少,军营里的人都害怕了。于禁负责守卫土山,拼命战斗,士气更足了。袁绍被打败后,于禁升为偏将军。
冀州平定后,昌狶又反了,曹操派于禁去征讨他。于禁急匆匆地进攻昌狶。昌狶和于禁是老朋友了,就来向于禁投降。将领们都认为昌狶已经投降了,应该把他送到曹操那儿,于禁说:“你们不知道曹公经常下的命令吗?被围住然后才投降的人,不赦免。奉公行法,这是侍奉主上的节操。昌狶虽然是老朋友,但我能违背节操吗?”然后亲自去跟昌狶诀别,流着泪把他砍了。当时曹操在淳于,听说后感叹说:“昌狶投降不来找我,却去找于禁,这难道不是命吗?”于是更加看重于禁。东海平定后,拜于禁为虎威将军。后来于禁和臧霸等人去攻打梅成,张辽、张郃等人去讨伐陈兰。于禁到了后,梅成带着三千多人投降。结果梅成又反了,他的人马都跑去找陈兰。张辽他们和陈兰对峙,军粮不够,于禁就源源不断地运粮过来,张辽于是把陈兰、梅成都砍了。又给于禁增加了二百户食邑,加上之前的一共一千二百户。
当时,于禁和张辽、乐进、张郃、徐晃都是名将,曹操每次出去打仗,他们都轮流当先锋,回来又当后卫。于禁带军很严格,缴获敌人的财物,从不私藏,所以赏赐特别丰厚。但他用法来管下属,不太得士兵的心。曹操经常恨朱灵,想夺了他的军营。因为于禁有威严,就派于禁带着几十个骑兵,拿着命令书,直接去朱灵的军营夺了他的军队,朱灵和他的部下都不敢动。于是让朱灵当于禁的部下督,众人都震惊佩服,可见于禁有多让人害怕。升为左将军,赐予假节钺,分封五百户食邑,封他一个儿子为列侯。
建安二十四年,曹操在长安,派曹仁去樊城讨伐关羽,又派于禁去协助曹仁。秋天,下大雨,汉水泛滥,平地水都有好几丈深,于禁等七军都被淹了。于禁和将领们登上高处望水,没地方躲,关羽乘着大船来攻打他们,于禁就投降了,只有庞德宁死不屈。曹操听说后,哀叹了好久,说:“我跟于禁认识三十年了,没想到他在危难时刻,还不如庞德啊!”正好孙权擒了关羽,收降了关羽的部队,于禁又到了东吴。文帝登基后,孙权称臣,派于禁回来。文帝接见于禁,只见他须发皆白,面容憔悴,哭着磕头。文帝用荀林父、孟明视的故事安慰他,拜他为安远将军。文帝想派使者去东吴,先让于禁往北到邺城去拜谒高陵。文帝让人在陵屋的墙上画了关羽战胜、庞德愤怒、于禁投降的画面。于禁看到后,又羞又恼,生病去世了。他儿子于圭继承爵位,封益寿亭侯。谥号于禁为厉侯。
张郃,字俊乂,河间鄚人。汉末响应招募去讨伐黄巾军,当上了军司马,归韩馥管。韩馥凉了后,张郃带着兵投了袁绍。袁绍让张郃当校尉,派他去抗拒公孙瓒。公孙瓒被打败后,张郃功劳大,升为宁国中郎将。
曹操和袁绍在官渡对峙,袁绍派淳于琼等人督运物资屯在乌巢,曹操亲自带着精兵去急攻。张郃对袁绍说:“曹公兵精,去了肯定能打败淳于琼等人。淳于琼他们被打败了,将军您的事儿就黄了,得赶紧带兵去救。”郭图说:“张郃这计策不行。不如攻打曹公的大营,他们肯定得回来救,这样不用救乌巢自己就解围了。”张郃说:“曹公大营坚固,攻肯定攻不下来,要是淳于琼他们被擒了,咱们都得成俘虏。”袁绍只派了轻骑去救淳于琼,却用重兵攻打曹操的大营,没打下来。曹操果然把淳于琼等人打败了,袁绍的军队溃败。郭图觉得很惭愧,又诬陷张郃说:“张郃因为军队打败了,说话不逊。”张郃害怕了,就投奔了曹操。
曹操得到张郃很高兴,对他说:“以前伍子胥不早点醒悟,自己害了自己,哪比得上微子离开殷朝、韩信归附汉朝啊!”拜张郃为偏将军,封都亭侯。给他军队,跟着攻打邺城,打下来了。又跟着在渤海打袁谭,张郃带着别部军队围攻雍奴,大获全胜。跟着去讨伐柳城,和张辽一起当先锋,因为立功升为平狄将军。又去征讨东莱,讨伐管承,还和张辽去讨伐陈兰、梅成等人,打败了他们。跟着在渭南打败马超、韩遂。围攻安定,收降杨秋。和夏侯渊去讨伐鄜地的贼寇梁兴和武都的氐人。又打败马超,平定宋建。曹操去打张鲁,先派张郃督率各路军队去讨伐兴和氐王窦茂。曹操从散关进入汉中,又先派张郃督率五千步卒在前面开路。到阳平后,张鲁投降,曹操回来,留下张郃和夏侯渊等人守汉中,抗拒刘备。张郃带着别部军队,收降了巴东、巴西二郡,把那里的人迁到汉中。进军宕渠,被刘备的将领张飞挡住,只好退到南郑。拜为荡寇将军。刘备驻扎在阳平,张郃驻扎在广石。刘备带着一万多精兵,分成十部,晚上急攻张郃。张郃带着亲兵搏斗,刘备没打赢。后来刘备在走马谷放火烧都围,夏侯渊去救火,从别的路和刘备相遇,打了起来,短兵相接。夏侯渊挂了,张郃回到阳平。当时,刚失去主帅,怕被刘备趁机打败,三军都慌了神。夏侯渊的司马郭淮就对众人说:“张将军是国家名将,刘备都怕他。今天情况紧急,非张将军不能安定军心。”于是推举张郃当军主。张郃出来后,整顿军队,将领们都接受张郃的指挥,众人的心才安定下来。曹操在长安,派使者赐给张郃假节。曹操亲自到汉中,刘备守着高山不敢打。曹操就把汉中的各路军队带出来,张郃回到陈仓驻扎。
文帝即位后,让张郃当左将军,进爵都乡侯。等到文帝登基,又进封为鄚侯。下诏让张郃和曹真去讨伐安定的卢水胡和东羌,召张郃和曹真一起到许宫朝拜,派他们往南和夏侯尚去攻打江陵。张郃带着别部军队渡江,占领了洲上的屯坞。明帝即位后,派张郃往南驻扎在荆州,和司马宣王去攻打孙权的别将刘阿等人,追到祁口,打了一仗,打败了他们。诸葛亮出祁山,加张郃特进之位,派他督率各路军队,在街亭抗拒诸葛亮的将领马谡。马谡依仗南山,不下来据守城池。张郃截断他的取水道路,进攻,大获全胜。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都响应诸葛亮,张郃都把他们打败平定了。下诏说:“贼寇诸葛亮带着巴蜀的人马,来对抗我们虎狼之师。将军披坚执锐,所向披靡,朕非常赞赏。增加食邑千户,加上之前的共四千三百户。”司马宣王在荆州训练水军,想顺着沔水入江去攻打东吴,下诏让张郃督率关中的各路军队去接受司马宣王的指挥。到荆州后,正好冬天水浅,大船走不了,就回来驻扎在方城。诸葛亮又出来了,急攻陈仓,明帝派驿马召张郃到京都。明帝亲自到河南城,摆酒为张郃送行,派南北军士三万人以及分别派遣武卫、虎贲的使者去保护张郃,还问张郃:“等将军到了,诸葛亮不会已经拿下陈仓了吧?”张郃知道诸葛亮孤军深入没粮食,不能久攻,就说:“等我到之前,诸葛亮已经走了。屈指算来,诸葛亮的粮食撑不过十天。”张郃日夜兼程到了南郑,诸葛亮果然撤退了。下诏让张郃回京都,拜为征西车骑将军。
张郃懂兵法,善于布置营阵,判断战势地形,没有不准的,连诸葛亮都怕他。张郃虽然是武将,但喜欢和儒士交往,曾经推荐同乡的卑湛,说他经学明通,品行修好,下诏说:“以前祭遵当将军,奏请设置五经大夫,在军营中,和儒生们雅歌投壶。现在将军在外面统领军队,心里却想着国家。朕赞赏将军的心意,现在提拔卑湛为博士。”
诸葛亮又出祁山,下诏让张郃督率各路将领往西到略阳,诸葛亮退回保祁山,张郃追到木门,和诸葛亮的军队交战,被飞箭射中右膝,去世了,谥号为壮侯。他儿子张雄继承爵位。张郃前后征战都有功,明帝分封张郃的食邑,封张郃的四个儿子为列侯。赐给他小儿子爵关内侯。
徐晃,字公明,是河东杨县那旮旯的人。一开始,他在郡里当个小吏,后来跟着车骑将军杨奉去讨伐贼人,立了大功,就被提拔成了骑都尉。那时候,长安城被李傕、郭汜搅得天翻地覆,徐晃就跟杨奉说:“咱得护着天子回洛阳啊!”杨奉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做了。天子渡河到了安邑,一高兴,就封徐晃为都亭侯。
等到了洛阳,韩暹和董承俩人天天掐架,徐晃又跟杨奉说:“咱还是归顺太祖曹操吧。”杨奉刚开始答应了,后来又反悔。结果,曹操在梁地讨伐杨奉,徐晃一看,得嘞,直接投了曹操。
曹操也挺看重徐晃,给了他兵马,让他去打卷县、原武的贼人,一打就赢,又升成了裨将军。后来跟着曹操打吕布,还单独收降了吕布的将领赵庶、李邹等人。在河内,徐晃和史涣一起砍了眭固。跟着曹操破刘备,又破颜良,攻下白马,一路打到延津,还把文丑给打败了,这下升成了偏将军。
徐晃还跟曹洪一起打过氵隐强的贼人祝臂,赢了;又跟史涣在故市截了袁绍的运粮车,功劳大大的,又封了都亭侯。曹操围了邺城,破了邯郸,易阳令韩范假装投降又死守,曹操派徐晃去打。徐晃一到,先往城里射了封劝降信,把成败利害说了一遍。韩范后悔了,徐晃就让他投降了。之后徐晃跟曹操说:“二袁还没搞定,其他城都在观望呢。今天要是灭了易阳,明天其他城都得拼死守,河北可就乱套了。您不如降了易阳,给其他城看看,他们肯定望风而降。”曹操一听,觉得有道理。
后来,徐晃又去打了毛城,设伏兵,一下破了三个屯。跟着曹操在南皮破了袁谭,又去平了平原的叛贼。跟着曹操打蹋顿,升成了横野将军。再跟着曹操打荆州,单独驻扎在樊城,还去讨伐了中庐、临沮、宜城的贼人。又跟满宠在汉津打关羽,跟曹仁在江陵打周瑜。
十五年的时候,徐晃去讨伐太原的叛贼,围了大陵,攻下来后砍了贼首商曜。韩遂、马超在关西反了,曹操派徐晃驻扎在汾阴,安抚河东,还赏了牛酒,让他去祭拜祖先。曹操到了潼关,怕过不去,就问徐晃咋办。徐晃说:“您在这儿摆了这么多兵,贼人却不去守蒲阪,说明他们没脑子。您给我点精兵,我渡过蒲坂津,先给您打个前站,截了他们的后路,贼人就能抓住了。”曹操说:“行!”就让徐晃带着四千步骑过了河。结果,营寨还没挖好呢,贼人梁兴就带着五千多人来攻,徐晃一打,就把他们打跑了,曹操的军队也顺利过了河。
之后,曹操破了马超等人,让徐晃和夏侯渊去平了隃麋、汧的氐人,跟曹操在安定会合。曹操回邺城,又让徐晃和夏侯渊去平了鄜、夏阳的余贼,砍了梁兴,收了三千多户。跟着曹操打张鲁,曹操又派徐晃去讨伐椟、仇夷的氐人,都投降了。徐晃升成了平寇将军,还解了将军张顺的围。打了陈福等三十多个屯,都赢了。
曹操回邺城,留徐晃和夏侯渊在阳平拒刘备。刘备派陈式等十多个营去断了马鸣阁道,徐晃单独去打了,贼人自己往山谷里跑,死了不少。曹操一听,乐坏了,给了徐晃假节,说:“这阁道可是汉中的要害啊!刘备想断了咱的路,好取汉中。将军这一打,就把他的计谋给破了,太棒了!”曹操就亲自到了阳平,把汉中的军队都引了出来。
后来,曹操又派徐晃去帮曹仁打关羽,驻扎在宛城。结果汉水涨了,于禁等人被淹了。关羽围了曹仁在樊城,又围了吕常在襄阳。徐晃带的兵大多是新兵,觉得跟关羽打没胜算,就先到了阳陵陂驻扎。曹操又回来,派徐商、吕建等人去找徐晃,说:“等兵马都到了,再一起打。”贼人在偃城驻扎。徐晃一到,就假装挖沟,说要断了他们的后路,贼人一看,吓得烧了营寨就跑。徐晃占了偃城,两边都扎了营,慢慢往前推,离贼人的围只有三丈多了。还没打呢,曹操又派了殷署、朱盖等十二个营来找徐晃。贼人在围头有个屯,又在四冢有个屯。徐晃就大声说要去打围头的屯,其实偷偷去打四冢。关羽一看四冢要破,就带着五千步骑出来打,徐晃一打,就把他们打跑了,还追进去破了围,有的贼人自己跳到沔水里淹死了。
曹操一听,乐坏了,说:“贼人围了十重鹿角,将军一打就赢,还破了围,砍了不少脑袋。我用兵三十多年,还有听说的古代善用兵的,都没见过这么直接冲进敌围的。而且樊城、襄阳被围,比莒、即墨还惨,将军的功劳,比孙武、穰苴还大!”徐晃打完仗回摩陂,曹操迎出去七里地,摆酒大会。曹操举着酒杯跟徐晃说:“全靠将军,樊城、襄阳才保住啊!”当时各军都到了,曹操去各营看看,士兵们都离队看热闹,就徐晃的军营整齐,将士们都站着不动。曹操感叹说:“徐将军真是有周亚夫的风范啊!”
文帝当上王位,让徐晃当右将军,又封了逯乡侯。等文帝当了皇帝,又封徐晃为杨侯。徐晃还跟夏侯尚一起去上庸打了刘备,赢了。让徐晃镇守阳平,又封了阳平侯。明帝当皇帝,徐晃在襄阳拒了吴将诸葛瑾。又给他加了二百户,一共三千一百户。徐晃病得厉害,留下遗言说,就用平时的衣服下葬就行。
徐晃这人,节俭又谨慎,打仗的时候总是先派侦察兵,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打。追着敌人跑,士兵们连饭都顾不上吃。他常感叹说:“古人怕遇不到明君,我现在遇到了,就得用功劳来报答,要啥私人赞誉啊!”所以他也不广交朋友。太和元年,徐晃死了,谥号壮侯。他儿子徐盖继承了爵位。徐盖死了,他儿子徐霸继承。明帝还分了徐晃的户,封了徐晃的两个子孙为列侯。
一开始,清河的朱灵是袁绍的将领。曹操去打陶谦,袁绍派朱灵带着三营人去帮忙,打了不少胜仗。袁绍派的其他将领都回去了,朱灵说:“我看人多了,就没见过像曹公这样的,这才是真明主啊!我现在遇到了,还往哪儿跑啊!”就留下来了。他带的士兵也都跟着他留了下来。朱灵后来成了好将领,名声仅次于徐晃等人,当上了后将军,封了高唐亭侯。
曹操建立了这么大的武功,当时的良将,以“五子良将”为先。于禁最是以坚毅稳重著称,可惜没坚持到最后。张郃以机巧多变出名,乐进以勇猛果敢显名,但看看他们干的事儿,跟听说的不太一样。可能是记录有遗漏,不如张辽、徐晃的记录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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