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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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功夫修炼,不仅需要外在的努力,更需要内在的领悟。只有将“求”与“悟”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功夫的至臻境界。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在勤奋努力的同时,更要注重内心的觉醒和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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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又见风波恶·江湖行路难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上回咱们说到,向乐山脑袋一偏,那水桶粗的屋柱就“喳喳”作响,房檐上的瓦片“哔喇喇”掉了一地,好多都落到了丹墀里,连墙壁都跟着震动起来。那些乡绅、保正,还有七个来抓向乐山的农人,吓得跟见了鬼似的,争先恐后往公所大门外跑。

向乐山哈哈大笑,说:“哟呵,原来你们就会吓唬人,自己却经不起吓呀!你们这儿有你们这些软蛋,不是辱没了罗老英雄的名声嘛!”大家跑到门外,回头见向乐山不折腾了,才停下脚步。又听到向乐山那句“辱没罗老英雄”的话。

其中有个叫刘全泰的,是罗新冀家管庄子的。他听了这话,就跟保正说:“我看这人这气势,不像是小偷!他这么有本事,说话又这么有底气,说不定是来拜访咱们东家的呢!我进去问问他,看看咋回事。”

保正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心想:当小偷的哪有这等气势和本事!赶紧点头说:“对对对,这事儿是我们太鲁莽了!得罪了罗老爷的客人,那可不得了!就麻烦您老人家进去问问,再帮我们道个歉。”

刘全泰应了一声,走到向乐山跟前,先作了个揖,然后憋着笑说:“您是个好汉,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眼睛不好使,不认得英雄。请问您是不是要见我们东家罗新冀老爷呀?”

向乐山双手被反绑着,没法说话,只能点点头。他这一点头不要紧,房檐上的瓦片又“哗啦啦”掉下来了。吓得刘全泰双手抱头,又想往门外跑。向乐山笑着制止说:“你对我作揖,我手没法回礼,就点头表示下。这也怪你们管地方公事的人,太贪污公款了,才让你们遭这惊吓。”

刘全泰见瓦片不掉了,半天才敢放下手,说:“我们这一片,自从罗老爷搬来后,管地方公事的人,谁敢贪污公款?不知道好汉这话从何说起呀?”

向乐山笑着说:“既然没人敢贪污,那为什么公所的房子造得这么不结实,连个小偷都捆不住?”刘全泰也笑了,过来要解向乐山手上的绳索。

向乐山连忙摇头说:“别解别解,话还没说完呢,瓦又掉下来好几块。”刘全泰赶紧缩回手,问:“那咋办?”向乐山说:“你们这些在地方上当绅士的,难道不懂’捉贼容易放贼难’的道理吗?哪有这么稀里糊涂就放人的?”

刘全泰就问:“那依好汉的意思,该咋放呢?”

向乐山笑着说:“是贼就该按贼的办法处置,不是贼就该处置诬告的人。哪有这么随便放人的?”

刘全泰心里暗笑,想:你身上反穿着一条女裤,还说自己不是贼?不过你有本事,我们也没办法把你当贼处置。现在马马虎虎放了你,你还挑起理来了,非要我们说你不是贼。算了算了,一来你有本事,我们拿你没办法;二来你是来看罗老爷的,我们也不敢得罪。行吧行吧,算你厉害!

刘全泰想完,又笑着说:“我早就说了,我们眼睛不好使,不认得英雄。现在谁还敢说你是贼,这诬告的罪,不用你说,东家知道了肯定会严惩。”刘全泰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声,都喊:“好了,罗老爷来了!”刘全泰赶紧撇下向乐山,往门外跑去。

向乐山回头一看,只见一群乡绅簇拥着一个身材矮小,跟十来岁小孩差不多的老头儿进来了。这老头儿鬓发乌黑,要不是皮肤看着有点苍老,谁都得说他不过四十岁。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葛布衫裤,左手提着一根二尺多长、黑中透亮、大拇指粗细的旱烟管,估计是用纯钢打的,还上了层退光漆,提在手里还挺有分量。右手握着一把极大的蒲扇,就他这小身板,这蒲扇都能当雨伞用了。

向乐山一见罗新冀进门,就仰天大喊:“我久闻罗老英雄大名,不辞千里前来拜访,哪知道罗老英雄的庄客们欺负外地人的本事这么大,居然把我绳捆索绑在这里,这就是罗老英雄待客的道理吗?”

罗新冀听了,哈哈大笑,走过来,伸手往屋柱上一抹,绑向乐山的辫丝线和麻索就像被快刀割断一样,断了。

向乐山大吃一惊,不由得两膝一屈,拜了下去,说:“弟子今天才见到师傅了!”然后像捣蒜似的连叩了四个头。

罗新冀赶紧双手搀住,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快起来,跟我到我家去,这儿可不是待客的地方。”向乐山站起来,跟着罗新冀到了他家。罗新冀拿了条裤子给向乐山穿上,把偷来的女裤还给了庄客。

原来,众乡绅和保正见刘全泰对向乐山作揖,向乐山又弄掉了好多屋瓦,怕把房子弄塌了,赶紧派人去报告罗新冀。罗新冀以为是有人来显摆本事的,就使出自己的本事,赤手劈断了绳索。

向乐山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自己头上那绺丝辫线是用野蚕丝结成的,比普通丝线不知道结实多少倍,就是用快刀割都很难割断。他靠这辫线打人,要是不结实,一扭就断,还怎么当兵器用?罗新冀居然能轻轻松松随手抹断,有这种本事,要是动起手来,自己哪能扛得住?怪不得向乐山五体投地地拜服呢。

向乐山在罗新冀家住了半年,学到了罗新冀不少本事。

回到家后,向闵贤有点不愿意,觉得向乐山天赋这么好,不读书,专门练这些好勇斗狠的武艺,就让他和向曾贤一起去衡阳书院读书。因为当时衡阳书院的老师是当代经学大家王闱运,向闵贤也是他的私淑弟子。所以就让两个兄弟去衡阳书院读书。

向乐山没办法,只好重新收拾书本,跟着向曾贤去了衡阳。在衡阳读了两年多书,学问长进了多少,也看不出来。不过这两年里,他们兄弟在衡阳收了不少旧版书。向曾贤自己会刻图章,每本书上都盖了个“乐知山房藏书”的章子,每人有二十六箱。那时候衡阳出产的大牛皮衣箱,又结实又耐用,价格还便宜,向乐山兄弟就每人买了二十只装书。

两年后,王闱运走了,换了个学问不大的老师。他兄弟俩就不愿意在衡阳书院待了。

因为书箱太多,就雇了两条民船,装上书箱,打算运到平江悟口上岸。兄弟二人,每人坐一条船。

搬运书箱上船的时候,两个脚夫抬一口皮箱,累得汗流气喘。脚夫们因为要增加力钱吵起来了,说:“箱里装的肯定不是衣服,衣服没这么重,肯定是金银珠宝。”码头上有个规矩,搬运金银的力钱,每挑每台比搬运谷米杂物要贵两成。

向乐山懒得跟他们废话,就按照搬运金银的力钱给了,也没说箱里全是书。

谁知道船户以为真的是二十大箱金银,就起了杀人越货的念头。他们看乐山兄弟都是文弱书生,年纪又轻,还没仆人跟着。

这念头一起,招待他们兄弟就格外热情,每天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们兄弟第一次坐这么长途的民船,又是在洪杨之乱平定之后,哪知道江湖上的厉害?各自睡在各自的船上,吃饱喝足了就拿书看。船开了四天,船户因为没找到好下手的地方,就商量着这晚不停泊,在江心动手。

这晚月色很好。向乐山坐的船在前,向曾贤的船在后,相隔有半里河面。向乐山本来就喜欢喝酒,平常的民船,一般都是黄昏就停泊不走了,有时候怕赶不上下一个码头,下午三四点就停了。他从来没坐过在月夜行走的船。这晚他觉得挺有意思,就独自拿了一壶酒,坐在船头上,边喝边欣赏夜景。

喝到八成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以为是船户撑腰篙,懒得回头看。

手里端着酒杯,刚要往嘴边送,突然感觉有人一把揪住自己的辫发。向乐山醉醺醺的,也不问是谁,就把头往前一点,就听到“啪”的一声,把那人摔了个跟头,栽到前面船板上。他一眼就看到那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清末奇侠录》⑯:湘江劫籍危,岳麓遇异人

这一下,酒意全醒了。他猛地跳起来,一脚踩住那人胸膛。回头一看,舱里又蹿出一个拿刀的人来。见向乐山踩住了一个,他也不管不顾,亮刀就直劈过来。向乐山哪有心思跟他动手?

他一晃脑袋,辫尾像流星一样,一下就绕住了那拿刀人的手腕,顺势一带。洪矮牯、周敦五那么有本事的人,都受不了他这一辫尾,船户能有多大本事?被这一带,哪能站得稳?扑面一跤,也跌倒在船板上。

向乐山捡起一把刀,指着二人问:“快说,后面那条船和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怎么离得这么远?”

船户说:“是一伙的,不过他们有没有动手,我就不知道了。”

向乐山听了,心里一下子慌了。想放了这两个船户,让他们掉转船头迎上去,又怕船户知道事情败露了,没好结果,一放了就跳水逃命,自己又不会水。要是把船户捆起来,自己一个人又怎么驾这么重的船?他眼珠一转,想出个主意来。他放下手中的刀,用船头上的铁链捆好了一个,让他躺在船板上。然后把脚踩住的那个提起来,也用铁链锁住他的双脚,一端结牢在栀柱上。递给他一片橹,拿着刀在他脸上晃了晃说:“你要是敢不尽力摇橹,这一刀就要了你的命。你想逃是逃不了的,只要能赶上那只船,我就饶了你的命。”

船户这时候哪敢违抗,自然是拼命摇橹。

向乐山安置好那个,才把躺着的铁链解开。一手拿刀,一手拖着船户到后梢,让他掌舵,把船掉头。向乐山知道自己哥哥文弱,这回估计凶多吉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地催着快摇,自己手扭住掌舵篷的辫子,探身往前面江面上看。

一直追到天亮,都没看到那条船的影子。他又拿刀逼着船户说,他们原来约好什么时候动手的。船户说:“没约定时间,谁先得手谁先走。大概那条船动手早,所以先跑了。”

向乐山料想自己哥哥是凶多吉少了,估计追不上了。不如就近先把这两个强盗送到地方官那里,问出口供,知道那伙强盗的巢穴在哪里,再去抓捕。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连这两个也跑了,那就麻烦了。当下就问船户追到了哪里,船户说是湘潭。向乐山让船泊住,用绳索牵着两个船户,连同那两把刀,亲自送到湘潭县。

那县官听说是盗案,立刻坐堂审问。问出那条船上的同伙也是两个人,一个姓林桂馥,原籍是广西人。十几岁的时候,被洪秀全的军队抓去在营中喂马。跟着军队到湖南,在衡川一个山上,照管几十匹马吃草。有一天,一匹马失脚从山岩上跌下,摔断了一条腿。林桂馥怕回营受责罚,就逃到衡阳,在一个船户家当腰篙,后来自己买了一条船。

还有一个是林桂馥雇的伙计,姓张,因为是个癞痢头,同伴都叫他张癞子,不知道是湖南哪个县的人。县官又问明了林桂馥在衡阳的住处,发公文去衡阳县缉拿。

向乐山自己请求一起去,县官自然答应了。到衡阳找了半个月,不但林桂馥没回衡阳,连那条船都没人看见在衡阳一带出现过。向乐山痛哭着回家,把遇难的情况告诉了向闵贤。当天就背了个包袱出门,发誓一定要找到林桂馥替兄报仇。

因为林桂馥是个船户,在江河里的日子多,在陆地上的日子少。向乐山就投进衡阳的船帮,当船伙,整天在江河里明查暗访,足足找了三年。凡是湘河里的船只,只要船栀一入向乐山的眼,他就能认出这船是谁的,可就是不见林桂馥那条船。问其他船户,也都说:“近三年来,林桂馥的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在湘江河里走了。”

向乐山见访查没有结果,出门的时候发誓,要是不能替遇难的哥哥报仇雪恨,就绝不回家乡。这三年过去了,兄仇没报,他哪有心情,哪有脸面回家见人。仇人不在湘江河里,这船伙也不当了。他辞别了职务,既不能回家,又无心谋别的差事,东飘西荡的,就像个流落江湖的人。有时候喝醉了酒,就独自跑到高山顶上,放声大哭,哭累了就倒在岩石上睡觉。不管谁跟他说话,他总是摇头不答。

这天,他忽然走进岳麓书院,每间斋舍他都去揭开门帘看看。住斋舍的人也没在意。其中有一间书斋,陈设得十分整洁,床帐都很华丽,是新宁县一个豪华公子住的。

这位公子因为有事回新宁县去了,书斋空着没人住,也没托朋友照管。向乐山本来和这位公子熟识,就扭断了房门上的锁,在书斋里住了下来。

这晚睡到半夜醒来,他发现脚头有个人睡着,鼾声震天。向乐山以为是室主人回来了,连忙坐起来招呼。只见那人翻个身又睡着了。向乐山看那人脚上穿着一双草鞋,知道不是室主人。

他抬头看了看门窗,还是严严实实地关着。暗想:这人肯定有点来历,要是普通人,不但进不来,也不会有这种举动,我得把他推醒,问问他怎么进来的。

他随手在这人腿上摇了几下,就听到这人口里含含糊糊地骂道:“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闹腾什么!”骂完鼾声又起来了。

向乐山越觉得这人不是普通人,便也不再摇他,打算等到天亮了再和他谈话。没想到自己再睡一觉醒来,已经不见那人的踪迹了。他忙起来检查门窗,还是一点都没动过。他不觉连连跺脚说:“可惜,可惜,有这般异人和我睡了一夜,我竟然一无所获地让他走了。”他独自叹惜了一会儿,没办法,闷闷地过了一天,以为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没想到第二夜刚要入睡,就觉得床帐微微一动。

向乐山惊得睁眼一看,昨夜同睡的那人又睡在脚头打呼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下来的。这次向乐山可不敢怠慢了,翻身跳了起来,顾不得那人生气,连推带摇地说:“你是哪里来的?也不问问这房里的主人是谁,就敢睡一夜,又睡一夜。”

那人慢腾腾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向乐山一眼,笑着说:“你要是这房里的主人,我也应该跟你讲个礼节。都是偷住人家的房间,管什么睡一夜两夜。”

向乐山见那人是一个游方道士的打扮,颔下一部花白胡须,年龄约在五十岁以上,说话声音宏亮,满脸带着笑容。他点了点头说:“话虽如此,但也应该分个先来后到。不过我此时也不问这些了。道长您从哪里来?怎么来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道人哈哈笑道:“你都不用问我。今夜月色这么好,我的瞌睡被你闹醒了,不如带你去云麓宫玩玩。”向乐山说:“月色虽好,但此时已经过了半夜,等我们走到云麓宫时,月亮都下山了,还有什么可玩赏的?”

道人又是一个哈哈道:“没有月就赏日,有什么不可以的。人家说读书人固执不通,果然,果然。”

向乐山从来不曾被人骂过固执,也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说着,伸手要去开门。

道人一把拉住向乐山的手说:“闭上眼,不要害怕。”向乐山知道这道人不一般,就依言把双目紧闭,只觉得两脚一软,身体就飘飘地往上升腾,心里还怕撞到天花板,谁知道竟然一点阻挡都没有。正在诧异,两脚忽然踏到了实地。道人高声打哈哈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向乐山把两眼一睁开,只见一座巍峨的云麓宫,被清明的月色笼罩着,仿佛如水晶宫殿一般。

低头看湘河里的水,光明澄澈,映着皎洁的月光,曲曲弯弯,宛如一条白银带。抬头远望长沙城,只见万家烟雾,寂静无声,几点零落断续的渔火和寒星杂乱,辨不分明。

他不觉失声叫道:“妙,像这样的夜景,人生能得几回领略。”

他口里一面叫着,心里一面想:这道人要不是神仙,怎么能有这样的本事。我数年在外寻师,如今遇到这样的人物,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岂可错过。随即双膝往地下一跪,朝着道人叩头道:“师傅这两夜来和弟子同睡,必定是怜念弟子兄仇未报,特来指引弟子一条道路的。弟子只要报了先兄的仇恨,此后有生之年,愿终身侍奉师傅。”说完,想起自己哥哥遇难之惨,又放声痛哭,连连叩头不止。

道人扶起向乐山说:“容易,容易,自有你报仇雪恨的一天。”向乐山听说容易,才转悲为喜,立起身问道:“弟子的仇人在哪里?求师傅指示。”道人摇头说:“等会儿再说吧。”

向乐山料想拜了有这般道术的师傅,兄仇是不愁不能报的了,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见湘河里的水,光平如镜,他自从行刺岳川知府不成之后,恨自己不会投石子,就时常练习打石子,他的石子打得最远,又有准头。这时心里一高兴,就从地下拾起一个石子来,往江心中打去。

在岳麓山顶上望湘河,觉得就在眼底,其实距离有二十来里。任凭向乐山如何会打石子,哪里能打到二十来里远呢?自然石子打去,江心中毫无动静,落在半山中草地上,连一点声息也没有。道人在旁看了,反而拍着手大笑。

笑得向乐山红了脸,对道人说:“从此地到江心有二十里,师傅能打得到江心吗?”

道人笑道:“打到江心算什么,我还要打破这个月光呢,你瞧着吧。”随手拾了一个碗大的石头,对准江心抛去。

那石头破空的声音,比响箭还大,就算是那镜面也似的江水,正在月影当中,忽然起了一个盘篮大的溅花,一刹时牵动了满江的波纹,好一会儿,那噗通的声浪,才隐隐地传入耳鼓来,月影在水中,只是摇摇不定。

这时向乐山心里又惊又喜,那情状真是形容不出。他连忙向道人说:“师傅务必将这本事传给弟子,弟子将来与仇人相遇的时候,有了这种本事,那怕相隔二十里,只要看得见,便不愁他跑得了,岂不痛快吗?”道人点头笑道:“容易,容易,你此时腹中,有些饥饿了吗?”

向乐山正饿着,便答道:“饥是饥了,但如此夜深,有什么办法弄到吃的呢?”

道人照来时的模样,一手拉住向乐山的手,喝声闭目。

这番又觉得与刚来时的情形不同,来时是步步往上腾高,耳中并不听得什么声息,这番虽一般的两脚一软,身体凌空,但耳中听得呼呼的风响,身体却一步一步地往下降。两脚未踏实地之前,耳里已听得有更锣之声,随即“啪”地睁开眼一看,只喜得向乐山跳起来了。不知二人飞到了什么所在,咱们还是等下回再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