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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北京,一个特殊的会面正在悄然进行。

一位从台湾远道而来的女士,名叫徐继红,坐在了时任公安部顾问姚伦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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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国民党军统三大“杀手”之一,外号“徐猛子”的徐远举的女儿。

在一番沉默的对视后,徐继红抛出了一个埋藏心底近20年的问题:“我不是来追责的,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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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死亡证明背后的终极交易

在军统的历史上,徐远举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血腥与恐怖的符号。

黄埔七期毕业,本该是天之骄子,他却一头扎进了戴笠的特务组织,练就了一身审讯、暗杀的“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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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的母亲曾评价他“圆眼尖嘴,看着就凶”,而他的外号“徐猛子”和那张“随时准备咬人的疯狗”般的脸,更是成了无数革命者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的“功绩”,是用鲜血写成的。

破坏中共在重庆的地下党组织,摧毁《挺进报》,导致江姐等130多名地下党员被捕;策划并遥控指挥了骇人听闻的杨虎城将军灭门案,连几岁的“小萝卜头”都未放过;重庆解放前夕,他更是下达“不准留下活口”的命令,制造了震惊中外的“11·27大屠杀”,167名志士仁人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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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完全统计,死于徐远举之手的人数超过400人。

他自己后来在悔过书中都承认,其罪行“震骇中外,令人发指”。

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活阎王”,最终却没能登上飞往台湾的飞机。

1949年,他在昆明被起义的卢汉扣押,成了被上司毛人凤抛弃的棋子。

历史在这里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曾经的施虐者,被关进了他亲手打造的人间地狱——重庆白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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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回到1991年那个会客厅。

徐继红的提问,看似只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死亡真相的探寻,但其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极为现实和精明的目的。

在当时的台湾,有一项政策:对于国民党时期的军政官员,如果在大陆被俘后病亡,而非被判刑处决,其家属可以向当局申请一笔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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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继红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拿到一份大陆官方出具的、带有公章的死亡证明。

这不仅仅是为了解开心结,更是为了完成一个家庭在现实层面的生存需求。

这堪称历史最具讽刺意味的一幕。

几十年前,她的父亲徐远举作为国民党最锋利的“刀”,与共产党进行殊死搏斗;几十年后,他的女儿却需要来自共产党的官方文件,去向国民党当局申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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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意识形态对立、血海深仇,在时间的冲刷下,最终被简化成了一道横跨海峡的行政审批程序。

接待徐继红的姚伦,正是当年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负责人。

他听完徐继红的来意,没有表现出任何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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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无论徐远举曾犯下多大的罪行,眼前这个女人,首先是一个女儿。

历史的恩怨再大,也不应由下一代来无休止地背负。

姚伦从尘封的档案中,找出了关于徐远举死亡的全部记录,详细写明了其死亡时间、地点、病因以及抢救过程,并以官方名义盖上了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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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文件冷静、客观,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评判。

徐继红拿着这份沉甸甸的证明,连声道谢。

这笔“终极交易”至此完成。

91年,大特务徐远举女儿访问大陆,突然追问:我父亲究竟怎么死的

据说,回到台湾后,徐继红凭着这份证明,成功领到了那笔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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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未完成的交易

徐继红的“交易”成功了,但她的父亲徐远举,生前却一直在进行一笔最终失败的“交易”。

1956年,徐远举作为“重点改造对象”,被移送到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认为这是被重视的信号,是重获自由的希望。

为了活下去,为了早日获得特赦,这位曾经的“活阎王”开始了他的另一场“豪赌”——用彻底的坦白,交换自己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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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功德林里最积极的“卷王”。

开会抢着发言,写检举材料比谁都多都快。

他写下了长达20万字的《血手染红岩》,将自己所知的军统内幕和盘托出,这些材料至今仍是研究民国特务史的珍贵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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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自费购买《资本论》,在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在悔过书中,他写道:“痛恨蒋介石将我由人变成了魔鬼,感谢毛主席把我由鬼变成了人。”

这一切,都是他摆在桌面上的筹码。

他试图用自己的“合作价值”和“改造表现”,与政府做一笔交易,换取一张特赦令。

他写下“盼赦如饥渴,忧忧不欲生”的诗句,将内心的渴望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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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再次与他开了玩笑。

1959年第一批特赦,没有他。

他情绪激动地质问标准。

1960年,他的老同事沈醉被特赦,临走时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批肯定有你。”

可是一批又一批,名单上始终没有“徐远举”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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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作为在押战犯代表,上台致辞,送别获得自由的同伴,那份内心的煎熬与失落可想而知。

他那笔用“坦白”换“自由”的交易,始终没能成交。

时间来到1973年1月19日,在缝纫组劳动时,徐远举因为十几件衣服质量不合格被要求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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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小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认为自己被针对,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气、失望和绝望瞬间爆发,与检验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当晚,在北京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里,这位59岁的老人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用一大盆刺骨的凉水从头浇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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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他应声倒地,脑溢血急性发作。

由于当时监狱管理制度的僵化和审批流程的繁琐,他未被及时送往大医院。

直到21日上午,他才被紧急送往复兴医院,但为时已晚。

一天后,徐远举抢救无效死亡。

周恩来总理在看到报告后,曾质问“为什么19号发病,21号才送医院?”,并下令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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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结论是:死亡的直接诱因是其自身行为,但救治过程确实存在延误。

徐远举的死,是他个人性格的悲剧,也是他那笔“人生交易”彻底失败的结局。

他用尽全力想活下去,最终却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为自己的人生按下了停止键。

参考资料:

《沈醉回忆录》,沈醉著

《我的罪行实录》,徐远举原稿节选,载于《战犯改造纪实资料汇编》

《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