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去拉萨之前,我参观过很多博物馆,但一走进西藏博物馆,还是觉得它太大了,大到让人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如此一来,我不得不站在指示牌前,先挑选出重点参观的展厅——历史。

西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新石器时代的双体陶罐,出土于昌都卡若遗址,距今约4000-5000年,代表了卡若文化的最高制陶水平。据考证,它可能用于庆典或祭祀,见证了高原与中原的文化交融。

古朴简洁的十三支陶灯,寓意人丁兴旺、前途光明;用于祭祀、重要仪式或活动中,象征家族繁荣、驱邪纳吉。

整根的牙雕,层层螺旋上升的都是不同的场景,细腻生动。

珊瑚和象牙雕刻而成的仕女。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犀牛角雕刻梅花杯和白玉鹅负莲花摆件,还有那个玉扳指,那个看起来都价值连城。

与众不同的佛头造像。看起来觉得怪异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起来带着一丢丢喜感。

西藏博物馆:从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回归恬淡

走下二楼的展厅时,在台阶的拐角处,遇见一位男士。他问我:“那两件由人骨制成的法器是在二楼吗?”我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听着他走上楼的脚步,我在想:“每天来参观的人中,有多少是冲着那两件法器来的?”——不管曾经的法器是多么惨酷而珍贵,现在也只是特定时期的历史产物。它承载着历史的痕迹,只是为了使现在及未来更通达、也更智慧。

参观过历史部分,在一楼的展厅——“离太阳最近的人”,开始了解藏民的饮食、服饰、起居以及劳作等。这样的方式尽管并不深刻,也不鲜活,但也能使人掌握一个大概方向。毕竟时间是那么短暂,记忆又是那么浅薄。

接下来参观的是“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馆”。展厅整体的灰暗色调使我看了没多大会儿,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在老家游览过的“十八层地狱”——展示出来的惩罚,感觉跟地狱的没差多少。很快,我就带着一种窒息感走出了那里,但却记住了“农奴”悲惨的生活常态:“小鸟的胃,铁打的腿,猫头鹰的眼睛。”——吃得少,跑得快,还得有眼力见儿。要想在一种美好的方式中了解这段过往,可以看看《尘埃落定》这本书。

连续游走几个小时,虽然有些疲累,但仍不忘体验西藏博物馆的观光台。忘记是南台还是北台了,只记得那天下午坐在圈椅上时,有风从山的那边跑来,阳光暖融融的洒在身上——山河自在,时光恬淡。沉醉于无限的遐想中,不知不觉就犯起困来……

时至今日,想起那个清浅而安宁的时刻,我依然会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因为在那一刻,人不仅能感受到自然之美、气韵之美,更能经验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生命之美。我想,这也像每一个去西藏旅行的人,不仅仅是观光与体验,更多的还是交融与促进——使自己,也使那一座座距离太阳最近的山峰变得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