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华 竹石图

蒲华 竹石图

蒲华 墨竹图

蒲华 潇湘夜雨

蒲华 竹石图

蒲华 墨竹

蒲华 甲辰(1904年)作 雨竹

蒲华 翠竹临渊

“墨沈淋漓,竹叶如掌,萧萧飒飒,如疾风振林,听之有声,思之成咏。”

这是吴昌硕对蒲华墨竹的评价。短短几句,道尽蒲华画竹的精髓——不是画竹,而是写魂。

在晚清海派画坛,蒲华(1839-1911)的名字或许不如吴昌硕响亮,但若论画竹,连吴昌硕都承认,自己的墨竹“正是从蒲华而来”。这位一生清贫、桀骜不驯的画家,用一支狂放的笔,把竹子画出了“听之有声”的境界。

世人画竹,或工笔细描,或追求形似,唯独蒲华“大写意”,笔墨淋漓,一气呵成。
蒲华的竹子“笔墨流畅,凝练着色清丽、生气蓬勃,似阵阵芬芬,迎面扑鼻”。他画竹,不拘泥于细节,而是“以书入画”,用书法的笔意挥洒竹枝,墨色浓淡间,竹影摇曳,仿佛能听见风穿竹林的声音。
吴昌硕曾题跋:“蒲华的墨竹,竹叶如掌,萧萧飒飒,如疾风振林,听之有声,思之成咏。” 这哪里是在画竹?分明是在“写风”,在“写心”


蒲华一生“家贫,鬻画自给,时或升斗不继,陶然自得”。他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却依然“陶然自得”,在破旧的“九琴十砚楼”里,一边弹古琴,一边画竹。
别人画竹,讲究“清雅脱俗”,他却画得“潇洒奇逸”,甚至带着几分狂野。他的竹子,“一竿数枝,挺立直上”,或“虬枝老梅,繁花怒放”,笔墨奔放,毫无拘束,仿佛竹子也在挣脱世俗的束缚。
他的墨竹“水墨淋漓,光彩照人”“笔墨流畅,凝练着色清丽、生气蓬勃”。这种生命力,不是技巧堆砌出来的,而是“人如其竹”——他自己就是一株“宁折不弯”的竹子,在清贫中依然保持孤傲。


吴昌硕是“海派”领袖,声名显赫,但他自己都承认,“蒲华的墨竹体制正是从蒲华而来”。谢稚柳更直言:“蒲华的画竹与李复堂、李方膺是同声相应的。”
然而,这样一位画竹大师,生前却“名不出乡里”,甚至比不上同时代的任伯年、虚谷。为什么?
因为他太狂,太不迎合市场
他不像某些画家那样,刻意讨好权贵,画些“吉祥富贵”的题材。他只画自己“想画的”——竹、梅、兰、菊,都是“君子之花”,却从不画得“规规矩矩”。他的竹子,“恣肆纵横,气势畅达”,带着一股“不合作”的傲气。


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艺术要么被商业化,要么被套路化。但蒲华的竹子,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纯粹”的力量——
  • 他画竹,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抒怀。
  • 他画竹,不是为了讨好谁,而是为了表达自己。
  • 他画竹,不是为了迎合市场,而是为了对抗庸常。
他的画“气势磅礴,可与吴昌硕媲美”,但比吴昌硕更“孤傲”,更“不羁”


蒲华 家在江南水竹村

蒲华 湘江雨过

蒲华 1870年作 竹石

蒲华 竹石

蒲华 庚辰(1880年)作 平安长寿

蒲华 竹石图

蒲华 南园丛翠

蒲华 平安图

蒲华 竹石图

蒲华 壬辰(1892年)作 平安

蒲华 辛丑(1901年)作 潇洒临风

蒲华 墨竹

蒲华 壬辰(1892年)作 竹石图

蒲华 癸巳(1893年)作 劲节高风

蒲华 墨竹图

蒲华 墨竹

蒲华 1900年作 竹石图

蒲华 竹

清 蒲华 墨竹六屏之一

东坡游山遇大风雨。憩贾耘老谿亭。夜中命官奴执烛。画风竹于壁。题云。更将掀舞势。托烛画风筿。美人为破颜。恰似腰肢袅。作英。


清 蒲华 墨竹六屏 之二

干青云而直上。少卿仁世兄雅鉴。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六屏 之三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摩诘句。作英。

蒲华墨竹四十幅

清 蒲华 墨竹六屏 之四

晚节先生道转孤。岁寒唯有竹相娱。麁才杜牧真堪笑。唤作军中十万夫。庚戌(公元一九一0年)夏日倣坡公诗意。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六屏 之五

山斋雨过漫焚香。几净窗明竹树凉。午睡起来无别事。自磨新墨写潇湘。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六屏 之六

野竹入高秋。空影映湖水。日午北窗凉。清风为谁起。梅道人大意。作英。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一)

雅伯仁兄参戎大人鉴之。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二)

野色入高秋。空影映湖水。日午北窗凉。清风为谁起。墨花生香。梅华初吐。写此遣兴。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三)

有斐君子。作英仿东坡。


清 蒲华 墨竹四屏(四)

碧筿挺奇节。空霏散冷露。十年青山游。得此幽贞趣。丙申(公元元一八九六年)嘉平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一)

昨自西湖烂醉归。沿山密筿乱峰衣。摇舟已下金沙港。回首清风在翠微。作英。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二)

散步丛碧间。新雨飒然起。徘徊发高吟。乐只怀君子。作英并句。


清 蒲华 墨竹四屏(三)

碧筿挺奇节。空霏散冷露。十年青山游。得此幽贞趣。丁酉(公元一八九七年)小春蒲华。


清 蒲华 墨竹四屏(四)

为爱鹅谿白茧光。扫残鸡距紫毫芒。人间那有千寻竹。月落庭空影许长。蒲华。

今天的我们,看蒲华的竹,看的不仅是笔墨,更是一种“文人风骨”——穷不失志,富不堕节,狂而不妄,傲而不骄。

这样的竹,才是真正的“活”的竹。
这样的画,才是真正“有魂”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