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认知里，战争、死亡、饥饿，必然伴随着人口的凋零。然而，在阿富汗这片被战火炙烤了二十多年的土地上，却出现了一个颠覆常识的诡异现象：在美军入侵的20年里，这个国家的人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疯长了超过2100万！
当炮弹还在喀布尔的上空呼啸，当偏远省份的医院里连电灯都成为奢侈品，当产妇分娩都要靠医生手机的微光来照明时，她们为何还在如此疯狂地生育？
这究竟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有着超乎寻常的顽强生命力，还是说，这“多子多福”的表象背后，隐藏着一个更深、更黑暗的文明悲剧？
当子宫成为唯一的“战场”
要想理解阿富汗女性为何“越乱越爱生”，首先必须明白一个残酷的现实：在这个国家，一个女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她的社会价值，就被牢牢地与她的子宫捆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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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富汗，尤其是在广大的农村地区，一个女孩几乎没有机会接受教育，她们的命运，就是在青春期到来之际，由父亲或兄长做主，嫁给一个或许从未谋面的男人。从此，她的人生轨迹被急剧压缩，只剩下一条狭窄得令人窒息的通道——生育。
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丈夫的家族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而其中，生儿子，更是她能否在这个家庭中获得一丝喘息权的关键。
一个不能生育，或者“只会”生女儿的女人，在阿富汗的处境是灾难性的。她会被视为“无用”的、甚至是“不祥”的，不仅会遭到丈夫和婆家的虐待、羞辱，甚至随时可能被休掉，或者被迫接受丈夫迎娶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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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援阿麻醉医生阿依夏·那万的记述里，霍斯特的街上“见不到女人”。她们像影子一样被囚禁在家中，唯一的“工作”，就是怀孕、生产、哺乳，周而复始。
美国发动的长达20年的战争，以及塔利班的两次掌权，非但没有改变这一切，反而加剧了这种倒退。在连年的动荡中，社会结构愈发保守，女性被进一步从公共生活中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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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们被剥夺了成为教师、医生、官员、商人的所有可能性之后，她们的子宫，就成了她们唯一被社会承认、也是她们唯一可以用来博取生存空间的“战场”。
用数量对抗死亡：一场血泪交织的“概率赌博”
如果说，文化和传统为阿富汗女性套上了一副必须生育的枷锁；那么，血淋淋的现实，则逼迫她们把生育变成了一场停不下来的、用生命做赌注的概率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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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拥有着全亚洲最高、也是全世界最高的孕产妇死亡率。在这里，“生孩子”三个字，几乎等同于“过鬼门关”。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每50个阿富汗妇女中，就有1个会因为怀孕或分娩而死去。
原因很简单：医疗条件的极端匮乏。
在楠格哈尔省的一家医院里，43度的高温下没有电力，医生只能靠手机的微光为产妇接生，没有任何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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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医生阿依夏工作的霍斯特妇产医院，医疗水平仅相当于中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乡镇医院，可用于麻醉的药物只有寥寥数种。
而这，已经是阿富汗相对“豪华”的免费医院了。在更广大的农村地区，超过67%的女性只能在家里分娩，听天由命。
母亲的死亡率高，新生儿的夭折率同样惊人。
在这样一个新生儿随时可能因为感染、营养不良或一场简单的腹泻就夭折的环境里，一个家庭要想确保最终有后代——特别是男性后代——能够存活到成年，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数量去对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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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种最原始、最残酷的生存逻辑诞生了：一个阿富汗妇女，平均要生6到7个孩子。她们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作为赌注，一次又一次地怀孕，就是为了在这场与死神的残酷赌博中，能有几个孩子侥幸存活下来。
这根本不是“爱生娃”，这是在用母亲的鲜血和婴儿的数量，为整个家族的延续，下一场最悲壮的赌注。
套套与《古兰经》：当伊玛目也开始绝望
当很多人将阿富汗的高生育率，简单归咎于“宗教保守”时，一个足以颠覆所有人想象的场景，却真实地发生了。
在阿富汗北部的清真寺外，一群胡髯茂密、衣冠齐整的伊玛目——也就是当地德高望重的宗教领袖——竟然在亲自向男人们分发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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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是联合国人口基金会等国际组织的艰难推动，但更重要的，是连这些最保守的宗教上层，也无法再对国内那畸形的人口爆炸视而不见了。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片贫瘠的土地，早已养不活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人口的疯长，带来的不是国力的增强，而是饥荒、疾病和更深重的苦难。
于是，这些伊玛目开始走进小课堂，学习从避孕药到安全套的各种知识，然后再回到自己的社区，利用宗教的权威，去劝说那些坚信“多子多福”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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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从《古兰经》中找到了依据：“真主欲减轻你们的负担，因为人是生来柔弱的。”
当连《古兰经》的阐释者，都开始为“发套套”而背书时，这恰恰以一种最极端、最有力的方式证明了：阿富汗的“越乱越生”，早已不是什么传统或信仰问题，而是一个已经把整个国家拖入深渊、连神明都感到绝望的巨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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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罩在“传统”中的阿富汗女性.检察风云.2009年10期
美国的阿富汗战争与妇女解放_理想与现实.亚非研究.2016年01期
我是中国医生，在阿富汗为妇女接生.上观新闻.2021-10-12
炸裂！阿富汗的宗教领袖竟然给老百姓发套套.界面新闻.2015-11-13
英媒：阿富汗医院状况凄惨无药无电无钱 医生靠手机亮光为孕妇接生.小康杂志.2021-09-23
阿富汗女性发展问题探析.南亚研究季刊.2022年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