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的饮食格局始终被移民群体深刻影响,而陕北籍人口的持续流入,成为陕北菜扎根的核心推力。
20世纪五十年代后,河南、陕西等地人口陆续迁入宁夏,带来了本土饮食习惯,陕北菜随之落地生根。进入 2010 年后,随着 “新银川人” 群体扩大,以辣椒、杂粮为特色的西北风味进一步占据主流,曾经流行的杭帮菜、粤菜馆逐渐式微,而口味浓烈、适配性强的陕北菜顺势成为 “新银川味道” 的重要组成。
这种迁徙带来的不仅是食客,更是烹饪技艺的融合创新。比如陕北的臊子面传入银川后,当地人结合本地盛产的优质羊肉,将原本用猪肉制作的臊子改为羊肉臊子,形成了 “碗大汤宽、红油飘香” 的银川特色版本,成为跨越两地的饮食符号。这种 “本土化改造” 让陕北菜彻底融入银川日常,而非外来的 “小众菜系”。
在陕小厨还点了羊肉莜面鱼鱼,过事饸饹面,羊肉莜面鱼鱼一碗26块钱,饸饹面一碗16块钱,都是大碗,两个人居然能够几乎吃完,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这量也够大,而且羊肉也放的足够多。
莜面和饸饹都属杂粮,糜子、谷子、荞麦、高粱都是陕北菜的基础食材,陕北菜口味上追求 “扎实够味”,咸鲜是基底,油泼辣子是灵魂 。
陕北辣子辣而不燥、香大于辣,无论是拌菜、拌面还是蘸肉,一勺热油泼香的辣子能瞬间激活风味;部分菜品会用陈醋提鲜(如酸辣汤),但整体不重酸、不重甜,突出食材本身的香气(如羊肉的鲜、杂粮的香)。
因此,总的来说,处在农耕文明与游牧文化的交汇带,陕北饮食中既有杂粮的质朴,又有肉食的粗犷;而银川作为著名的移民城市,本身就兼具西北各地文化特质,对这种多元融合的饮食风格接受度极高。从生活场景来看,两地人都有劳作后追求 “扎实饱腹” 的需求,陕北菜大碗盛食、用料扎实的特点,精准匹配了这种生活节奏。
比如陕北烩菜追求 “菜多肉足、汤汁浓郁”,能泡饭;蒸制的杂粮馍馍不掺过多添加剂,咬着有嚼劲;就连凉拌菜也讲究 “量大料足”,不搞精致摆盘,主打一个 “吃得饱、吃得香”。
今天吃饭,我们旁边坐着一位看样子有70多岁的老汉,穿着军呢子,胸前挂着奖章,应该是位老革命,点了一个大烩菜,吃的不亦乐乎。
而今年在陕北菜饭馆吃饭,菜量确实主打一个实惠,种类也特别多,打开正反面的菜单,就像陕北菜的圣旨,琳琅满目,不知道吃啥好:大块羊肉,豆花鱼,鸡蛋泡子,灌肠,榆林豆腐、烩小白菜、剁荞面、白面碗托和荞面碗托……
究其原因,陕北菜或将成为“新银川味道”,是因为陕北菜的 “健康基因” 踩中了当下的饮食潮流。

陕北菜 “粗粮细作” 的传统(如糜子面、小米制品)、野菜的运用,以及肉菜结合的均衡搭配,符合银川人现在对膳食纤维、天然食材的需求。
同时,陕北菜烹饪多采用烩、炖、熬等简单技法,保留食材本味,既适合家庭日常,也适配餐馆规模化供应,兼顾了烟火气与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