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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中国的近代史，尤其是20世纪20年代那段国共合作又分裂的日子，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1926年的中山舰事件，就像一颗炸弹，把国共之间的脆弱联盟炸得粉碎。这事儿不仅改变了历史走向，也直接影响了一大批人的命运，尤其是黄埔军校的那些年轻军官。

一场事件，五个抉择

1926年3月20日，广州的局势突然紧张起来，中山舰事件爆发。这事儿说白了，就是蒋介石觉得共产党在军队里影响力太大，担心他们搞什么“政变”，于是拿海军局代局长李之龙开刀，借机清洗了一大批共产主义者。这次事件直接导致国共合作的第一次大分裂，黄埔军校里200多个共产主义者要么被抓，要么被迫退党，要么干脆离开。那时候的黄埔一期生，个个都是20岁上下的年轻人，满腔热血，却不得不在政治高压下做出选择。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五位——李默庵、宋希濂、刘戡、陈启汉和李之龙——就是其中的代表。他们退出了共产党，继续在国民党军队里混，后来的人生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功成名就，有的死于非命。这篇文章就是要挖挖他们的故事，看看这帮人在那个乱世里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中山舰事件的前因后果

国共合作的蜜月期

要讲中山舰事件，得先从头说起。1920年代初，中国是一盘散沙，军阀割据，孙中山想统一国家，就跟苏联合作，搞了个“联俄容共”的政策。1924年，黄埔军校在广州成立，目标是培养一批能打仗的革命军官。这地方不简单，国共两党的人都在里面教书、读书，国民党想借共产党的组织能力，共产党想借国民党的资源，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黄埔一期招了500多个学生，不少人被共产主义吸引，像李之龙、宋希濂这些人，都加入了共产党。那时候，共产党在学生里挺有号召力，毕竟谁不想救国救民啊。

裂痕初现

不过，好日子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1925年孙中山去世，国民党内部开始争权，蒋介石渐渐成了大佬。他对共产党越来越不放心，觉得这些人迟早会威胁他的地位。共产党这边呢，也在军队和政府里安插了不少人，比如李之龙当上了海军局代局长，手握实权。双方的信任一点点崩塌，到了1926年，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中山舰事件是怎么爆发的

事情的导火索发生在1926年3月18日。那天，黄埔军校交通股长欧阳钟接到命令，让海军局把中山舰和宝璧舰调到黄埔待命。李之龙是海军局代局长，接到通知就照办了。可第二天，教育长邓演达却说没下过这命令，蒋介石一听，立马觉得有猫腻。他怀疑这是共产党要搞乱军心，甚至可能是准备发动政变。于是，3月20日凌晨，他下令全城戒严，把李之龙抓了，还派兵控制了黄埔军校和第一军，把所有共产主义者都盯上了。这就是中山舰事件的开端。

事件的影响有多大

中山舰事件之后，蒋介石趁机大清洗。他把第一军里的共产主义者全开了，还软禁了一堆苏联顾问和共产党领导人。汪精卫当时是国民政府主席，觉得这事儿太过分，直接辞职跑了。黄埔军校里，200多个共产主义者一下子成了“过街老鼠”，有些被抓，有些逃走，还有些像咱们要讲的这五位，选择了退党。这次事件直接把国共合作砸了个稀巴烂，后来就有了1927年的“四一二”大屠杀和国共内战的基础。

五位黄埔一期生的故事

这五个人，都是黄埔一期生，也都加入过共产党，但中山舰事件后，他们不约而同退了党。接下来，咱们一个一个聊聊他们的经历，看看他们是怎么从革命青年变成国民党军官的。

李默庵：从穷小子到将军

李默庵，1904年10月17日生在湖南长沙县北山村，家里穷得叮当响，靠种地和打零工过日子。他小时候就得帮家里挑柴、养猪，苦日子练出了他的韧劲。幸好有个堂兄资助，他读了小学，后来进了楚怡学校和乙种工业学校。1916年，他在长沙师范读了三年，1923年毕业。那时候军阀混战，他看不下去，决定从军救国。1923年底，广州革命政府在长沙招生，他考上了黄埔军校第一期，跟宋希濂、陈赓他们一起，绕了大半个中国才到广州。

进了黄埔，李默庵学得挺好，军事训练成绩不错。他受同学周逸群影响，加入了共产党，满脑子都是革命救国的想法。那时候的黄埔，国共两派的教官都有，学生也分派系，他算是共产主义阵营里的一员。

1926年中山舰事件后，蒋介石开始抓人，李默庵一看这架势，觉得自己再不退党，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他冷静地想了想，觉得留在国民党军队里还能干点事，就退了共产党。这一步棋，保住了他的前途。退党后，李默庵在国民党军里混得风生水起。北伐战争时，他从连长干到团长，打过武昌、南昌、杭州。1935年，他当上了第十师师长，抗战爆发后，带着第十四军打忻口会战。1940年，他管湘鄂赣边区，1941年起当了好几个集团军的副总司令，后来还当了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1945年，他在浙东主持日军受降。1948年，他负责长沙绥靖，差点促成湖南和平起义。1949年共产党赢了，他没去台湾，先去了香港，1951年跑阿根廷，1964年又去了美国。1990年，他回国定居，当了全国政协常委和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2001年在北京去世，活了97岁。

李默庵这辈子，真算得上是大起大落。他退党是为了活下去，结果还真混成了将军，晚年还能回国安度晚年，也算是个圆满结局。

宋希濂：从少年英雄到战俘

宋希濂，1907年4月4日生在湖南湘乡县溪口，家里算得上小康，祖上还出过知县。他从小跟着爸妈读古文，8岁上私塾，1916年进小学，1921年考进长郡中学。在学校里，他搞学生运动，办墙报，骂帝国主义和军阀，挺有想法。1923年，他考上了广州陆军讲武学校，后来转到黄埔军校第一期，成了里面最年轻的学生之一。

在黄埔，宋希濂很出挑，1925年经陈赓介绍加入了共产党。他打过商团叛乱和第一次东征，从副排长升到连长，军事能力没得说。那时候，他对共产主义挺热衷，觉得这才是救中国的路。

中山舰事件后，宋希濂跟陈赓争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决定退党。他觉得再不退，可能连军队都待不下去，干脆专心搞军事，把政治放一边。

退党后，宋希濂在国民党军里干得有声有色。北伐时，他带兵打桐庐，受了重伤。1933年，他参加淞沪会战，跟日军死磕了两个月。抗战期间，他当过第七十一军军长、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打过武汉会战、徐州会战。1946年，他管新疆警备。可惜，1949年12月，他在四川被共军俘虏，关了十年。1959年放出来后，他在国内当文史专员，1980年去了美国，1982年在纽约帮着搞和平统一促进会，还参与了黄埔军校同学会。1993年，他在美国去世，86岁。

宋希濂这人，年轻时是英雄，后来却吃了大亏。退党让他在国民党军里风光了好一阵，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历史的审判。

刘戡：独眼将军的悲壮结局

刘戡，1906年生在湖南桃源，家里情况不太清楚，但估计也不富裕。他1923年考进长沙陆军讲武堂，第二年转到黄埔军校第一期，算是个有志青年。

在黄埔，刘戡加入了共产党，跟着大伙儿搞革命。他训练刻苦，打仗也挺勇敢，是个硬汉子。

中山舰事件后，军校里一片混乱，刘戡看清了形势，觉得再不退党就没出路，果断退了，继续在国民党军里干。

退党后，刘戡在国民党军里一步步往上爬。1933年，他当第八十三师师长，打长城抗战，丢了一只眼，人称“独眼将军”，还得了青天白日勋章。1937年，他带兵打忻口会战，干掉不少日军。1938年，他升第九十三军军长。1944年，他整顿第三十六集团军，挡住了日军。抗战胜利后，他当第三十七集团军总司令。1948年2月，他在瓦子街战役中被彭德怀的部队围住，眼看没希望了，他用手榴弹自杀了，42岁。

刘戡这辈子，打仗是真猛，可惜最后没扛住，结局挺惨。

陈启汉：低调一生的军官

陈启汉，1903年生在湖南，具体家庭背景不太清楚。1924年，他考进黄埔军校第一期，跟其他人一样，满怀救国梦。

在黄埔，他加入了共产党，干了不少革命的事儿，表现也不错。

中山舰事件后，陈启汉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共产党这条路走不通，退了党，留在国民党军里。

退党后，陈启汉在国民党军里干得挺稳。北伐、抗战、内战，他都参加了，具体战绩不太突出，但一直有军职。1949年后，他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继续干军事和政治工作，1996年在台湾去世。

陈启汉这人，资料少得可怜，但能活到90多岁，说明他挺会保全自己，低调得很。

李之龙：短命的革命者

李之龙，1897年12月10日生在湖北沔阳（今仙桃市），家里是农民。他7岁进武昌两湖师范附小，1911年毕业。1913年，他参加湖口起义，没成。后来进了武昌高等商业学校，可家里穷，读不下去了。1916年，他上烟台海军学校，搞过五四运动。1921年，他在上海认识董必武，加入共产党。1924年，他考进黄埔军校第一期，算是起点很高。

在黄埔，李之龙很厉害，1925年打第一次东征，10月当了海军局政治部主任，1926年升海军局代局长兼中山舰舰长，还是海军中将，风头一时无两。

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蒋介石说他擅调军舰，抓了他一顿审问。放出来后，他被免了职，为了自保，他在报纸上登了退党声明。

退党后，李之龙没放弃革命。1926年北伐，他帮邓演达搞宣传。1927年，他写了文章骂蒋介石。1928年2月，他搞海军兵运被抓，2月8日在广州黄花岗被杀，31岁。

李之龙这人，命短但硬气，退党没让他消停，最后还是栽了。

分析：为什么退党，退了又怎样

这五个人退党，原因其实差不多。第一，中山舰事件后，蒋介石对共产党下狠手，军队里查得严，不退党就得滚蛋，甚至没命。第二，国民党那时候是大势，军队里有前途，共产党还小打小闹，选谁一目了然。第三，他们都是军人，想干事业，政治这摊浑水能避就避。说白了，就是权衡利弊，保命要紧。

退党对他们的人生影响可不小。李默庵、宋希濂、陈启汉混得不错，当了大官，可1949年后都得出国或去台湾。刘戡打仗打到死，李之龙退了党也没消停，早早没了。这五人的路，反映了那时候的乱：选对了能活，选错了就完。

李默庵、宋希濂、刘戡、陈启汉和李之龙，这五个黄埔一期生的故事，讲的就是20年代中国那段乱糟糟的历史。他们在中山舰事件后退党，有人活得长，有人死得早，但都离不开那时候的政治大环境。他们的选择，有无奈，也有算计，挺像咱们普通人遇到大事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