郫都中兴寺●大雄宝殿前的银杏树
造访当日,恰巧是秋分节气
居然能够在秋分当日
得见今秋的“第一棵银杏”
心中欢喜难以言喻
常言山中春迟秋早,而同处城区
何以这株银杏要早于同侪,刚一秋分就洒满金黄
是否只是为了我脑海里经久盘旋的
“闭上双眼,梦里画面一片金黄”
这,是马常胜描写我们共同故乡青海的歌词……
上篇文字见:郫都中兴寺|这么近,那么远
正式行文之前,我们先看一组伽蓝银杏落叶的照片。
是的,这就是我“大胆”进入的中兴寺“回”字型结构布局的内口,由天王殿、大雄宝殿及两侧厢房构成的四合院。我是从一扇半掩的侧门进入的,再拐过一扇门,大雄宝殿呈现于眼前。
大雄宝殿内传来扫地声。是那种用细竹制成的大扫把,不过不会想着是《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进入殿内礼佛,扫地声却渐远了一下,从佛陀造像的背屏后面传来。没有刻意去打招呼,身在伽蓝之人,做任何事都是修行,不便打扰。待礼佛完毕退出大殿,才惊觉庭院中的银杏已然落叶,金黄布满一地。又想起今日是秋分节气(造访当日),这就是缘分。
天王殿后殿,供奉护寺伽蓝韦陀菩萨。

就在我拍摄的当口,在大雄宝殿内扫地的义工老师兄走了出来。我抢先开口道一声“辛苦”,老师兄回礼说不辛苦的,你辛苦了。言毕,径自走开。而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女师兄,见到我在院内,颇感意外——
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到门开着,就走进来了。
这里不让进的。
对不起对不起,未见到提示牌,就进来了,这就出去。
说话间,一位尼师从外面进来,用很明显的手势制止女师兄。显然,法师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十分和蔼地问我是否已经礼佛,得到肯定回答后接着说暂时不让进入的原因是本建筑已是危房,恐发生意外。
等春节过后就好了。法师又接了一句。距离春节不过四五个月的时间,看来大雄宝殿的维修不会像新建的观音宝殿那般完全重建。对于古建应该如何维护维修,我连门外汉都算不上,何来置喙一说;但就个人的感觉而言,能保持原样当是最佳效果;听闻法师如此之言甚觉欣喜。
连忙鞠躬准备离开。未曾料法师还礼居然是鞠九十度躬。做为在家弟子,如何敢当,我们就这样往来有三四个回合。后来女师兄在一侧行礼说:对不起,刚才口气有些冲。女师兄在问询的时候,用的敬语“您”,何来口气冲一说?如此的谦卑,当今社会,大概只能在这样的场景与人物身上,才能见到吧?我不由想起很多次,见到上师时顶礼,上师会用碰头礼回礼,每每都是惶恐。自然也包括此刻。后来略微向法师汇报了一下个人师承,法师额外垂青,得以从容拍摄。
大雄宝殿外部的牛腿构建
庭院内供奉有一尊尺寸较小的石刻造像。
相关资料里介绍郫都中兴寺出土有唐代石刻佛像,不知是否这一尊?大概率而言,是。以本人十分外行的目光来看,此尊造像具有明显唐代风格。
资料里还说大雄宝殿主供佛陀造像亦为唐时造像,经历代不断饰金,延绵至今。此说不知是否全面。中兴寺历经数次兵燹,如佛像未曾遭遇劫难,解放后中兴寺(只是)被废的情况下,倒也是种机缘,有可能保留。
用“将烦恼转为道用”来比喻本次朝山之旅最初的遗憾变为惊喜显然不恰当。然识田中的感觉如出一辙,这就是三宝的加持。结束了本次郫都中兴寺之旅,待春节后定会再次造访。
顶礼。
一方伽蓝
十方常住
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