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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近代书法历史中,杨守敬以其“碑学启蒙家”的身份,声誉显赫,犹如璀璨的星辰照耀书坛。这一称号源于《日本書学大系·研究篇》中小野寺啓治的《図説日本書道史》一书,该书在1989年由东京的同朋舎出版,其中第129页详细论述了杨守敬作为碑学启蒙家的贡献。
杨守敬身处清代碑学盛行的时代洪流中,他不仅是清代碑学观念最坚定的支持者,更是在与日本书家的交流中,将当时最新的书学观念传授给日本学界。他通过与日本书家日下部鸣鹤、岩谷一六和松田雪柯的交往,成为日本学界了解六朝书法的重要桥梁,同时也成为中日书法交流史上的重要篇章。
杨守敬的书学观念通过这些交流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他的影响深远,被后人尊称为“近代日本书道之祖”。他的贡献不仅在于传播了书学知识,更在于促进了中日文化的交流与理解,为日本书法界带来了新的灵感和思考。
一、杨守敬与日下部鸣鹤、岩谷一六、松田雪柯交往的背景
杨守敬,这位书法史上的巨匠,以其博学多才和丰富著述闻名于世。他的早期著作《激素飞清阁评碑记》尤为引人注目。在这部作品中,杨守敬以其独到的视角,对周至唐代两百多种碑刻的文字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评价,不仅展示了他的书法艺术见解,还详尽阐述了自己的书学理念。
杨守敬将这部作品带到日本,恰如春风化雨,为当时江户幕府时期书坛的沉寂注入了新的活力。他的作品在日本书坛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为日本近代书法的繁荣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杨守敬初到日本之际,由于工作尚未步入正轨,他拥有较多的闲暇时间。这段时期,他充分利用这些时光,进行了大量的访书活动,这不仅丰富了他个人的学识,也为中日文化的交流搭建了桥梁。通过这些活动,杨守敬不仅加深了对日本文化的理解,也将中国的书法艺术和文化理念传播至日本,为两国的文化交流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据《邻苏老人年谱》记载:
先是余初到日本,游于市上,睹书店中书多所未见者,虽不能购,而心识之。幸所携汉、魏、六朝碑版亦多日本人未见,又古钱、古印为日本人所羡,以有易无,遂盈筐箧。
当杨守敬抵达日本的消息传开后,日本学界为之振奋,学者们纷纷前来拜访这位来自中国的书法大家。然而,由于语言障碍的存在,他们的交流大多通过笔谈的方式进行,这无疑为他们的对话增添了一层特殊的色彩。
在这些交流中,杨守敬与日本书家日下部鸣鹤、岩谷一六、松田雪柯的互动尤为频繁。他们通过笔端交换思想,探讨书法艺术,不仅加深了彼此的了解,也促进了中日书法艺术的交流与发展。《邻苏老人年谱》还记载:
是时,与日本文人往来最密者岩谷修(一六)、日下部东作(鸣鹤)、冈千仞(振衣)。
杨守敬与日本书法家们的交往留下了丰富的笔谈资料,这些资料对于我们今天研究和理解日本明治时期书坛的变革,以及杨守敬对日本书坛的影响,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它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也是中日文化交流的重要文献。
日下部鸣鹤,作为明治时期的著名书法家,他在书法艺术上继承了唐代的风范,并在维新之后,致力于汉学的研究。他在改变“御家流”书风的传统中,发挥了领导作用。他的弟子井原录之助在《鸣鹤先生丛话》的序言中赞誉他为“改变明治时代书风的先觉者”,这一评价凸显了他在日本书法史上的重要地位。
岩谷一六,生于1834年,逝于1905年,师从京都时期的中泽雪城,他的书风洒脱大气,是明治时期极具天赋的艺术家。岩谷一六在近代日本书法史上占有重要位置。杨守敬的到来,极大地拓宽了岩谷一六的艺术视野。岩谷一六后来的作品,如碑刻和残断的气息浓重,个性鲜明。从他们“笔谈”的内容来看,杨守敬与岩谷一六的交流非常广泛,涵盖了笔法、墨法、书写纸张的选择、碑刻的临写、碑帖的版本等多个方面,甚至还包括古钱币、印章等领域的探讨。在明治十三年八月的一次笔谈中,岩谷一六就笔法问题向杨守敬请教,获得了宝贵的指导。杨守敬对他的问题给予了详尽的解答,并对他的作品给予了中肯的评价和合理的建议,这无疑对岩谷一六的艺术成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松田雪柯,生于1819年,卒于1881年,是日本明治时期的学者型书家,以其谦逊的性格和广博的学识著称。与岩谷一六和日下部鸣鹤相比,松田雪柯在笔谈中显得更为沉默,更多的是以观察和学习者的身份参与其中。他精通金石之学,善于深思熟虑,其金石书法的研究和书学观念对日本近现代书坛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杨守敬与这些日本书家的交流,特别是与日下部鸣鹤、岩谷一六、松田雪柯的笔谈,被详细记录在《杨守敬与日下部鸣鹤、岩谷一六、松田雪柯笔谈》、《岩谷一六日记》、《松田雪柯东都日记》等文献中。这些资料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信息,让我们能够深入了解那个时代中国书法在日本传播的情况。
二、明治书家对杨守敬“笔法”观念的接受

在中国书法的审美体系中,“笔法”占据着核心地位。正如沈尹默先生所阐述的,笔法并非由某位先圣先贤凭空创造,后人必须遵守的规则,而是存在于每个字的每一笔每一划之中。它是手腕生理动作与书写工具相协调的自然产物,这种结合在字体上生动地表现出来。这一观念强调了书法中自然与技巧的和谐统一。
在杨守敬与日本书家的交流中,关于“笔法”的讨论主要集中在“执笔”和“用笔”两个方面。这些讨论反映了杨守敬对书法技艺深入的理解和独到的见解。日下部鸣鹤的记录尤为明显地展示了杨守敬对其书法观念的影响。通过这些交流,杨守敬不仅传授了具体的书法技巧,更重要的是传递了一种深刻的书法美学观念,这种观念对日下部鸣鹤等日本书家的书法实践和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曾说道:
写字时不悬腕是无法写好的,至于悬腕时以什么标准来衡量正确与否,可以参考段玉裁关于《述笔法》的论述,而潘孺初又对段玉裁的观点进行了补充。
在《鸣鹤先生丛话》中,记录了日下部鸣鹤与杨守敬关于笔法的讨论,其中涉及了潘存先生对“回腕”法的观点。潘存认为,握笔时大拇指和四指尖应相接成圆环形,大拇指与食指构成单钩,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构成双钩,而第四指和第五指则从外侧钩住以提供支持。他强调笔要正直地位于五指尖之间,大指与食指上平可以放置酒杯,肘腕不附几案,肘部保持圆形,指尖与笔正好在胸前,使得全身的力量通过手臂汇聚到环形的指尖,握笔要紧,掌心自然形成虚空,腋部张开,肘腕自然圆平,这样写字时自然会有力,这种方法被称为“回腕执笔”。日下部鸣鹤对杨守敬及其师潘存关于“回腕”法的观点表示赞同和推崇。
在与岩谷一六的笔谈中,杨守敬也对其执笔方法提出了建议。他指出,岩谷一六的执笔方法很好,但在中国,写大字时需要使用“回腕”法,这种方法与小字的悬腕法相似。他建议初学者无论写大字还是小字都应使用悬腕法,因为腕力较弱,不稳定,所以写小字时不悬腕,而写大字时则使用“回腕双钩法”。
此外,杨守敬与日本书家的交流不仅限于书法,还涉及了古钱币的收藏、如何刻制碑拓等话题,以及汉学、诗文、易学、金石学等多个领域。杨守敬广博的学识让日本学界叹服。岩谷一六在笔谈中甚至表示,将把杨守敬视为金石学的传灯祖师,并尊敬地将他视为自己的导师。
杨守敬对日本书坛的最大影响,莫过于他从“六朝碑刻”中提炼的书法系统理论。在他终生致力的“六朝书法”研究中,最倾注心力、耗费时间最长、对他后期书法实践影响最大、对后世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他对“好大王碑”的发掘、整理、研究和传播,这些研究成果,都凝聚在他亲笔双钩本煌煌十二卷的《高句丽好太王碑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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