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18日,随旅行团前往秘鲁最受欢迎的自然奇观彩虹山。
昨天在马丘比丘淋成落汤鸡,并没有影响今天的出行。早晨4点半从库斯科出发,虽说只有100多公里路程,但在安第斯山上穿行,路不好走,加上中间休息吃早餐,抵达彩虹山登山点,整整费时5个小时。
车在山中行
早晨7点半,在一个小村落吃早餐,印象最深刻的是取餐处的桌子上摆放着古柯叶。导游建议大家用古柯叶泡茶,并携带一点在路上用,预防高原反应。昨天在马丘比丘已经知道这个东西的用途,带了几片放在兜里。
乡间餐厅
古柯叶
9点半来到登山起点,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雨。接受昨天在马丘比丘的教训,从小贩那里买了一个雨披备用。从这里到彩虹山有几公里路程,沿途没有卫生间,准备出发的人们都在这里的卫生间前排起长队等候,估计没有半个小时很难解决问题。
山中如厕难
登山起点为海拔4700米,有两种方式上山,骑马和徒步。绝大多数游客选择徒步,在徒步中体验攀登的苦与乐,更有趣。
同车旅友出发前合影

每年11月份到下一年的3月份,这一带为雨季,本不适合登山,但既然这个时间到了这里,也是没得选择。刚刚出发,就开始下起小雨,继而中雨。天低云重,山路泥泞,人们喘息着前行,执拗地迈开沉重的脚步,走向远方的彩虹山。山在考验人们的虔诚,大多数人算是勇往直前的,只有少数人在中途折返。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叫声,有位母亲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登山体验,这样的天气和登山强度,超出了孩子们的承受能力。
在路上
骑马的人和牵马的人
经过1个半小时,终于来到彩虹山前。我数次去西藏,也不曾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徒步走过这么远的路。山上雨仍然在下,夹杂着雪花,雨雪随强风横飞,扑打在脸上,而最想看到的彩虹山却躲进了云雾里。
多年前,就知道秘鲁有一个色彩斑澜的彩虹山,曾幻想过什么时候能站在那里。彩虹山又叫七彩山,山之颜色是由于不同的矿物质构成的沉积岩长期堆积而成。沉积岩中的矿物质铁、含铁硅酸盐、硫化物、石英、混合氧化物和粘土等,在地壳变迁过程中,从海底抬升到高原并暴露在空气中,经过风化和氧化作用而呈现七彩斑斓。因其独特的色彩,人们不吝啬地把一连串美好的词汇赠送给它:“上帝的调色板”“大地的彩虹”“天神遗落的画卷”“沉睡的彩虹”“安第斯的彩色心脏”“秘鲁的色彩奇迹”。
彩虹山(网络图片)
站在彩虹山对面的山脊上,这里海拔5036米,徒步爬升的相对高度超过300米。记得2019年在西藏来古冰川,从冰川底部去来古村,不过上升100多米高度,已经累得迈不动步。在缺氧的情况下,走山路是不容易的事。今天的彩虹山没有网络上那样明艳张扬,而是被雨水轻轻润湿,被雪雾轻轻笼罩,像一幅被时间泡过的旧画,色彩沉稳而深邃,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庄重。
站立风中,任凭风雪吹打,忘记衣领已经被雨水浸湿,倒是怜悯起立在山巅供游客拍照的羊驼和牵着羊驼的小女孩儿。人们聚集在彩虹山山脊的一端,兴奋地和这自然的奇观合影,开心的欢声笑语被强风的呼啸淹没,似乎不曾存在过。而雨雪之中的彩虹山却像一位沉默的长者,静静凝视不辞艰辛来到这里的人们,仿佛在低声询问:你真的看见我了吗?其实,看到彩虹山到明艳和拍下精彩的照片固然重要,但我突然明白,这本不是单纯为了拍照而来的旅行,而是一场与自然对话的跋涉,一次在风雨中与自己的靠近。虽然不见彩虹山的真面目,但它把类似灵魂的东西传递给了我们。
下山时,雨雪渐渐停了下来,山间恢复了本来面目,整个山体遍布苔藓和高原草地,一条条细流在山坡上流淌,有的溪流潜在绿茵之下,又从别处钻出地面。这情景貌似青海三江源。大群的羊驼在坡上吃草,安第斯山脉是羊驼的故乡,羊驼可在高海拔和寒冷的环境中生存,可观赏,可食用。马匹在觅食,偶见山间牧民放牧的小屋。山中遇到一位本地老汉从山坡上走下来,黝黑透红的脸颊是高原人特有的印记。山间有一些石堆,即安第斯石堆,人们堆石祈愿,作为人与自然神灵之间的交流方式,是印加文化和更早的安第斯居民的传统,这和西藏的玛尼堆有同样的意义。
山民骑行在山间
途中,旅行车停在一个村庄休息,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下,拍下安第斯山里土坯民居和玉米地。玉米最早起源于墨西哥,而秘鲁对玉米在传播和多样化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回到库斯科,晚餐时吃了一盘烤羊驼肉,口感不如山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