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酷热依旧,但时令已过立秋。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万物凋零的开始,而思绪总在这样的时节变得愈发深沉。闲中静思,《菜根谭》中那句“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蓦然浮上心头。它讲的不仅是自然,更是一种人生境界。于是,很自然地,我想起了以这句话为魂、以玉为体的藏品——“雁过寒潭”。
大雁与寒潭:天地过客的禅意
“雁过寒潭”化自《菜根谭》“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之句,初读似在写景,细品却蕴含人生至理。它道出一种澄明的心境——不滞于外物,不困于过往,如竹迎风、如潭映雁,事来则坦然应之,事去则内心复归于静。这种意境也成为许多文艺作品的灵感之源,譬如饶雪漫的青春小说《雁渡寒潭》,便借其名传递时光掠过、心迹无痕的怅然与清醒。
大雁,自古是迁徙的信使,是远行的象征。它们南来北往,从不为某处长久停留,亦不携走一片云彩。在中国文人的笔下,大雁总带着一点孤高、一点苍茫,是天地间的行者,也是心途上的喻体。
而寒潭,则是静默的观者。它深邃清澈,映照万物,却不被万物扰动。风来时起涟漪,雨落时生圈纹,可一旦事过,便重归澄明。它象征着人心本该有的状态——不滞留、不执念、不留影。
将大雁与寒潭共构于一件玉作之中,是玉雕师对《菜根谭》哲学理念的视觉诠释。雁是动态的、流逝的时光;潭是静态的、永恒的心境。二者相遇而不相系,相映而不相染。玉雕师藉此表达一种理想的生命态度:经历而不执着,映照而不沉迷。
这正如我们每个人行走于世间,所见所历如雁影掠过,而内心应如寒潭——事过无痕,心清自明。
以玉为镜:雕琢心中的宁静
这件作品取材于新疆和田籽料,形制天然呈三棱,过渡圆润、毫无锐角。玉质白润如凝脂,细腻油糯,边缘带一片淡雅黄皮。材料本身便已具禅意——不争不抢,温和如玉。
设计上,玉雕师以皮色作雁,以玉肉为潭。玉皮被巧妙雕琢为高飞雁影,身形舒展,羽翼如云。其余大部留白,仅顶底处略存皮色如秋草微黄。整幅画面取俯瞰视角,仿佛从高空静观这刹那相遇。
雁虽飞过,潭却无波。玉雕师以极简的刀法,勾勒出雁的形神,每一刀都是对《菜根谭》的理解与致敬。又以抛光营造出潭水静寂的质感。没有复杂构图,也无多余点缀。一切刚刚好,如禅宗的一句机锋,干净利落,直指本心。
我常觉得,玉雕不只是技艺,更是一种心性的修炼。琢玉之人,需先静心;赏玉之人,亦可观心。这件“雁过寒潭”,与其说是一件玉饰,不如说是一面心镜。它提醒我们:人生诸多事,如雁过长空,似风拂竹梢。经历了,便该放下。
藏玉多年,我始终相信,玉之所以珍贵,不只因它温润坚韧,更因它映照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精神——含蓄、内敛、从容、清醒。愿每个见到此作的人,都能在喧嚣生活中,守住一片内心的寒潭。事来则应,事去则静。不留痕迹,方得自在。

正如秋深雁去,潭水无痕。人生最好的状态,或许正是如此:不粘不滞,不迎不拒,映照万物,而无扰于心。
雁过寒潭,挂件,新疆和田籽料,一颗完整独籽所做,白度近脂白,肉质非常细腻,可过灯,润度顶级,油分十足,学院派名家精工,尺寸约65*22.5*24mm,重约39.7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