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游学培童志

少年路上展真纯

——昊宇 清华进京记

鲍建华

京华万里沐朝阳

稚子行中志气扬

长城踏破英雄胆

赤心一片照穹苍

蝉鸣渐起的盛夏,7岁的昊宇牵着妈妈的手,身旁是并肩而行的哥哥,3人踏着轻快的脚步,缓缓走进了朱墙黛瓦的京城。这趟旅途无关匆匆打卡,更像一场浸润心灵的成长锤炼,正悄然拉开序幕。从清华园的荷塘月色到未名湖的波光粼粼,梦想的种子在学府书香中萌芽;从天安门前升旗的庄严到故宫红墙的历史回响,家国情怀在稚子心中悄然扎根。八达岭长城上,他以稚嫩脚步丈量“好汉”的分量;圆明园遗址前,他紧握拳头立下守护文明的誓言。旅途中,他们是传递温暖的“小雷锋”,用纯真举动诠释善意;这趟旅程,让历史有了温度,让成长有了方向。

01.红墙稚语 文脉相传

故宫,旧称紫禁城,雄踞北京中轴线之巅,是明清皇家宫殿的集大成者?今为故宫博物院,承载着华夏宫廷建筑的千年智慧。明永乐四年它以南京故宫为范本肇建,百万役工历时十四载,于永乐十八年终成。自此,明清二十四位帝王在此号令天下、起居生息,五百余年间,王朝的兴替荣辱皆在此上演。明末战火中,李自成撤离时曾付之一炬,部分殿宇化为焦土。清代接手后,康熙等帝王陆续修缮扩建,太和殿的重建更奠定了今日格局。1912年帝制落幕,溥仪暂居内廷至1924年,紫禁城终褪下皇家帷幕。1925年故宫博物院诞生,珍宝始向世人展露真容。抗战烽火中,文物南徙避祸,战后安然回归。这座占地72万平方米、坐拥近千座建筑的宫殿群,既是世界最大最完整的木质古建,更是中华文明的鲜活载体,1987年跻身世界文化遗产,成为全人类仰望的文明灯塔。

昊宇的小手被妈妈牵着,踮脚望那道朱红宫墙时,琉璃瓦正在秋阳里淌着蜜色的光。“像恐龙的鳞片!”他突然挣开手,用小石头在金水桥的汉白玉栏杆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太和殿前的铜鹤被清华仰着脖子看了许久:“妈妈,它站了几百年呀?”青铜的羽翼上,雨痕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却在孩子眼里绽开神秘的花纹。一只灰鸽落在鹤顶,抖落的羽毛飘了下来。昊宇、清华屏住呼吸,仿佛接住了时光递来的信笺。

御花园的紫藤架下,落叶在青砖上叠成金色的毯。昊宇蹲下身,看蚂蚁顺着盘龙柱的纹路往上爬:“它们也在找皇帝吗?”妈妈笑着指向梁柱深处,那里藏着褪色的彩绘,仕女裙裾的飘带像被风吹了几百年,还在轻轻摇晃。

转角撞见描金的宫殿门牌,“养心殿”三个字在夕阳里泛着暖光。清华领着昊宇突然停下,指着门钉上的凹痕:“这里有小牙齿印!”守殿的爷爷笑着说,许是百年前哪个像你们俩一样的孩子,也踮着脚在这里留下过好奇的痕迹。

离宫时,昊宇把捡来的那块小石头装进了书包里留作纪念。红墙在暮色里渐渐变成暗红色,角楼的飞檐挑着最后一缕晚霞。“妈妈,”昊宇忽然拉紧母亲的手,“那些房子在跟我们说再见呢。”

晚风掠过宫墙,仿佛真的有细碎的声响在回应。一片树叶被乌鸦衔掉,打着旋儿飘下来,清华准确的接到手中,又轻轻的放到昊宇的头上,看,多像一个来自时光深处的吻。昊宇从头顶把那片树叶拿在手里,一遍遍摩挲叶面上的纹路,像在数宫墙上的砖块。“妈妈,你看这叶子的边,像不像角楼的飞檐?”昊宇突然把叶子举到夕阳里,脉络在光里明明灭灭,就像好多好多故事藏在里面呢。

回家的路上,小哥俩儿把耳朵贴在车窗上,仿佛还能听见红墙里的风声。接着,昊宇还用小手在膝盖上画着宫殿的模样:“那些房子好结实呀,站了那么久,是不是在等我们来看它?”哥哥回答说:“是等爸爸下次来看它。”

临睡前,昊宇把那个石块和那片树叶攥在手里,仰着小脸对妈妈说:“等我长大了,要把这里的故事画下来,告诉所有小朋友,这可是我们中国人的家呀。”

02.一炬焚园  千秋警钟

咸丰十年的秋风里,泰晤士河的雾与塞纳河的浪裹挟着硝烟,撞开了京城的门户。额尔金勋爵手中的火把,终究点燃了万园之园的哀歌。

这座凝结康乾盛世百年匠心的园林,曾是东方美学的极致——琉璃瓦流淌着蜜糖光泽,西洋楼罗马柱与江南水榭温柔相拥,十二生肖在海晏堂前守着晨昏,商周青铜、唐宋字画在雕花窗棂的光斑里沉睡着。

炮声终究撕碎了静谧,英法联军长驱直入,咸丰帝北狩热河,空园成了掠夺场。刺刀撬开木柜,珐琅瓶塞进衣襟,连铜鹤尾羽都成了战利品。当额尔金以使节之死为借口,报复的烈焰便从正大光明殿腾起,三日不熄。飞檐蜷曲如伤鸟,玉栏熔成泪,古籍化作纸蝶坠入护城河,琼楼玉宇终成断壁残垣。那些珍宝远在异邦,似在遥望故土。

如今,断柱在夕阳下矗立,像未写完的诗行。导游和母亲将这段往事讲给昊宇与清华,小哥俩儿听得眼圈发红,清华一拳头重重砸在残柱上说:“我要努力读书!”他声音带着童稚的沙哑,却字字如钉,“读好多好多书,知道咱们的宝贝有多金贵!”他顿了顿,望着远处修复的一角亭台,眼里闪着光,“还要当兵,像松树一样站得笔直,谁也不能再抢咱们的东西!”小昊宇也不示弱,小下巴绷得紧紧的:“等我长大了,要让那些被抢走的宝贝回家,要让这里重新长出亭台楼阁,使月光还能照在曲院风荷的栏杆上。”风拂过断柱,仿佛有古老的声音在回应,那声音里,有伤痛,更有一代代人不曾熄灭的、重建荣光的热望。

鲍建华‖燕赵游学培童志 少年路上展真纯

03.长城见证  勇为好汉

八达岭地处首都西北的重山峻岭之间,地势险要,两峰夹峙如“门”,明代在此修建长城关隘,取名“八达岭”。

晨光像一匹柔滑的锦缎,轻轻铺在八达岭长城的垛口上。昊宇、清华站在那块刻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石碑前,竞相用手掌轻轻抚过烫金的字迹,掌心的温热与石缝渗出的微凉交织,在初秋的风里漾开一阵细碎的悸动。清华哥哥正往昊宇弟弟的小背包里塞水壶,妈妈举着相机,镜头里的小哥俩儿像刚抽条的两棵白杨,仰着小脸望着盘旋而上的城墙,眼里跳动的光芒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炽烈。

“东路平缓,西路陡峭,选哪条?”导游的声音裹着山风飘过来。昊宇和清华的目光掠过东路温顺的石阶,最终不约而同的落在西路——那里的石阶像被巨斧劈开,高高低低地嵌在崖壁上,墙缝里钻出的酸枣树丛,像无数只调皮的小手,正拉扯着每个想往上走的人们。“就走这条!”他们的声音脆生生的,像山涧滴落的泉水,“这才有挑战性呢!”

清华哥哥昨晚讲的长征故事还在昊宇弟弟耳边打转:“红军过雪山的时候,雪比城墙还高,风像刀子一样割脸,可他们一步也没停,因为心里知道,山顶有光啊。”此刻望着斑驳的城墙,他们忽然觉得,那些穿着草鞋的战士,正从近百年的风雪里望过来,目光轻轻落在他们脚下的石阶上。

小哥俩儿攥着妈妈给的小国旗,像举着一面飘动的战旗,一阵风似的冲在最前面。西路的石阶果然陡峭,最陡的地方几乎要手脚并用,阳光透过垛口的锯齿,在石阶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像一群跳动的精灵。起初他俩儿跑得飞快,旅游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在敲一面快乐的花鼓。城砖上的纹路在他们眼里都是新奇的画:这块砖的凹痕像只蹦跳的小兔子,那块砖的裂缝像条游弋的小蛇,连墙缝里探出头的野菊,都成了欢迎他们的小喇叭。

可没走多远,“鼓点”就慢了下来。石阶仿佛突然长高了,每一级都变得沉甸甸的。清华哥哥有耐力,闷着头往上走。昊宇弟弟的小脸渐渐泛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撒了一把亮晶晶的碎钻。他扶着城墙喘着气,“妈妈,腿好酸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小委屈,睫毛上沾着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妈妈走过来,掏出纸巾轻轻擦去他俩脸上的汗,手指碰到儿子滚烫的脖颈,像触到一团团的火苗。“你看那座烽火台,”妈妈指着前方最高处的楼,“古时候敌人来了,士兵们背着弓箭、穿着铠甲往上冲,再累也没听说谁停下过。”她蹲下身,指着城砖上深浅不一的凿痕:“这些坑,是几百年里无数双脚踩出来的。有扛着枪的战士,有背着书箱的学生,还有挑着担子的商人……他们都在往上走,因为每级台阶都在悄悄说’别停下呀’。”

昊宇的目光跟着妈妈的手指移动,忽然发现那些凿痕排列得像一行行竖着写的诗。他想起哥哥讲的愚公移山,突然觉得脚下的石阶有了生命——它们不是冰冷的石头,是无数双脚印焐热的历史,是无数个“不放弃”叠成的路标。“红军爷爷能过雪山,我也能爬上长城!”昊宇挺起小胸脯,声音里的委屈被一股新的力气赶走了,像加满了油的小火车。

他捡起一根被风吹断的树枝当拐杖,枝头还沾着半片枯叶,像一面小小的旗帜。这下他走得有章法了:左脚踩稳了,再把右脚提上去,拐杖在旁边“点”一下,像在给自己喊加油。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石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很快又被风擦干。他的小背包随着脚步轻轻颠簸,水壶在里面“哐当哐当”响,像在给他伴奏。

越往上走,风越烈。山风穿过垛口,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人在低声歌唱。昊宇和清华看见城砖上刻着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有的却力透砖石。妈妈指着一块刻着五角星的城砖说:“这是解放后修长城时砌的,像给古老的长城戴了朵小红花呢。”昊宇、清华伸手摸了摸,五角星的棱角被岁月磨得圆圆的,可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向上的劲头儿。

离峰顶还有一百米时,昊宇的脚步慢了下来,小腿像灌了铅,每抬一步都要攒足全身的力气,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前面的叔叔阿姨都放慢了脚步,有人靠着城墙喘着粗气,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没人注意到这个落在后面的小游客。昊宇望着那段几乎垂直的石阶,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峰顶,开始倒着往上爬。

这姿势真奇妙,他低着头,眼睛盯着脚下的石阶,小手紧紧抓住边上的铁栏杆,像只灵动的小壁虎。倒着走的时候,膝盖好像不那么累了,每一步反而更稳当。他听见妈妈在身后轻轻惊呼,听见哥哥在喊“加油”,听见风里混着其他游客的赞叹,可他什么都顾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往上,再往上。那些倒着看的石阶,忽然变成了通往天空的梯子,每一级都在朝他招手;那些刚才还让他害怕的陡坡,此刻都成了帮他的伙伴,用沉默的力气托着他向上。

“加油啊,小朋友!”一个戴眼镜的叔叔为他鼓掌。

“好样的!”一位阿姨举着手机,镜头对着他小小的身躯。

昊宇没回头,只是把树枝拐杖握得更紧了。他的旅游鞋蹭在石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啃桑叶,又像种子在土里扎根。他想起爸爸曾经讲的“水滴石穿”,想起妈妈说的“铁杵磨针”,原来真正的力气,不是横冲直撞,是像水一样,遇到挡路的石头就换个方向,可始终朝着终极目的流去。

当他的小手抓住峰顶炮楼的栏杆时,整座山好像突然安静了。风停了,鸟不叫了,连远处的车声都变得模糊。他转过身往下望——那些刚才还让他发怵的石阶,此刻像条温顺的盘龙,伏在群山之间;那些比他先出发的人,还在半路上慢慢走着;妈妈和哥哥的身影,像两个小小的光点,正急急忙忙向他靠近。

“妈妈!哥哥!”昊宇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喊,声音在山谷里荡开一圈圈涟漪,“我上来啦!我是好汉!”他的声音还带着奶气。阳光落在他汗湿的头发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小脸上的红晕比任何花蕊都鲜明,眼睛亮得像盛着两颗小太阳。

妈妈冲上来抱住他,眼泪掉在他汗湿的脖颈上,又凉又烫。“我的好孩子,”她哽咽着,声音里的激动快要装不下了,“昊宇、清华你俩都是好汉。”哥哥站在旁边,举着相机的手轻轻抖着,镜头里的昊宇正踮着脚尖,把那面小国旗插在顶楼的垛口上。红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和远处的青松、近处的城墙、脚下的石阶,凑成了一幅最动人的图画。

下山的时候,昊宇和清华的脚步轻快多了。他们指着路边的酸枣树说:“妈妈你看,这果子红得像五角星呢。”他俩每人捡起两片被风吹落的银杏树叶,小心地夹进各自的小本子:“这是长城送我们的礼物。”路过那块“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石碑时,小哥俩儿站得笔直,像一对真正的小战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出了八达岭,昊宇、清华和妈妈登上返程的大巴车,小哥俩很快就睡着了,脸上还都带着满足的笑意。发间好像还留着长城的温度,风的清冽,还有两个孩子用脚步写下的誓言——我们爬上了长城,我俩儿都是好汉。   




 【作者简介】 


鲍建华,中共党员,高中英语教师。善于教书育人,酷爱文学创作,曾获“国家励志奖学金”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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