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刘老哥,他最拿手的绝活之一,就是这耳尖放血。您可别小看这耳朵上扎一下,关键时刻,真能救命!特别是对付那突然“噌”一下就窜上去的高血压,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感觉脑袋要炸开的时候,西医的降压药再好,它起效也得个过程吧?这时候,老祖宗的法子就显灵了!

这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那是根正苗红,写在《黄帝内经》里的正经功夫!《内经》里光讲刺血的条文,掰着指头数,足足有二十四条!后世的大医家,像金元四大家的张子和(《儒门事亲》里推崇备至)、李东垣,明代的针灸集大成者杨继洲(《针灸大成》里记得详实),哪个不是此道高手?这手艺漂洋过海,到了东瀛日本,近代被一位叫玉森贞助的大家发扬光大,自创一派,成了人家那地界的“刺络治疗第一人”,影响大得很!好东西啊,自己家里快找不着了,外人倒当成了宝,抢着学、抢着用、抢着收藏研究,这滋味,您品品?

可刘老哥这手艺传下来,那叫一个坎坷!早些年,那环境…咳,甭提了。家里祖传的医书、手札,藏的藏,烧的烧,好些个珍贵的验方、独到的技法,眼瞅着就要断在手里。他自个儿,也因为守着这门手艺,没少受委屈,被人说“迷信”、“落后”。但他轴啊,认死理儿!他总念叨:“老祖宗几千年的东西,救了多少人?能是假的?这手艺要是绝了,对得起谁?”

那些年,他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就着煤油灯,偷偷摸摸地整理祖辈零散的笔记,揣摩那些快被遗忘的口诀。为了学得更深、更透,他揣着干粮,翻山越岭,去寻访那些散落在民间的、硕果仅存的老“放血匠”。有的老师傅脾气古怪,三顾茅庐都不见得搭理你;有的地方穷山恶水,一走就是几天。为了一口真传,他给人白干活、当学徒,啥苦都吃过。为啥?就为了把这点祖宗传下来的“星星之火”,给护住了,传下去!这份执着,这份对中医传承近乎悲壮的守护,现在想想,都让人鼻子发酸。

怎么操作?简单,但讲究!
第一步,揉耳。得把两个耳朵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揉热乎了,揉得红彤彤、软乎乎的,为啥?让气血往这儿涌,通道打开!
第二步,找准地方。就找耳朵最尖、最高的那个点(耳尖穴)。
第三步,消毒。用75%的酒精棉球,把那点擦干净。
第四步,下针。用那种一次性的、专门放血的三棱针(药店有卖,针柄两三厘米,针尖就两三毫米),稳准快,轻轻一刺!
第五步,放血。嘿,血珠立马就冒出来了。

关键在这儿:用湿的酒精棉球,一滴一滴地擦! 血冒一滴,擦一滴;再冒,再擦…直到那棉球染红了,血自然就出得差不多了。要是还渗,也别慌,换个干的、消过毒的棉球轻轻一压,血就止住了。两边耳朵都这么来一遍。

猜怎么着?反应好的病人,放完血,立马就感觉不一样!整个头、脖子暖融融的,像卸下千斤重担,眼前也清亮了,那要命的头痛“唰”就轻了,血压也跟着往下走。这效果,光看那些干巴巴的理论书本,能体会到吗?这手法,岂止是治高血压急症?像那来势汹汹的“红眼病”(急性传染性结膜炎),眼皮上鼓个包又疼又肿的“针眼”(麦粒肿),还有那突然发作、疼得要撞墙的剧烈头痛,这耳尖放血,往往都是一针下去,立竿见影!老祖宗这法子,不就是随身携带的“急救箱”吗?简便、验、廉!可惜啊,现在知道、会用、敢用的人,太少了。好东西蒙尘,大忌尽之!

刘老哥憋着一股劲儿。他眼看着自己年纪大了,孩子们对这行当兴趣缺缺,民间懂行的老师傅更是凋零殆尽。他怕啊!怕这门凝聚了无数先人心血、验证了无数疗效的“刺血”绝活,真就断送在他们这一代人手里。那真是愧对祖师爷,愧对后世子孙!他下定决心,不能光靠一张嘴传,得留下点实在东西。

于是,他把大半辈子积累的东西,连同祖上传下来的精髓,还有他走南闯北搜集来的民间智慧,加上自己几十年临床摸爬滚打攒下的真知灼见,一股脑儿倾注到这本《中医刺血一本通》里。

他坚持一个原则:要写,就写老百姓、爱好者、临床大夫真正用得上的!要看得懂,学得会,用得上手! 尤其是操作,光靠文字描述,那叫一个“鸡肋”,看得人云里雾里,畏首畏尾,谁敢下手?他拍板:必须用真人实拍!全彩图! 从怎么找穴位,怎么消毒,怎么持针,怎么刺入,深度多少,角度如何,出血量怎么把握,到放血后的处理、注意事项…每一步骤,画得清清楚楚,拍得明明白白!让您照着图,就能摸得着门道。

耳尖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