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北京国博“万里同风”新疆文物展现场,吉尔吉斯文化部长阿尔滕别克·马克苏托维奇站在唐代彩绘胡人俑前,突然用中文念出陶俑背后的“坚昆副使”四个字。

摄像机拍到他泛红的眼圈,他说爷爷讲过,他们家原来姓“坚昆”。

这句话在中国和吉尔吉斯斯坦的话题场里荡开层层波浪,这个刻着千年官职的陶俑,让人们开始探寻两国之间的深厚历史渊源。

史书中的坚昆名字密码

其实,“坚昆”二字在史书里早有记载。《史记》《汉书》中称吉尔吉斯先民为“坚昆”或“鬲昆”,到了《旧唐书》《新唐书》,又记作“契骨”“黠戛斯”,清代文献里则多称“布鲁特”。这些名称的变化,藏着不同历史时期两地交往的轨迹。

吉尔吉斯科学院的乌兰·朱马古洛夫教授,常泡在比什凯克大学图书馆里研究这些典籍,泛黄的《史记》书页上,他的手指头一次次停在“坚昆”二字上——这个在汉字里沉睡千年的名字,正随着陶俑的出现,慢慢醒来。

碎叶城遗址出土的唐代碑文残片上,’坚昆’二字的刻痕虽已模糊,却与《新唐书·回鹘传》中’黠戛斯,古坚昆国也’的记载严丝合缝。

伊塞克湖底打捞的粟特铜镜边缘,环绕的狼形纹饰与西安博物院藏唐代鎏金铜狼如出一辙,这种被《通典》称为’坚昆图腾’的动物纹样,在两地考古发现中竟有十余处相似实例。

更让人意外的是,2018年伊塞克湖州牧民在自家羊圈翻修时,竟挖出一枚奔狼图案的青铜带扣,其纹饰细节与陕西历史博物馆藏的唐代’狼卫’带扣几乎完全相同。

这些跨越天山的实物证据,让史书中抽象的’坚昆’二字,变成了可触摸的历史印记。

学术热席卷民间天山回声引签名潮

乌兰·朱马古洛夫教授带着团队,把碎叶城残碑上的文字、伊塞克湖铜镜的纹样,还有那些散落在草原上的狼形饰件,一点点和《新唐书》《通典》里的记载拼在一起。他们觉得光写论文不够,就决定拍一部纪录片,取名《天山的回声》。

2024年春天,纪录片在比什凯克国立影院首映,座位早就抢光了,连过道都站满了人。片尾,八十多岁的柯尔克孜族老人阿曼别克·苏莱曼诺夫,用带着颤音的柯尔克孜语念起祖辈传下来的长诗,诗里“Kyrgyz”的发音,和屏幕上《史记》“坚昆”、《新唐书》“黠戛斯”的汉字并排出现,影院里好多人拿手帕擦眼睛。

吉尔吉斯坦一些学者从历史找到证据,竟有要认祖归宗的想法

没过多久,吉尔吉斯国立大学的学生在网上发起“认祖归宗”签名,说是要把这些年的研究告诉更多人。才一周,签名就超过了两万。留言区里,“回家”两个汉字刷屏,有人说“原来爷爷讲的老故事不是传说”,有人发自己家传的狼形玉佩照片,问“这是不是你们说的坚昆图腾”,还有牧民留言“我家帐篷里挂着的狼皮,是不是该拿到博物馆看看”。

这些从学术圈烧到民间的热情,让更多人开始翻箱倒柜找和“坚昆”有关的老物件,也引来了中国学者的注意。

2024年7月,周伟洲教授带着陕西师范大学的唐史考察团,沿着天山北麓往伊塞克湖走。在库姆托尔金矿附近的戈壁滩上,队员们先是发现了一块刻着“唐金满州都督”的残碑,碑角已经崩裂,字迹被风沙磨得只剩浅痕。当地56岁的牧民托列根·别克正好路过,他蹲下来摸了摸石碑边缘,突然说:“这石头我认识,我爷爷小时候就用它拴马,说这是老祖宗立的地界儿。”

考察团跟着托列根往废弃的苏联雷达站方向走,那是牧民祖辈放羊歇脚的地方。托列根指着雷达站地基下一块半埋的青石板:“就在这儿,我爷爷说下面压着更老的石头。”队员们用工具刨开沙土,果然挖出了完整的“大唐金满州都督府界至碑”。碑身青灰色,边缘有狼形浮雕,正面“界至”二字清晰可见,碑背面靠下的位置,用小篆刻着“坚昆左厢部落”六个字——这正好对上托列根爷爷常说的“我们部落原叫坚昆”。

族谱DNA重逢千年兄弟情

2024年8月,湖南邵阳人李昆在手机上刷到了伊塞克湖界碑的新闻。他翻出家里那本泛黄的族谱,第三页“先祖李陵公率部西迁坚昆,改姓黠戛斯”的记载,和屏幕上“坚昆左厢部落”的字样重叠在一起。李昆是做茶叶生意的,手里正好有份去年在长沙做的Y染色体基因检测报告,单倍群标记和网上公布的吉尔吉斯楚河州布鲁特部落样本高度吻合。他跟妻子简单交代了店里的事,揣着族谱和报告,买了张飞往比什凯克的机票。

乌兰·朱马古洛夫教授在机场接到了李昆。两个人没说太多话,教授只是把一份打印好的《新唐书·黠戛斯传》递给他,书页里“自称李陵之后”的句子被红笔圈了出来。第二天,教授带着李昆去了托列根家的牧场。托列根刚从羊群里回来,手里还攥着赶羊的鞭子,看到李昆掏出的族谱,他蹲在地上翻了半天自己家的毡房账本——那是他爷爷用柯尔克孜文记的,第一页画着个狼头,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坚昆”两个汉字。

傍晚的草原起了风,托列根在篝火上架起馕坑。李昆笨手笨脚地学揉面团,火星子时不时溅到睫毛上,他抬手抹了把脸笑了笑?托列根把烤好的馕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咬了一大口。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影子被拉得老长,谁都没说话,只是偶尔碰一下手里装着马奶酒的皮囊。临睡前,托列根从毡房角落拖出个旧马鞍,铜制的狼头饰件磨得发亮?他把马鞍塞到李昆怀里?

现状未来文化共建

两国宣布要在碎叶城遗址合建“唐-黠戛斯文化交流中心”。奠基那天,青灰色的石碑立在遗址空地上,正面刻着“同文同种”四个大字,背面并排刻着汉文和柯尔克孜文的“文化交流中心”。

乌兰·朱马古洛夫教授从保温壶里倒出天山雪水,慢慢洒在碑基上,用汉柯两种语言念了段《史记·匈奴列传》里关于坚昆的记载。

托列根站在旁边,把爷爷传下来的旧马鞍递给李昆,马鞍皮面磨得发亮,镶着的铜狼头扣还能看出当年的样子。

从《史记》里的“坚昆”到陶俑上的“副使”,从伊塞克湖边的界碑到篝火旁的握手,这场过了千年的认亲,不只是血缘上的追溯,更是把共同的历史记忆往下传。

往后,这或许会成为连接两国的新纽带。当“坚昆副使”的印记在新时代遇上了,这份跨着国界的缘分,会怎么接着写新的“万里同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