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布局的严整性与协调性

鲜于璜碑的章法在整体上呈现出“纵有行,横有列”的严整格局,这种布局方式是汉代官方碑刻的主流选择,体现了庄重肃穆的审美追求。

从纵向来看,碑文文字排列形成清晰的列序,各列之间间距基本均等,如同列队的仪仗,展现出井然有序的视觉效果。这种纵向的规整性,使得碑文在阅读时具有明确的导向性,引导观者目光自上而下、逐列浏览。

从横向来看,同一列中不同字的重心大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形成隐形的横线,让整体布局在纵向延伸的同时,又能保持横向的稳定感。行列交织形成的网格状结构,赋予了碑文沉稳、厚重的气质,与碑刻所承载的纪念性功能高度契合。

字距与行距的辩证关系

在严整的行列框架内,鲜于璜碑的字距与行距处理体现了巧妙的辩证关系,既遵循常规又不乏变化。


碑文的字距相对较密,而行距略宽于字距。这种处理方式一方面强化了纵向列的独立性,使每一列文字都成为一个相对完整的视觉单元;另一方面,较宽的行距又为各列之间留出了呼吸空间,避免了整体布局的拥挤感,让观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获得视觉上的缓冲。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字距与行距的比例并非绝对僵化,在碑文的不同部分会有细微调整。例如,在碑文内容转换处,字距或行距会出现微妙的变化,以暗示文义的转折,这种细微的调整既不破坏整体的严整性,又为章法增添了一丝灵动。


单字形态与整体章法的互动


鲜于璜碑的章法之妙,还体现在单字形态与整体布局的有机互动上。其单字多呈方形或扁方形,笔画厚重饱满,结体紧凑稳重,这种单字特征与整体的严整布局形成了呼应。

单字的稳定形态为整体章法的严整性提供了基础,每个字如同一个坚实的“建筑构件”,共同构筑起碑刻章法的“大厦”。
同时,整体的行列布局又反过来规范着单字的形态展现,使得单字在保持自身个性的同时,能够融入整体的秩序之中。例如,部分笔画舒展的字,会在不突破行列边界的前提下适度伸缩,既展现了笔画的动感,又不破坏整体的规整,形成了“放中有收”的视觉效果。

章法中的虚实与节奏变化

《鲜于璜碑》创作解析五


鲜于璜碑的章法并非一成不变的刻板排列,而是通过虚实对比和节奏变化营造出丰富的视觉层次。

碑文在整体厚重的基调下,通过笔画的粗细、墨色的浓淡(尽管原石为石刻,但其笔画的深浅刻制模拟了笔墨的虚实)形成了自然的虚实变化。笔画粗壮处为实,纤细处为虚;结体紧密处为实,疏朗处为虚。这种虚实对比在行列之间相互映衬,使得整体布局避免了单调感。

此外,随着碑文内容的推进,文字的疏密、笔画的繁简会自然形成节奏变化。在叙述性文字部分,字群排列相对平稳;而在强调性语句处,通过单字形态的微妙调整,形成节奏上的小高潮,引导观者的注意力,使章法在严整中不失生动。

鲜于璜碑的章法创作,是东汉时期书法艺术与实用功能完美结合的典范。它以严整的行列布局奠定庄重基调,通过字距行距的辩证处理、单字与整体的有机互动以及虚实节奏的巧妙营造,形成了既规范有序又灵动多变的艺术效果,为后世隶书创作在章法布局上提供了重要的借鉴与启示。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在创作过程中,重复出现的字为了避免雷同,需要做一下变化。例如“西风”和“夕阳西下”都有一个“西”。第一个采用隶书常规写法,另一个采用篆书写法。因为第一个“西”周围都是笔画较多的字,急需要出现一个笔画少的“西”,调节氛围节奏感。第二个“西”采用篆书写法,因为四周是笔画少的“人”和“下”,来一个笔画多的“西”刚好可以和对角线的“家”形成呼应,都是大而高的字。

四个字作为一个局部的小章法。

前后左右的字要有对比,例如:大小、高低、粗细、奇正、方圆等。

对角线要有呼应,也就是对角线的两个字要有相同的元素呼应,例如:都是方的、都是高的、都是大的、都是小的等。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在整幅章法和谐统一的前提下,四个字作为一个局部的小章法,要提升丰富性。
同样结构的字,要学会不同方式的变化处理。例如:“浅”和“绝”都是左右结构,正常情况下。把“浅”笔画少的偏旁“三点水”写的瘦小一些,另一部分写的大一些,这样左窄右宽的格局就出来了。把“绝”的左右两部分均分,这样左右结构的两个字就会有变化,不至于结构上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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