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李炳耀，笔名执着，男，68岁，陕西省乾县灵源镇苏坊李家村人，初中文化程度，1978—2017年在苏坊完小任教四十载。著有杂文集《肖河梦》，长篇小说《李家寨的变迁》，被陕西省图书馆、咸阳市图书馆等收藏。作品曾获奖若干。
【内容提要】
该书是《李家寨的变迁》一书的全本、修订版，通过李晓锋的个人经历，展现了他在艰苦环境下不忘初心，坚持办学，改善村民文化素质的不懈努力与艰苦奋斗精神。同时较为客观地反映了李家寨村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以及他们对脚下这片生活的土地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执着，充分彰显了教育在改变乡村命运中的重要作用，较为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热爱教育、品格高尚、无私奉献的乡村人民教师形象。
追 梦
□ 执 着
四
李俊秀、李文秀、李国秀三人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当年，三兄弟都没有成家时，他们的父母经过商议，逐步为他们一一盖了新屋。房子是土木结构，九间三院，三院外貌非常相似，每户的上房是座大房，院内同样是三间厢房子，院子门楼很相似。如果有人从这三家门前走时，稍不注意，就会把他们的大门认错。有人走亲戚或串个门子，千万要注意，不然会走错门，弄出不大不小的笑话来。
当时，这三家算是比较殷实的家庭，家当都是靠先辈勤劳打拼换来的。
六十年代初，随着自然灾害等客观因素的影响，情况越来越遭，村子里许多人几乎揭不开锅了，日子捉襟见肘。李国秀的父母也不得不把他过继给同村的一个姓陈的人家，又顺理成章地做了个上门女婿。
李国秀是个兢兢业业过日子的人，一向心里很有主意。有一年，他整修房屋时，村子里的一些闲人高高兴兴地来到他家凑忙，帮助他把这栋房屋能早点盖起来，人人都尽最大地努力，认真地干活。
一天吃午饭时，人们在洗手盆前开始各自洗手，准备吃饭。这时，村里的一个青年急急忙忙地跑进灶房帮忙。他给盘子里放了几碟油泼辣子端了出来，接着就把这盘子里的碟子，一碟一碟分别放到了几张饭桌上，准备再返回灶房继续端饭菜。李国秀急急忙忙地跳了出来，狠狠地指责端盘的小伙子说：
“这一碟辣子是用油泼的辣子，是专给匠人所用的。其余几碟辣子是用醋水拌成的，你怎么能把它们混在一起端了出来呢，唉……？”
“这……这……这我不知道啊！”
端盘子的那个青年，脸都变了色，结结巴巴地解释说。
这时，李国秀边说边走向这张饭桌前，并很快地把桌子上把那碟油泼辣子端走了，接着在灶房里换来了另外一碟醋拌辣椒碟子。这时坐在旁边的人们大都愣住了，心想：我们又不图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土工呢？这不就是一碟油泼辣子吗?仿佛这些人是到你家来，为了讨吃你这点油泼辣子的？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会儿，大家端起饭碗，开始糊里糊涂地吃起饭。等大家吃过了午饭，他们就马上四散离开了。到了下午，李国秀才发现，来凑忙的人所剩无几了。而他们回家后也不干家务和农活，在村外广场上谈笑风生，穷吹海聊起来。
两年后的一个冬天，随着政策的不断调整，人们文化生活水平得到了逐步提高，人民群众的意识也自觉觉醒着，慢慢地在读书求学方面，也有了自己的梦想与规划。
一个人活着，不但活的要有价值，更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经得起现实和历史的检验。不然，那是毫无意义的。这个代价是什么呢？经过多少代人的沉淀与探索，汗水与泪水的洗礼才得到的真理。否则，再辛劳也是达不到目的的，更实现不了美好的愿望。
冬天里，气温比起往年来，还是算比较暖和的。天上始终没有落过雪，更不曾结过什么厚的冰层。即使落了点小雪，也只不过在晚上覆了一层微冰。可是到第二天中午，只要经过太阳一照，冰层就会很快雪消云散了。整个冬天没有冰溜子或者更大的冰层。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了。一片微寒乍暖中，田野里早已人影曈曈，树梢上树叶落了个精光。一切等着什么，也孕育着什么。
果树上的新叶子在等待着发芽，也等待着开花结果。
李家寨村村班子酝酿着一场改革，一个大事。准备把全村的村民以姓氏为单位而分为三个小队。这次分队是经过李家寨村全体村干部和村民经过多次商议和讨论的，大家共同提出了以张、李、陈姓氏为单位的方式来对原有生产队进行分队，各个小队各自选出自己生产队的代表，开始成立了分队小组。
分队就这样正式拉开战线。原有的地亩分为三个等级，随后把所分的等级地亩写在三张纸条上，再当着大伙的面，各生产队的代表开始前来抽签。谁抽到哪一张，哪一部分土地就归为自己队里所有。农具和地亩的分发也是采取了相同的方式被分掉，村民们都说公平公正，一个劲儿喊这弄法好。
剩下的牲口该怎么分呢？李俊秀也曾脑仁里为此事转了千万遍。当然，牲口不能掐尺等寸的来分，更不能称斤弄两地来计算呀。怎么办呢？正当大家无计可施时，村民经过协商，让村支部书记李俊秀来解决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李俊秀提出把村上的全部牲口分为等级，然后用分土地的方法来分掉村上的牲口，如果大家同意的话，就这样分吧？如果不愿意，那就另想别的办法。大家一听，这种分法很好，当时大家也就都同意了。
经过大家公开建议和推选，分骡马的事情由李俊秀一人来负责操办。分阄的纸条也由李俊秀他来写。
李书记写完条子之后，然后让各队的代表开始逐一抓阄。谁抓到哪一个牲口，哪一个牲口就归那一个小队所有。但是，有一条规定，哪就是说谁抓哪张纸条，谁就必须在众人面前，打开自己队里所抓的纸条，让所有的代表们亲眼看看，这才算做有效，否则是无效的。
这时，各个小队的代表们都一一开始抓阄了，再各自当场打开自己所抓的阄单，通过在场群众的认真观看，他们都一一惊呆了，他们发现自己队所抓的那张纸条上都是那马匹。这样，大家只能是埋怨运气太差，没有抓到队里村民所期盼的那匹骡子的命。
当时，李家寨的牲口主要是两匹马和一头骡子，还有几头牛和很小的骡马。而这两匹最大的马都害了病，其中一匹马病的都快要死了，另一匹马正在天天在公社的兽医那里治疗。可是那匹骡子正是青壮年期，而且它还正处在能为人们出力的时期，它的身价是让人人羡慕。因此，人人都希望自己生产队的代表能为自己生产队抓到这匹骡子而高兴。可是他们的代表都没有好运气，东西两队代表们都为没有抓到这匹骡子而感到惋惜。然后，各队代表只得硬着头皮，心里有股怨气地样子，把自己所抓的马拉到队里的饲养室。
李俊秀看到各个小队代表，都一一抓完纸条。这时，大家都认为书记手里的那个阄单是一个真米实麯的骡子。他默默地笑了笑，很自然地扔掉他手里所剩下的那个阄，肯定地说：“那我们李家寨中队必然就是那匹骡子了。”这样，提前抓阄的这两个小队的社员们悻悻离开了。
几年过去了，村民们在无意间闲聊时，才知道当年那些纸条上面写的都是马，没有有一张纸上面写的是骡子。谁也想不到李俊秀棋高一筹，无论谁怎么抓阄，也抓不到那匹马。李俊秀明目张胆地欺骗了东西两队的社员。真搞不明白，那些年里，李家寨的人却一直很信任，很拥护他。
后来，各个小队的群众开始认真地搞起自己生产队的生产来了，这件事慢慢地也没有人再提起。
不知不觉地三年又过去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全国全面开始了，起初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在全国出现，接着是“破四旧、立四新”运动，然后各项工作普遍停摆下马，特别是各大中院校的学生们进行大串联运动，加之各个中小学的学生们也开始停课闹起革命来了。
这天，李俊秀他突然把村民们集中在村广场里，说：“在前几天，我听到一条消息，使人们感到十分讨厌的消息。李家寨西队张建勋的家里，藏着好多私书，旧书，并且是些古时候的老书旧书毒书。我们今天要把它给拿出来全部烧掉。不然，我们就不是一个革命者，至少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我们要长期学习我们自己的红宝书、革命书。”
李家寨的村民对这场政治运动的认识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一塌糊涂，当时大多数人的头脑都不够清醒。一些村民就跟着抓“牛鬼蛇神”的队伍里，来到了张建勋家里，开始地毯式搜查，挖地的挖地，点火的点火，简直是一群无比疯狂、无法无天的土匪恶霸。
张建勋只能双目流泪，一脸铁青。任何反抗的办法和权利都没有。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的家庭成分是中农，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特殊年代，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来反抗这一切的弱者。
傍晚，他的女儿张红心情复杂，内心里跌宕起伏，久久无法平复。张红当时只有十几岁，她哭的呼天抢地，看着父亲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用牙缝里节省下来的血汗钱买来的书本一瞬间化作灰烬，心里痛苦极了，全身打起颤来。
此时，张建勋才后悔当初没有听朋友相劝，没把家里的书连夜送到安全一点的地方，或者藏起来，以免发生意外。可现在一切为时过晚了，这全是他自己的错！实在是令人捶心锥骨的悲痛啊！
全国的学校、各个单位都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停课闹革命”成为当时的常态。
李晓锋文化程度本身就不高，在声势浩大的运动面前，他无能为力，不得不遵照上级的指示，学校和全国一样开始停课。
李晓锋在不断的煎熬和万分的渴望中，等候着上面指示重新开学。
后来，李晓锋终于接到上级明确的指示，学校可以重新开始正常上课了。他继续接管这所小学，并为之持续奋斗，他的心情格外喜悦，抑制不住内心的幸福竟然闪现在脸上。他时刻准备着为教育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
一天下午，李晓锋重新开始为孩子们报起名来。然后，他又和一些年龄较大的同学一起整理起教室和校园来。有的在打扫教室，有的在教室里擦洗黑板，门窗，还有的在铲除校园里的杂草。
傍晚，李晓锋以及全体在校报名的同学们，经过一个下午的艰辛劳动。终于使一个脏，乱，差，尘土满地，垃圾成堆的破旧古庙，现在重新又变成了一个干净，整齐的校园。
第二天早晨，同学们重新背着各种各样的书包，高高兴兴地又来到了李家寨这所即简陋，可又特别可爱的小学校，当他们进了学校大门时，大家仍然是感到它的新鲜和美好。全体学员们仍然按照以前的学历分班。这所小学是四年制，有的个子过大的做一些调整，让他们特意的向上调一个年级，不再在原来的班级继续上下去了。
李晓锋老师为了教育孩子们能能更加热爱祖国，热爱共产党，就让年龄大点的一个同学，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绑上一面国旗，使所有孩子一进校门，就能看见国旗，能知道自己在为谁而读书，为什么而读书。
那时，村上的孩子们都知道，他们都是在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李晓锋的呕心沥血下，学校教学质量得到不断提高，学生家长都很满意。他在完成教学任务的同时，还不断学习新的教育政策、教学理念和科学文化知识的。这样，才能满足孩子的成长、社会发展的需要。
李晓锋和以前一样努力地上课，一丝不苟地批改作业，耐心地辅导功课。
即使工作再忙，他把自己那一点嗜好也没有落下。他利用空闲时间拉拉二胡，在调整心态，对付单调枯燥的生活的同时，他的音乐及其欣赏水平也不断提高了。
有一天，李晓锋正要下课的时候，一名同学忽然问他：“李老师，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学写大小字呢？我哥哥在别的学校上学时，都在学着写大小字呢？”
“是啊，我现在是不想让你们学写这大小字啊，因为你们还都太小啊，是刚进校的新生，我想等你们到了高年级时再开始学着写大，小字吧！”李晓锋回答。
“如果谁想学着写大，小字的话。那么就让学着写大字，再让部分同学学着写小字，行吗？”停了一会儿，李晓锋又用征求意见的形式，开始询问起同学们来。
“行！行！”一部分同学着急地做出了响亮的回答。
“如果谁是二年级或三年级的同学，并愿意写大，小字的话，那么谁回家后就让你们家里的爸爸或妈妈，给你订作一个大字本或小字本。总之，每星期每人只能写一张大字或者一张小字。大家同意吗？”李晓锋把自己的这种忽然间的想法向大家做了简要的公布。
“同意，同意……”大家这时都异口同声的回答着说。
到了晚上，李晓锋准备起明天部分同学要写大小字的字帖来，他首先是用大字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一张张字帖来，内容是：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当他写完一页字帖，接着又写一页，写完之后，他就马上把字帖拿在自己的手里，用自己嘴巴一口一口的吹着这张纸，一直吹的墨水不再向下流淌为止。接着他又开始写起第二张，第三张来。后来他又用小米尺打起小字本的字格来，打啊打啊，打了七八张，他的手指都有点麻木了。
时间过的真快，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天下午，李晓锋突然想起了他自己所带的二年级一名学生叫张国伟，他在上一星期里好几天没有发现过他到过学校啊。并且一连几天没有完成过自己的各项作业。这时李晓锋想利用这天的傍晚时间，到张国伟的家里去转一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致使一个平时学习还比较好的同学，突然不能按时完成他自己的作业了，又不能按时到校上课了？
到了这天傍晚，李晓锋抱着疑虑的心理，就一个人来到张国伟的家里，询问起这件事情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当李晓锋来到张国伟家的大门前时，他仔细一瞧，这家的大门上是一个没有门框和门扇的大门。说它是大门，只不过是在一堵土墙上用䦆头挖了一个门而已的，然后又在门的两边用镰刀刃子切土而成的。但切割的技术还是很笔直的，也是很细致的。可以说，门边的切割技术是一个技能很强的人切做而成的。可以说这个人在这方面的技术，在当时也算是一种艺术品吧。
当李晓锋看到这扇大门时，心里就感到它是非常的美观，但也非常奇特的。李晓锋慢慢地进了这个大门，他边走边叫国伟，想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致使他不能按时到校，不能按时完成他自己当天的作业。可是李晓锋把国伟叫了几遍，才发现国伟从他家的后院里跑了出来。并且边跑边回答说：
“李老师，李老师。我在这里呢。”
“你怎么能在后院里呢？你家里的大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姐姐到给我们弄点吃的去了。”
“那你家的爸爸妈妈呢？怎么能让你姐姐为你们家里来找吃的呢？”
“我爸爸他在前几天为我们家弄点粮食去了，被人家拘留了。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后，就去找我的爸爸。我家现在是无有一点吃的。所以我姐姐她不得不去别处另借点吃的。”
“你以前都能按时到校，按时完成老师所布置的作业，而现在却为什么不能完成你的作业呢？”
“以前是我的姐姐常常在家里给我辅导作业，可现在是无人给我辅导作业了。所以我就不能按时完成我的作业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么你从今往后到了晚上放学时，你就不要急着回家，等你完成你的作业以后，再回家吧。怎么样？”
“懊。老师，我知道了。”
后来，张国伟按照李晓锋老师的吩咐，开始每天放晚学后在学校里做起自己的作业了。
半个多月时间过去了。
一个傍晚，张国伟又在学校和往常一样，在完成李老师为他所布置的晚间作业。李晓锋这时和平时一样，仍然是在一旁拉着他自己的二胡。时间不大，张红突然来到了学校，她首先是向李晓锋打了招呼，然后再向自己家的兄弟走去，并开始给他辅导起作业来了，直到张国伟把晚间的课外作业做完为止。临回家时，张国伟的姐姐张红扑闪着葡萄一样闪亮的双眼，看着李晓锋，连声说了几声“谢谢，谢谢”。然后，她领着自己的兄弟张国伟离开了校园，悄悄地回家去了。
从此，张红几乎每天傍晚都准时来到学校。为自己的弟弟辅导起作业来。
自从那次兄弟张国伟被她带回家以后，张红的心里就不断地在回想着弟弟的各种各样的思想变化。
暗暗地，张红不由自主的向李晓锋的身边走来。并常常地相互拉起她自己的那双手指，她有时无意间的来到李晓锋的身边，欣赏起那美妙的二胡乐曲来。
拉着拉着，李晓锋不知何时感觉到他身后仿佛站立着一个人，他突然一回头，才发现是一位既美丽而又漂亮的姑娘，而且是他认识的那位姑娘。李晓锋向她投去思慕的眼神，高兴地打着招呼：
“张红，你今天晚上怎么有时间到我们学校来，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不是，我是劳动回家时路过这里，无意间听到你这美妙娴熟的二胡音乐而来的。”
“你还能看的上我现时所拉这二胡的技术吗？”
“看上，看上，当然的看上。”张红急忙地回答着说。
“我没有什么事情，我今天傍晚只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已，当我听到你这二胡音乐时，我就想进来和你聊聊，以便欣赏欣赏你这个爱好吧。怎么，难道你感觉到我这是不应该吗？”张红接着又解释着说。
“你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呀，我还能有什么弹闲的，坐吧，快坐吧！”李晓锋让张红坐在自己的身旁。
李晓锋放下二胡，开始和她闲聊起来。李晓锋的嘴角开始慢慢地鼓动起来，心里暗暗地想：如果自己能在张红的嘴唇或脸蛋上亲它一下，那该多好，那该多受活啊！但又心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想太多了。
不知道何时，张红的脸也慢慢地泛起红来，五月的杏子一样晕出一片红来。她心想：如果自己的这位同学，能在自己这美丽的脸上无意间亲吻上几下，那该多美啊！如果他那样做了，我一定没有什么反对的，更没有什么反抗的。心里想着想着就心猿意马起来了。
可是，他们二人低声柔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彼此都萌生出了莫名的情愫，但似乎都在控制着什么，谁没有自己的感情和欲望呢？正当都彼此揣测着什么的时候，似乎都在担心着对方什么，或许一个一个浅浅的吻，一个深深的拥抱。
最后，他们只不过是用微笑靠近对方的脸庞来做一回应，就像肖河的水流一样清冽而美丽。
他们通过这样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了，说话的机会就越来越多了，谈话内容面也越来越广泛了。时间越来越长，心情自然也越来越舒畅了，不知不觉地，两个人的心里都像濡了蜜汁一样的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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