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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铲屎的箱子】第 07 篇文章

89日,猫妈妈跑了。

事情是这样子滴。

6月底,我在小区捡了一只怀孕的猫,带回家后,把她安放在阳台。阳台空间不大,但也足够它生活了。我担心它与原来的三个原住民起冲突,因此阳台与客厅的门一只都是关着的。

没几天,它就生了,两个都是儿子。为了避免猫妈妈和它的孩子被原住民打扰,我依然将它们安放在阳台,并把阳台好好整理了一番,放上了猫砂盆和猫碗。

由于第一次见到猫妈妈的时候,它身上很脏,因此带回家的前两天就抓它去宠物店洗了个澡。在家一个多礼拜后,我发现它的下巴处,总是脏脏的,每次给它擦掉,第二天又有。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它,才发现它没有牙齿。我的第一反应是之前得过口炎,所以牙齿被拔了,至于谁带它去拔牙的,可能是之前的主人,也有可能是路上见到的好心人。不过前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后来我在猫妈妈的嘴角边发现了一长串的口水。我担心它身上有病。它的两个崽子当时还太小,离不开猫妈妈,于是我一窝端了,带去宠物医院检查了下。猫妈妈检测出了猫杯状病毒。

看到检测结果,我有如晴天霹雳。那我家的三个原住民咋办?

给猫妈妈配了点药,光给猫妈妈检查+配药就将近1500,然后回去后,我立即带着三只原住民去医院检查。

三只猫都做了抗体,后来我只给两只猫做了核酸检测,检测结果第二天出来,都是阳性。也就是说,两只猫体内都有杯状病毒,至于另一个,虽然没测,但结果似乎也已经可以确定了。

我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给四只猫看病,得花我多少钱啊?

抖音上看了一些科普,结果毛用也没有。所以,在那几天,我特意去研究了一下病毒学,这也是为何之前几篇都是病毒学有关的科普。

从医院回来的一个礼拜,我每天给猫妈妈喂药,喷口腔。至于另外三只原住民,我买了一瓶新的喷口腔的。随即我密切观察,心里祈祷千万别发生什么事,目前来看,它们还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话说有一天,我过于担心三只原住民,分别掰开它们的嘴巴检查,看看有没有红肿的地方或异常的情况,好早发现早治疗。结果不小心掰波义尔的时候,给它弄出血了,嘴唇被它的大门牙弄破了。我一开始担心地要死,我想,该来的已经来了,口腔出血,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嘎了。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很担心,但我看波义尔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在一旁蹦蹦跳跳。这像是生病前的样子吗?于是,我又仔细观察它的嘴巴,才发现,皮外伤,害,瞎担心。

随着对病毒的了解,我才逐渐放下心来。目前来讲,它们体内都已经有病毒了,但是有病毒也不意味着它们被判了死刑,也不代表会有并发症。也有可能,它们一辈子都有病毒,但都很健康。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别让它们的免疫力过低,以免病毒趁虚而入。

回头想想,猫妈妈之前就有病毒,而生孩子是一件体力活,消耗了猫妈妈不少的体力,导致它刚生完孩子,抵抗力降低了,因此才出现了流口水的情况。

至于那两个小崽子,没办法,肯定被妈妈传染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看着小崽子一天天长大,从脐带脱落到睁眼,再从睁眼到爬行,猫妈妈在我家坐起了月子。

那几天,我天天给猫妈妈煮鸡胸肉吃,而且我发现特别奇怪的一点,猫妈妈几乎不吃猫粮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它,在楼下,给它带去了猫粮,它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将地上的猫粮全塞进嘴里。难道说它嘴巴变叼了吗?

我买了很多罐头,专门给猫妈妈吃,一想起它没有牙齿,冻干吃不了,硬的咬不动,就觉得它很可怜。原住民也吃罐头,但数量上远低于猫妈妈。

在这两个月里,猫妈妈和它的两个小崽子生活在阳台,原住民生活在客厅,就像两家人,互不打扰。

有一天,我看到其中一只小猫在吃猫粮,我觉得可以送出去领养了,于是参加了一次线下领养活动,并让一些认识的人帮忙发个圈。没几天,一只大橘就送走了。

两只小崽子还比较小,总是和猫妈妈待在一起。有时我想,可以让客厅和阳台互通,好让两家人熟悉起来。有时,在我在现场的时候,我会拉开门,让它们有机会近距离触碰彼此,但相互之间还是存在敌意,只不过这种敌意不是非得打一架的敌意。

我考虑到如果互通了,我晚上睡觉,小崽子在客厅拉屎就不好了。如果在阳台,拉在外面我还容易收拾,客厅东西比较多,也比较杂,空间大,万一拉在我书上就不好了。

有几次,它们的确是拉在了外面。我教它们使用猫砂盆,它们学得很快,很快就学会了。八月初,我试着让阳台和客厅互通,晚上睡觉也开着门,试了几天,也没出现我不想见到的情况。

自从送走大橘后,另一只小猫,和猫妈妈一模一样的小猫,性格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开始意识到主人(如果我可以算作主人的话)的存在了。以前,我对于小猫而言似乎是透明的,是空气,我摸它们,他们也不会有反应。现在,小猫见到我会叫,会跟着我跑。有时候想想,算了,这只小猫我就自己养着吧,毕竟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送走。

昨天,也就是89日,晚上吃好晚饭,我想着下楼去商店卖点东西。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看到猫妈妈趴在一旁。自从来到我家,已经快50天了,猫妈妈似乎总是趴在一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运动,不跑不跳。于是我打算带它出去溜溜,让它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毕竟它之前一直在外面生活,可能内心已经有了对广阔世界的认识。

于是,我拿出牵引绳,绑在它身上。到了楼下后,它像疯了一样地往外跑,真的就像脱缰的野狗。牵引绳被它拽着,虽然拖不动我,但我感觉它肯定很疼,于是想也没想就给它解开了。

猫妈妈跑了,天空飘来三个字——接盘侠!

结果,它立即就跑了,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喂!你儿子不要了吗?

这猫妈妈的母爱,有,但不多。

后来,我上楼之后又下来找了一圈,由于是晚上,所以也不太好找,没有找到。

在外面,毕竟没有充足的猫粮,它会不会饿着?

我倒担心起它来。

我想,我今后还会再见到它吧,如果见到了,还要不要带回来呢?我不清楚它到底想要什么,是喜欢衣食无忧地被养起来,还是更喜欢在外面撒欢乱奔。我甚至有种错觉,它是一只心机猫。当时怀孕了,就一直在我家楼下,似乎是在等我,因为我之前喂过它。来到我家生了娃,坐了个月子,找到机会就跑了。

我想起了前几天,我一接近它,它就来到我脚下蹭来蹭去,是早就准备跑掉,然后给我做最后的告别吗?还是说托我好好照顾好它儿子?

要不就放在小区里散养吧。只是我不确定我们小区有没有投喂点,我没找到过,而且我们小区的猫很少,几乎没有,就那么两三只。如果散养,我还得给它找一个固定的、隐蔽的点。

今天,也就是710日,下午,吃好饭,码了一会字,我决定下楼找找它。我去了垃圾桶,没有看到它,四处走了走,也没有看到它。我以为它已经离开小区,或者本来就是其他小区的,结果误打误撞来到了我的小区,被我看到了。

回去的路上,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好家伙!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只猫在造猫!

我逐渐靠近,公猫从它身上下来了,我见它也眼熟,去年十一月见到过它。它们两个恐怕是我小区里唯二的两只猫了吧。有可能,母猫就是那个公猫从其他小区里拐来的。

它去了车子底下,变得不认识我了,我叫它,它默不作声,和之前在我家的时候天壤之别。我靠近它,蹲下身子,想摸摸它,结果听到一阵威胁声。我以为是公猫发出来的,结果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公猫的身影,那么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的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好歹不看佛面看僧面,我养了你两个月,帮助你生孩子,坐月子,你就这么对我?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干嘛还要发出声音警告我呢?我承认,现在的我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是帅了一点,但我的味道,我的声音一点都没变,您这是要闹哪样呢?是我打扰您约会了吗?

心中暗骂一声,就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当初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看中我身上的三瓜两枣了吧?

敢情是又发情了,所以才找机会跑掉了吗?

可是,我家有一只公猫——波义尔,它还是银渐层,不比你外面认识的“黄毛姘头”差吧?

回到家之后,它的一个儿子还在我家,似乎已经认主了。令我惊讶的是,小小的它,竟然能跳上床。下午码字码累了,躺床上,它来到我身边。我用手逗它玩(这种行为不可取,因为小猫会咬你,容易让它养成这种习惯),它扒拉我的手,放进嘴里尝一尝,好在它只是轻咬,不过有的时候会用力,凭它的牙口,还不至于咬穿我的皮肤。我看到它正积极地探索这个世界。我不担心它会咬疼我。

困意来袭,我头别过去了。它乖乖地躺在我手边。我感觉它很聪明,在我的目光下,它会和我的手玩,但当我别过头,准备睡觉时,它似乎知道不能再和我的手玩了。

我想,我该给它取个名字了,我已经有了薛定谔、奥斯卡和波义尔,干脆就叫哥德尔吧,如此,数学家也有了。

睡了半个小时,外面打雷,我醒了,它靠在我手上。

我跟它说了一句小时候大人们经常跟小孩子说的话:“你妈妈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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