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海

Famous painter

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理事

扬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扬州市政协书画会副会长

扬州市广陵区美术家协会主席

扬州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特聘教授

江苏省漫画协会顾问

        在扬州上学,留在扬州工作,跟书画届没有交集,不认识刘玉海。在几次朋友孩子生日亦或婚礼现场,每每看到一个大写意头发的在引吭高歌,听起来像刘欢,侧面看有点像,也不太像,比刘欢要帅。开始以为是主家请的专业歌手,没有关心,也没有关注!

         施博尔文化馆跟书画圈有交集,勉为其难要为书画家做抖音视频,我本来就不懂抖音,也不懂书画。 
        刘主席的认真程度,让我知道能成功者成功一定是有道理的,就这个小视频,不仅图片有要求,配乐也得有要求,还的是副歌部分,直到现在我也没懂副歌,他不厌其烦的一点点的磨。
        黄河之水天上来浪漫的诗人,大江东去浪淘尽豪放的词人,大写意的画家都是一样一样的,大气豪爽。
        以后跟主席有过几次接触,认真,直爽,平易近人。
《鱼来》
       熟悉以后互加了微信,我不懂画,让我折服的是刘主席的敬业精神,笔耕不辍,风雨无阻,朋友圈每日日更。
       暑假有时间想走近了解这位艺术常青树,上网简单一搜,铺天盖地的评论,彻底被震憾,边搜索边学习,于是有了这个名家点评汇编,以飨读者。
       
《夏熟》
       贺万里:与小情趣小格调小家子气十足的花鸟画风相反,刘玉海的作品时时给我们一种大气磅礴的感受。他的花鸟不拘泥于形,以意取象;他的笔墨不泥于巧,以势取气;他的用色灿烂明快,与浓墨相映衬;他的题款也法乎白石,以拙得理,让我们在感受他的作品中,体会到了一种大雅大俗之美。不过,与齐白石的作品似乎亦有不同,玉海的作品更多一种相对饱满的构图,更加注重画面线条与枝叶的穿插关系上的安排,块面组合关系上的处理,多了一点现代味儿。如此我们可以说,玉海的花鸟画,并不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写意,而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

《江上秋色》

      陈忠南: 我与玉海先生相熟已30多载,其绘画师从陈大羽、王板哉二位先贤大家。在江苏以阴柔秀美为主的氛围中,独承乃师陈大羽先生雄浑豪放的风格,观其作品,用笔老辣奔放,力可扛鼎有气壮山河之势。所绘公鸡与大羽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松、菊、鲶鱼则呈现其师祖白石先生遗风。

       刘玉海是聪慧之人,并不满足传统师承,生活中处处留心,善观察勤揣摩,因而取材广泛,构思章法奇巧而灵动。在扬州画界已自成一格,观其画无需落款即可辨玉海所绘。大写意花鸟画,对画家的要求极高,洗练的用笔要求画家高度概括,而神韵又要求画家在准确的造型上适度夸张,在所谓的神似上尤其要舍得下功夫,虽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常常讲究意到笔不到的境界。历史上清代的八大山人可谓是典范,虽一石一鸟却有鄙视天下的孤傲冷峻之感。当然书法与文学修养是大写意画家绕不过去的必修课,即所谓功夫在画外了。

《墨中天地宽》

《用志不纷凝于神》

熊百之

  在文化积淀颇为深厚的扬州,只要提起刘玉海的花鸟画,不管懂行不懂行都会被其不凡的气势所折服。

在书画展览或厅堂布置中,他的画总是最抢眼、最夺目的,善于对客挥毫。激情中有冷静,大度中见才情,其速度之快,把握性之大,一般人难以企及。所以,在书画现场,他桌前围的人总是最多,人气最旺。玉海的花鸟画雄强大气,又时见灵气。

《玉堂富贵》

雄强大气表现在一是用笔雄健,无一懈怠处;二是聚气,有笔处动感极强,无笔处也有关联照应,使之笔简意繁、势足气满;三是不一味追求形似,不斤斤计较小处,洒洒落落、笔酣墨畅、大气磅礴,颇有大家风范。

时见灵气表现在一是虚实相映,画面往往有强烈的主次对比,色彩对比及疏密对比,使之虚实相映、十分巧妙。二是藤本的处理。应用了中、侧、绞、翻等多种笔法,枯湿浓淡的墨色变化,写来生动之至,画藤本领堪称一绝。

《和美》

中国书画或以气势胜,或以气韵胜,往往不可兼得。而玉海之画,初看气势豪迈,细观又耐人寻味,这便是他胜人一筹之处。

“用志不纷,乃凝于神”。其师陈大羽先生借庄子语以赠,更激励他不断探索绘画真谛,取得更大成果。

   

《雄风》
《大爱化境,大度见情》
 李忠卿

       刘玉海先生是一位著名的大写意花鸟画家,在四十多年的绘画生涯中,他不仅继承了中国画的优良传统,从徐渭、石涛、八大山人、“扬州八怪”等历代大师的画作中吸取养分,而且还集各家之长,渗透古法又能独辟蹊径,尤其是在花鸟大写意绘画方面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春风醉》

       扬州北柳巷81号位于古城扬州东关街的西侧,举凡到扬州游玩的人都会慕名而来,这里不仅可以品尝各种风味小吃,还可以领略扬州灿烂的文化,追寻扬州八怪的遗风遗迹,刘玉海的画室就坐落在这里。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刘玉海先生的艺术气质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只见他长发飘逸,温文尔雅,身材魁梧,有西北大汉的粗犷与豪迈之气,由于为人爽直,喜好结交各方好友,因此在扬州书画圈子内有较好的人缘与口碑。

       扬州市美协主席陈忠南先生对他的评价是:我与玉海先生相熟已20多载,其绘画师从陈大羽、王板哉二位先贤大家。在江苏以阴柔秀美为主的氛围中,独承乃师陈大羽先生雄浑豪放的风格,观其作品,用笔老辣奔放,力可扛鼎有气壮山河之势。所绘公鸡与大羽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松、菊、鲶鱼则呈现其师祖白石先生遗风。

《风清月白》

        在《大爱化境——刘玉海花鸟画集》中,陈忠南先生进一步写道:刘玉海是聪慧之人,并不满足传统师承,生活中处处留心,善观察勤揣摩,因而取材广泛,构思章法奇巧而灵动。在扬州画界已自成一格,观其画无需落款即可辨玉海所绘。大写意花鸟画,对画家的要求极高,洗练的用笔要求画家高度概括,而神韵又要求画家在准确的造型上适度夸张,在所谓的神似上尤其要舍得下功夫,虽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常常讲究意到笔不到的境界。历史上清代的八大山人可谓是典范,虽一石一鸟却有鄙视天下的孤傲冷峻之感。当然书法与文学修养是大写意画家绕不过去的必修课,即所谓功夫在画外了。

《映日荷花别样红》

       刘玉海先生一直潜心追求的是最富想像力的意象表达。因此,他笔下的花鸟,已演化为一种现代意义上的人性化和个性化。他不追求一枝一叶的形态,和一点一滴的得失,也不迷恋那种赏心悦目的“小美”,而醉心于创造一种似真似幻的、讲究整体气势和整体精神的“大美”。无论是一个硕大的寿桃,两支向阳的葵花,几径雨中的菖蒲,还是满纸的《烂漫山谷》、淋漓的《垂涎欲滴》,他总能以心造境,以意造形,画得充满生机,甚至禅意。

      他根据审美的需要,用色大胆粗犷或恬淡优雅,笔触的张弛充分展现了他自已独特的艺术造型和表现特色,体现着“随类敷彩”、“以色貌色”的设色原则。因此他的花鸟,无论是色彩斑斓的《紫雪》,还是娇艳欲滴的《牡丹》,或者是《春雨花开》的芙蓉,无不具有亲切的魅力,充盈着世俗生命的欢愉。

      刘玉海先生以饱含水分之笔,和色落纸,淋漓酣畅,一气呵成。那种“水晕色彰”的感觉,恰到好处地营造出湿润、朦胧、飘忽的氛围,越发增加了艺术之美的魅力。

《时雨春风》

       他构图多饱满充实,开朗舒展;笔势多粗壮有力,气势奔放;物象多简化纯化,夸张变形,甚或近乎半抽象。这与乃师大羽先生何其相似!受大羽师影响,玉海擅长画鸡,喜欢画鱼,他的笔下,泼墨酣畅,激情奔放,走笔悠然,公鸡被赋予人性,雏鸡充满着稚气,鲶鱼则灵动有神。可见他的张力结构并非一味张扬恣肆,而是放收结合,开合有度,张力与引力存,所以具有耐读的品位。

       刘玉海先生的作品最能让人得意忘形忘我,如文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泼墨,源自画者的灵魂,在笔墨纸砚游走了一圈,却又回归人们美好的心灵芳草地。看山亦非山看水亦非水,花鸟鱼虫草木春秋一川清江畔,心灵之舟已驶过万水千山。正如扬州大学艺术学院常务副院长贺万里所言:与小情趣小格调小家子气十足的花鸟画风相反,刘玉海的作品时时给我们一种大气磅礴的感受。他的花鸟不拘泥于形,以意取象;他的笔墨不泥于巧,以势取气;他的用色灿烂明快,与浓墨相映衬;他的题款也法乎白石,以拙得理,让我们在感受他的作品中,体会到了一种大雅大俗之美。不过,与齐白石的作品似乎亦有不同,玉海的作品更多一种相对饱满的构图,更加注重画面线条与枝叶的穿插关系上的安排,块面组合关系上的处理,多了一点现代味儿。如此我们可以说,玉海的花鸟画,并不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写意,而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

        众所周知,传统、时代与个性是成功艺术家必须具备的三个基本要素,对此,刘玉海先生了然于心而且正向着自己的梦想,稳步前进,实现他的不懈追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画不同。刘玉海笔下的花鸟世界,浑厚、平实而妙得天趣,既有一定写实的成分,但又不是对自然物象纯客观的描摹,而是高度凝练之后的再创造。在看似随意中蕴含着朴拙之气,在自然含蓄中蕴含着阳刚之气,他的运笔线条如行云流水,苍劲朴拙,笔法凝练简约,却意趣盎然。笔墨纵逸豪放、雄健磅礴。他驾驭笔墨的能力,驾驭写意技巧的能力是惊人的。对于他来说,画幅越大就越能自由挥洒、愈加返朴归真,雄健苍劲,笔墨挥洒中已经达到了“笔简意繁”的艺术境界。

       刘玉海先生音色浑厚,极具唱歌天赋,记者有幸聆听了他的歌声,被他丰富的情感所感染,他认为在唱歌中可以释放自己的内心情感,这和画画是相通的,他也尝试把不同音乐的节奏和韵味运用到自己的绘画创作中,赋予绘画艺术一种独特的音乐之美,记者衷心祝愿玉海大师的艺术之路越走越宽,为社会奉献更多的精品力作。

《爱在深秋》

《得意而忘形》

—画家刘玉海大写意印象

求之

      在扬州美术界,提到刘玉海先生,大概无人不晓。近年来,玉海先生担任扬州中国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市美协副主席,于是,扬州大小画家的展览总能见到他忙碌的身影。2018年9月,终于轮到他自己的展览,玉海嘱我写几句话,我感到无任惶恐。玉海从艺三十余年,为他撰文鼓呼的名流、大家可谓多矣。我这样的外行,最多只能看看热闹。       玉海长得高大威猛,给所有人的感觉是南人北相,朴质厚重。以厚重的人,去画轻巧的画,便画出厚重来。因此,玉海的大写意花鸟,以厚重朴讷而自成鲜明特色,这在扬州画界几乎是独树一帜。

      大写意花鸟是中国画传统中的一种独特形态,有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和高难度的艺术要求。这一形态直到明代中期青藤、白阳才见成熟,而后经过八大、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陈大羽等人的传承与发扬,艺术积淀愈加丰富厚实。但随之也出现了后继者陈陈相因,索然无味的状况。玉海却奇异独出,其秉性执著,天资颖悟,早年受业于齐白石弟子王板哉、陈大羽两位大师,得其精义,窥其门径,此后则力追前贤,感悟时代脉搏,长期沉潜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苦苦探求。

       我能感觉到,玉海一直潜心追求的是最富想象力的意象表达。因此,他笔下的花鸟,已演化为一种现代意义上的人性化和个性化。他不追求一枝一叶的形态,和一点一滴的得失,也不迷恋那种赏心悦目的“小美”,而醉心于创造一种似真似幻的、讲究整体气势和整体精神的“大美”。无论是一个硕大的寿桃,两支向阳的葵花,几径雨中的菖蒲,还是满纸的《烂漫山谷》、淋漓的《垂涎欲滴》,他总能以心造境,以意造形,画得充满生机,甚至禅意。

《寿尔康》

        值得注意的是,近几年来,玉海在色彩的运用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根据审美的需要,用色大胆粗犷或恬淡优雅,笔触的张弛充分展现了他自已独特的艺术造型和表现特色,体现着“随类敷彩”、“以色貌色”的设色原则。因此玉海的花鸟,无论是色彩斑斓的《紫雪》,还是娇艳欲滴的《牡丹》,或者是《春雨花开》的芙蓉,无不具有亲切的魅力,充盈着世俗生命的欢愉。

       玉海用水,堪称一绝。这大概是得到了扬州画坛名宿、他的恩师王板老的真传。前人说“笔墨关纽在于水”,水在大写意画中自是尤为重要,何况画披疏迷离的紫藤、水气氤氲的荷花?在画这类作品时,比如他的水墨巨制《雨后荷塘》,玉海以饱含水分之笔,和色落纸,淋漓酣畅,一气呵成。那种“水晕色彰“的感觉,恰到好处地营造出湿润、朦胧、飘忽的氛围,越发增加了荷境之美的魅力。

        强化结构张力是玉海写意的又一特色。其构图多饱满充实,开朗舒展;笔势多粗壮有力,气势奔放;物象多简化纯化,夸张变形,甚或近乎半抽象。这与乃师大羽先生何其相似! 受大羽师影响,玉海擅长画鸡,喜欢画鱼,他的笔下,泼墨酣畅,激情奔放,走笔悠然,公鸡被赋予人性,雏鸡充满着稚气,鲶鱼则灵动有神。可见他的张力结构并非一味张扬恣肆,而是放收结合,开合有度,张力与引力并存,所以具有耐读的品位。

       写意,应该是最能让人得意忘形忘我,如文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泼墨,源自画者的灵魂,在笔墨纸砚 游走了一圈,却又回归人们美好的心灵芳草地。

       这么多年,看玉海兄的作品,诚是一件快事。站在他的画前,不仅能给我以美感,更能唤起我对自然野逸之美近于狂热的激情。这时,你会发现,看山亦非山看水亦非水,花鸟鱼虫草木春秋一川清江畔,心灵之舟已驶过万水千山……

《平安》
《愿被一幅画击中》

汤成难

       刘玉海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理事,扬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扬州市广陵区美术家协会主席,扬州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特聘教授。

       一直认为“闭门造车”这个词的本意大概是形容我这类人的——关起门来闷头闷脑干一件事。倒不是这件事多么了不起,“不足为外人道也”,而是所进行的过程显得过于平凡,甚至笨拙、局促、纠结,与这件事本身不够匹配。

       曾参加一些活动,活动上画家现场创作,对于从事小说写作的我来说,是喜欢这样的场合的,正好以“学习”的名义肆无忌惮地观察每个人。现场作画是相当考验画家的,不管从技术还是心态,都是一种挑战,或镇定,或凝重,或紧张,或焦躁,或胆怯,即使那些看似自信而笃定的人,现场创作的作品远不及他们的平常水平,总显得过于小气或匠气。这使我更坚定地认为,有些事真得关起门来闷头闷脑地干。

       后来又参加类似活动,有幸认识画家刘玉海老师,才使我对当众泼墨挥毫有了不同的认识。玉海老师现场作画,使观者也有直抒胸臆的快意。他的笔法智慧且周到,激情中有冷静,磅礴里见细致,用笔雄健、洒脱、酣畅,速度之快,在场的人无一不折服。让人惊叹于他胸中的丘壑,惊叹于他手中的笔,惊叹于他处理水墨的才能——这大概也是我喜欢中国画的原因:水、墨和技法,三者之间存在着某种随机性,这种不可控也意味着意外的发生,部分失控也意味着打破局限的可能,更自然地引发创造和表达。

《迎春》

        对,表达!我所理解的绘画的核心正是表达,它与语言文字一样,技法不应凌驾于表达之上,技法一旦成为束缚,作品就不见灵气了。换句话说,技法,认知,审美,等等,都是为表达而服务的。技法是要有的,但它仅仅是几步石阶,让你去折取一枚春色;仅仅是一叶扁舟,引你至江渚芳洲。终究,画家、作家笔下的一切,都归于情怀,归于认知,归于表达。

认识玉海老师后,常常从他的朋友圈欣赏他的作品,每天早晨他贴出一幅画,附上“早安”二字,画中是花鸟鱼虫,是天马行空般自由,是生生不息之意,让人感到万物有灵,画中扑面而来的自然蒸腾之气足以让人感通与共鸣,不禁生出对自然、对理想、对人生的思考。

       画花鸟是玉海老师的强项,但也常常看到他的画作中“出现某种非理性的情绪”(引自刘春阳《玉海其人其画》),概括来说就是“一种发乎于初端,充满了情感、生命、活的、流动着的东西”。除了在色彩与构图的大胆运用上,我认为还包括他的写意山水。他用治花鸟之功,将山川写得随意自然、轻松简逸,他的花鸟画中有山水的魂魄,山水画中有花鸟的灵动。

        他的作品《地平线》《雪融》《路在足下》《雪中情缘》《江南湖畔》《远方》《山高云淡》,等等,每一幅都打动了我,缓急的河水、平远且萌发春意的小山,远处灰淡的云气……他将水之理与山之理结合,穷尽自然之性。山不似山,其山自在,水不似水,其水自流,万水千山,“理”尽在其中。 画作中对水墨的处理恣意又冷静,常有神来之笔,浑厚黑色中巧妙留白。古语云:知白守黑。知白易,守黑难。前者是才华,是悟性,而后者才是天地之理。每当我面对这些画,身体里那颗浮躁的心平静些许,于是每天早晨等待他朋友圈的更新,等待伴随“早安”二字的一幅画。现在想来,“早安”二字与他的作品正是表达了他对大自然微妙变化的敏感和对平凡生活的浪漫激情。

《人长寿》

      2015年我在仁丰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格桑花。之所以取名“格桑花”,正是因为对青藏高原的向往——喜欢她的辽阔和高远带给自己内心的辽阔和高远,喜欢她的纯粹和宁静而带给内心的纯粹和宁静。然而几年来,繁杂的生活搞得自己焦头烂额,整个人无比疲惫和颓丧,仿佛陷入泥淖之中,“格桑花”也仿佛成了某种累赘。一日,玉海老师赠我一幅画,打开一看,竟是小巷里的格桑花。原来,他在格桑花对面的“奕间工坊”闲坐时,创作了这幅画:青砖,黛瓦,木窗,窗户前繁盛的花朵,一个女子向着远方而去,步履坚定。画作中似乎写满了“动”,实则表达了“静”,动的是我们身处的凡尘世界,静的是我们的妙名真心。风吹,树动,花开,万物皆动,唯心不动。一瞬间,我有些感动,似乎这些年来自己忘却了初衷,忘却了那个“渴望寻找宁静而纯粹”的自己。繁花摇曳,窗户洞开,如同一只眼睛,审视着如今的我。《道德经》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老子在写静时,用了“夫物芸芸”一词,如果没有芸芸众生,就感觉不到静,动静是互补的,是相生的,有静必须知动。我们何尝不身处一个无比喧闹而繁杂的世界里呢?我们身边的一切,包括整个大自然,皆是有声音的,而无声的,悄没声息的,唯独是我们修炼而来的一颗虚静而本真的心。可我,却在这浑噩生活中忘记了那颗本心。

       玉海老师的这幅画,在那一瞬间与我内心难以言说的部分契合了,他通过笔墨的表达,唤醒了曾经我对“格桑花”的表达。

《清新淡雅》

《追梦天然趣》

——刘玉海画作赏读

马家鼎

        任何一种艺术,必先有自己的创作精神,然后才能表现自己的生命;若处处都是崇拜模仿,受人支配,则他表现的必不是自己的生命。

        何种艺术能表现自己的生命呢?因为艺术是通过艺术家的感觉而表现的,因感觉而生情,才能产生艺术。我国研究绘画,在宋有画院,以画试士,但是他们作画,自己没有主观感受,仅仅是顺从画院规定的格式以博帝王的欢心。所以院体派的画千篇一律,没有艺术的精神。明末清初,八大、石涛、扬州八怪诸家的作品超越于自然的形象,有一种强烈的情感跃然纸上。他们从自己的笔墨里表现出狂热的情感和心灵,这就是他们的生命。水墨画家刘玉海就是秉持这一观点,在艺海中遨游的。他的画作都有一段以情感人的故事,这段故事深深地打动了他,激发了他的创作冲动,他对自己要求是不动情不动笔。于是,在他的笔下,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人树鸟雀,统统是有生命力的,都承载了鲜活的生命和火热的情愫。如《私语》,勾勒了两只脸对脸、嘴对嘴,神态亲昵非常写实的八哥,线条张扬,笔墨夸张,极具想象空间,他说他要画出自己想要表达的理解的艺术,求真才能得真。《片片枫叶情》则是他看了微信上一位朋友写的《枫叶》小诗,触动了他的灵感。他感到秋天是果实累累的收获季节,是彩色斑斓的美好季节,而红枫更是承载了人们对美好生活和美好情感的寄托。他观察枫树,发现枫叶并非全是红的,而有些许黄色,反映在他的作品上则成了过渡色,有了过渡色,作品则显得灵动,不呆板。

《端午佳果》

        人有七情六欲,人的情绪受环境、工作、家庭等诸多方面的影响,也有高兴、沮丧之时,刘玉海在情绪低落时,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创作出不同凡响的作品。《远山的呼唤》创作时,他碰到了生活中的困难,情绪有波动。他以作画来宣泄情绪,释放压力。他在主体画面上重墨画起伏的山峦,而右上角压鹅黄块面,左上角大幅留白,形成了气场,感受到声音在远山回荡。使整个画作从压抑中跳了出来,让人心情豁然开朗。同时,在画面的底部,衬以三棵小树,几只小鸟,整个画面便有了生命的体征。再冠以“远山的呼唤”标题,使人感到未来充满希望。而他自己也通过绘画得到了释怀,重新振奋起来。这也应该就是艺术的魅力。

         刘玉海绘画又多不按常理出牌。如《万寿常青》,他用了大调子绘画手法,色彩大胆,采用了朱砂红、显得张力大气。图中一块石头又不画常见的巨人石,而是画了一块顶天立地的巨石,整个画面显示了一股凛然正气,与天地同寿之慨。《湖光山色》是一张重墨重色画,这是他用西画的方法,创作中国山水画的一种尝试。他把西画的色调运用到中国画中来,泼彩更抽象,但在朦胧中又不失具象,群山的倒影、连绵的沙滩……都能在画中时隐时现。尤其是蓝色调的运用,更让人拍案叫绝。蓝色调为画家的禁忌,因为蓝色调容易破坏画面的和谐,显得突兀而刺眼。而他却认为蓝色调运用得法,会使画作大大增色。

《登高望远》

       刘玉海努力创新绘画意识,但也从未忘记对传统的继承和发扬。传统中国画精神凝聚了中国文化的精髓,是东方哲学的组成部分。我们如果不能从中国画的内部规律和精神境界上来研究绘画,那么任何优美的画面也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风景。刘玉海说“我生在古城扬州,有着对自然界美好事物与生俱来的挚爱。这里四季分明,春天生机盎然,夏天骄阳似火,秋天果实累累,冬天雨雪飘飘。我将创作题材锁定在这片热土上,风花雪月皆可入画,用画笔抒发自己的情怀”。同时,他极重视笔墨的书写性。无论是枝条缠绕的藤蔓,还是结构分明的石头,都展现出他对书法用笔的借鉴,他努力在点、线、面的节奏和律动之间营造意境、传递美感。他始终寻找着精致、纯粹的水墨境界,试图回归到文化意识的层面之上。他认为传统绘画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和再生力,在追求创新的艺术氛围里,他刻苦探索了三十多年后,终于感受到传统绘画的魅力。本次作品中,刚柔并济的线条,浓淡相宜的水墨组成了一只只灵动的水鸟、公鸡、山鹰,一片片雅逸高洁的荷塘、湖泊,一架架挂满果实的瓜棚……画面透露出画家的思想、境界、趣味和精神,同时这些元素也构成了作品的生命力,也是本次展览的最大的看点之一。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刘玉海是幸运的,他20岁时即拜扬州书画名家、齐白石高足王板哉为师,专攻花鸟画。王老言传身教,严格要求,记得他当年喜留长发,王老对他说,长发人们看不惯,能否剪短些。还写了两句话送给他,即:做人要正派,画画要认真。王老的绘画路子倾向于小写意一派。而他却喜欢热情奔放、画风张扬的大写意花鸟画,南艺教授陈大羽是这种画风的领军人物。于是1989年,他大着胆子、鼓起勇气对王老说出自己的心思,想再拜陈大羽为师。王老听后,脱口而出说:“转益多师,好啊!”王老当即给他写了推荐信。时隔几日,他就请书法名家、诗人朱福烓陪同一道去拜访陈大羽。陈大羽看了王老的信,又打开他带的几张画作。看过说,“好好好,画的不俗。”并说,“板哉和我同是白石老人的学生,我们是师兄弟,你既是板哉推荐的,我愿传授。”从此,他每月赴宁登门求教,带上十几张习作,陈大羽教授每次都当面修改,边改边讲,一次陈大羽还赠他一幅作品,上写“玉海画友,从艺精勤,不愧板翁高足。”他既夸了玉海,实际上也是对板翁的尊重。两位大画家谦虚待人,奖掖后生的高尚人品,给玉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每说至此,眼里都噙着泪花。

        刘玉海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热心公益、懂得感恩之人。在我每年举办的为困难家庭义捐书画笔会活动中,他总是积极参与组织、踊跃参加。他常说,我们有今天的成绩和幸福,应感恩社会、感恩人民。自他担任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以来,在陈忠南主席的指导下,将协会工作搞得风生水起,协会分门别类举办的花鸟画、山水画、人物画展,以及迎新展等,已成响当当的书画品牌。扬州画家遇到难事、急事、烦心事,有句口头禅,找玉海主席去。也确是如是,当扬州画家魏俊在宁波遇到煤气罐爆炸,烧伤严重,在陈忠南主席的倡议下,他在第一时间发动扬州画家捐款,与死神赛跑,抢救同道的生命,为此在扬州画界留下了好的口碑。

        行文至此,我深深地感受到,绘画艺术应不受自然的限制,不受别人的支配,不受理智的束缚,而应是超越一切,表现画家自己的人格、个性、生命,这就是有生命的艺术,是艺术之花。刘玉海在这条艺术道路上正奋力前行,我们期待他走得更高更远。

23岁时的刘玉海

《率真之笔  阳刚之气》

  丁家桐

       早年初赏玉海花鸟画,记者问我:这样的画精彩之处在哪里?我说,我以为精彩之处,在似与不似之间。譬如虫鸟,先在宣纸上涂几个似干还湿的墨团子,然后作点睛之笔。眼睛点活了,于是几个墨团子便有了鲜活的生命。再如画好桃子,形状总是不怎么规则,但用色大胆,红艳可人,浆汁几乎要流淌出来,使人垂涎。记者点头,认为可备一说。其实,似与不似的议论,本是齐白石老人的艺术高见,我不过是转述罢料。他说作画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玉海可称为白石老人的再传弟子,画风方面继承衣钵,以简笔粗豪,汪洋恣肆见长,也可以算得上是白石一脉。扬州画坛的白石一脉,当然要首推王板哉老人了。板哉老人书画以骨力胜,以潇洒秀逸见长,不同于白石老人的古拙。智者从师学的是精髓,而不是皮毛。玉海从师陈大羽与王板哉先生,画风则又自成面貌,属于有见解、有造就的后起之秀。前些年我为扬州八怪作评传,分析高凤翰作品时,便联想到玉海的作品。高凤翰“睡后醒龙才伸爪,抓破念南山一片青”,若干作品兴之所至,笔底纵横,大气磅礴。玉海的作品也有类似的特点,也仿佛是睡龙伸爪,在宣纸上涂涂抹抹,自成格局。今日扬州的画家多少总要受到一点八怪前贤的影响,玉海也未能例外吧。

       扬州美术界权威人士曾经把玉海的画和八大山人的简笔画联系起来,我以为这是很有见地的。我在撰写八大山人传记过程中,仔细欣赏过山人200多幅传世作品,深知简笔作画之难。简笔不是简单,要简而古,简而厚。进入古厚境界的简笔,才能为何绍荃所云,“愈简愈远,愈淡愈真”。譬如行文,写一万字才能说清楚的文章,到了高手笔下,三五百字便足够了。三五百字不是简单,而是掇其精髓,

       取其魂魄。简笔画耐人嘴嚼很不容易,玉海几十年来这方面的努力非常可贵。南方画坛多重阴柔之美,多以秀美纤细见长,玉海画出偏师,操率真之笔,表达阳刚之气,自树旗帜于扬州画坛,令人刮目相看。

        玉海目前是扬州画坛领军人物之一,画作影响的范围在日益扩大。天命之年正是勇攀高峰之年,祝扬州的刘氏白石一脉日益发扬光大,在画坛展现绚丽光彩。

《明月》

玉海其人其画》

刘春阳              

       我和玉海相识十多年,一直想写他。可是因为忙这忙那而多次失去机会。寒假回扬,得了几日闲暇,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写了。

刘玉海印象

一、 玉海其人

        大约是十一二年前某个冬日,书法家叶枫在广陵路梅花书院西侧一处旧宅内设赏梅之局,我应约前往。时值黄昏,我从热闹的广陵路进入古宅,穿过了长长的火巷,见院子里一株繁盛的腊梅之下,站着一位身着深青色中装,满头长发之人正仰头观梅。我走近了,他也不回头,用手指着姿态各异的枝干,说出枝、繁和简、穿插和前后的关系,又指着高枝上和低枝上的梅花说朝阳和背阴对梅花颜色的影响。说了半天,我并没有应和,他转过身来,见旁边站着的是陌生人,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我很少见到身材魁梧的人有这样的神情,这让我看到了他的坦率和真性情。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我们已经相识,我一定会和他说说繁枝、梅花之上的高远的天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玉海,印象非常深。后来,交往多了以后,愈发觉他真诚,乐于帮助人。

出席省文代会

        这几年,毎至春节,我都会约请扬州书画家为甘肃定西市陇西县黄土高原深处的罗家山村写对联。玉海是有请必到,有两次他还特地画了画寄赠给那里的村民。            2018年8月,我骑行黄河时,经兰州专程去康县、陇西看望资助的孩子和乡亲们。走进罗家山村看见许多人家的对联还贴在门上,在满目苍黄的映衬下,那一抺抺红显得格外的醒目、温馨。玉海的画挂在一户人家的中堂位置上。是晚,我就住在了这家。我像是回到家里一样,心情很放松,喝黄芪泡的酒,吃罐罐茶,学着用当地方言和乡亲们聊天。夜深了,躺在炕头上。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微的光,我看着玉海的那幅《春光图》,觉得特别亲切,特别美,似乎家乡和春天永远都在身边。

《壮志凌云

          或许是在老城区生活的缘故,我感到玉海身上具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散淡不散漫,随性却又敏感,坚持而又不固执。

         有一次,我和玉海还有其他几位朋友去唱歌。玉海唱了一首《父亲》。他的歌声深情,低沉而激越,犹如从丝帛上发出来的。唱着唱着,突然从折射的灯光中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的泪光,我被感动了。每位搞艺术的人,内心都应该是柔软的,正如在大地上耕作一样,只有松软的土里才能长出庄稼。我相信在那个瞬间,盈而未落的泪水已经汇聚成了一条河,在玉海的心中奔流着。流过了少年时代,流过了酸甜苦辣的岁月。

《映日荷花别样红

二、 玉海其画

01雅与俗

         每次见到玉海的画,我总是兴奋又沮丧。兴奋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他在画中想要表达的某种东西,沮丧是因为不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含义。他的绘画中弥漫着一股烟火气。所谓烟火气实际上是指生活的况味。这种况味有一个看似模糊实则清晰的界线,界线偏下是俗气,市井气。趋上是清气,雅之气。在这之中,最难得的是于俗中求雅。我觉得玉海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许多画烟火气很浓,画面是热闹的,色彩纷纭。很多人认为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而我则认为这仅仅是他的表面。因为他的设色画中,若隐若现的,都有水墨的影子存在。客观地讲,正是这占比很少的,隐在色彩之中的水墨使我见识了一个真实的、孤独的、从未放弃心中梦想的玉海。当然,这种孤独是艺术家的孤独。

《秋意绵绵》

        如果说他的重彩画是生活,水墨画则是理想,水墨更能显示出他对生命的感知。我在这里所说的生活是双重意义的,是现实和画并存的生活。可贵的是,玉海并没有就生活而生活,他一直努力地追求烟火气中的雅。这几年,他画了一批显现个人心性的作品。其中两幅特别有意思。一幅是他赠送给我支教学校的《杮柿如意图》,画面上一棵柿子树从几间老屋之间独自生长,枝干伸向天空,枝头上几只柿子悬于空中。老屋的白墙黑瓦映衬着柿子的橙红。

《好样》

        另一幅是《自由》,画面上是一只鸡,腿上系着半根绳子。静止的画面因为半根断绳子而牵动人心。这两幅画都用真实意义的图式,传递出一种隐藏在潜意识之中,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意味。孔子赞美过颜回:“在陋巷,不改其乐。”“乐”字,书上注释是学习之意,而我认为雅意更准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玉海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秋趣》

02守与破

      对于一位画家来说,程式化的重复,解构式的颠覆或许都不可取,有选择的坚守,有觉醒的挣脱可能更加有益。

《一花一世界》

       近些年,玉海的绘画中,有时会出现某种看似非理性的情绪。这种情绪主要表现在构图和色彩的运用上。他曾为我画了一幅《春意图》,画面上彩色花叶,墨色枝干相互缠绕,纷繁无序,无法准确把握,亦无法用语言来阐述。我当时看了不知所云,也就把它束之高阁。

《鸣秋》

        有一天,我正在读法国画家马蒂斯的画册。窗外飘起了大雪。我捧着茶杯走到阳台上。站立在窗前,看雪花在空中迎风飞舞,眼花缭乱。可就是一会儿时间,屋顶白了,地上枯黄的草白了,停着的红色轿车白了。一切都已经慢慢地被雪覆盖。洁白如童话般的世界明亮、干净,令我感慨不已。我看见原本纷繁的万物,沉没到一种简单之中。怱然觉得原来山河岁月,世间草木,人生悲欢看似纷纭复杂,当你沉静下来了,想明白了,你就释然了。就是这幅画让我找到了玉海画中的密码。这是一种发乎于初端,充满了情感、生命、活的、流动着的东西。就像他画鱼大多数不见河,不见水。以黑、灰、白为基调。利用墨色变化来表现水流与明喑关系的变化。画面上看似无河,实际上处处是河,处处涌动着波澜。鱼和我们生活在同一条河流之中。

《春风化雨》

         后来再看玉海的画,我总是习惯性地把宣纸当作了雪地,把留白当作了一种独立的颜色。

          这幅画一样,玉海在其他的一些画中也进行了探索。他吸纳了西画的理论和创作手法,尝试着用透视,用色彩与水墨相揉合。他可能并没有看过马蒂斯的画,大概是殊途同归吧,我确实从他的画中读到了马蒂斯的味道。马蒂斯出色的空间处理,绝佳的色彩感觉以及细微的色彩差异,在玉海的许多画中都可以看到。只不过相比于马蒂斯,玉海更多的是用水墨来表现。

        守与破实际上是个两难题。我认为它取决于一个人的意识。画是有情感,有审美的。这听上去玄之又玄。但一定是存在的。玉海有意无意的在多方面进行了探索。这种探索有技术上的,还包含着他对色彩、水墨,对画外之意的再认识,因此,他的画越来越纯净也越来越丰富。

《佛地圣境》

03动与静

      好多画家喜欢运用各种元素,比如风、小鸟、流水、瀑布等表现画面的动静关系。此法自古习之。我非常赞同。但我更期望画面是寂静、沉默的。而这种沉默却蕴含着语言,蕴含着画家情感与思绪的流动。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扬州市群艺馆落成之初,举办了黄秋园先生遗作展。那时候我在工厂里,展览期间毎天下午三点半下早班后,我就骑自行车飞快地赶到群艺馆。我喜欢黄先生的画,尤其是一幅《雪霁图》,整幅画面是白雪皑皑的大山,山脚下有一间小房子,房子里没有人,只有一灯如豆散发出微弱的光。这多像黄先生的命运呀。他身在深山却向往着大山外的世界。可生活太难了,他无法走出去。他过得太压抑了,以至于大篇幅的画面上没有天空,没有树木,只有冰冷。他只能用一盏灯来陪伴,来寄托,来温暖自已。看着我天天去,黄先生的儿子很意外,很感动。撤展的那天和我说了很多黄先生的往事。

       黄先生的《雪霁图》是静止的。但你在静中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生活状态,看到一个人的情感,一个人的渴望。我觉得玉海的那幅《自由》有异曲同工之处。半根断绳暗示了曾经的挣扎,绝望以及挣脱后的何去何从。这或许正是画家本人在某段时间真实的生活写照。即使在一些设色画中,玉海也用不色彩的碰撞揉合来表现画面的动感以及心绪的流动,这种状况说明了玉海已经有意识地开始了由形向意的转变。

       玉海先后师从王板哉先生、陈大羽先生。读玉海的画,我从中读到陈大羽的气势,王板哉的韵味,也读到了其祖师齐白石的情志。

《空谷幽兰》

《纸上墨华  玉海心象》

  

   扬州的园亭幽巷、小桥流水给人的印象,似乎只适合生长出委婉精雅的事物,至于豪迈放旷甚至粗犷奔纵似乎与扬州的风雅精致达不上界!难怪画家刘玉海在扬州画坛会如此显眼突出,在工致谨细的地方画风基调中玉海的大写意,如一团烈火或一股旋风,跳荡鼓涌、奔突而出,大笔挥写、墨彩绚烂,而且还不止笔墨风格之不同于南方的婉约精致,玉海的身形高大壮硕、头发卷曲鼓荡、双眉浓烈上扬、虎目阔口,且声口粗豪亦与南人迥异,是典型的南人北相,如此看来玉海在扬州这座城市气质几完全属于江南的人文氛围中,倒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自然会烘托出玉海的与众不同。

  初与玉海相识的人,看到他的身形相貌与绘画风格恐怕少不了会在心下估摸他是北方人,再也想不到他是一个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的刮刮的扬州人,想不到明秀的扬州水土也会生长出粗犷雄武的壮汉气格,想不到精雅的扬州画坛也会滋养出豪放阔大的写意画格。如果追索一下玉海的家族源流,也许竟是源于北方也未可知,不过他的业师王板哉倒是地道的山东人,且是师从大写意巨匠齐白石,中岁南来终老于扬州,然而王板老却一反师门大写意画风而以简净平和融入江南小写意一路,且王板老相貌清癯北人南相颇具南方士子之风;其实玉海早年相貌清瘦是典型的扬州文艺青年,画路也是秉承江南秀逸文雅一脉,并非生来即具南人北相气质的,这种气质变换是他一路追求演化的结果。这对师徒颇有意思的相反相成的气质变化与画格追求,是一种迥异于他们生长环境与人文背景的文化基因突变。这种相对于各自所处文化环境与师承关系的突变,其实正是一位画家试图挣脱牢笼找寻自我的一种尝试、突破与冒险,是需要勇气与舍弃的,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与扬弃中找寻到与自我本性和心念契合的道路。

《向上》

   玉海能生长于扬州无疑是幸运的,做为一位画家能够先后列入王板哉、陈大羽门墙则更是无上的荣光与幸运!扬州城的风土人情滋养了玉海、扬州的人文气息熏染了玉海,而与王、陈两位老师的缘分则锻塑了玉海。在与玉海不多的接触与交谈中,总会意有所及地说起他与两位老师的过往。王板老为人的谦和散淡,作画时不紧不慢看似东一笔西一笔的徐徐涂抹,与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人对答:我是瞎画……我画得没你们好呀……,无不折射出老人的人生修为、笔墨修养与对艺术的独特理解与造诣,以及对后生的关爱提携。大羽老的热情与对晚辈的谆谆告诫:要坐冷板凳、下苦功夫……用志不纷,乃凝于神……“好样”题字的鼓励,为玉海改画的点睛妙笔,等等这些偶尔说及的细节无疑是长期萦绕于玉海心头的美好回忆和长久不断的艺术滋养。王板老的清新雅逸、大羽老的老辣奔放,二老一阴一阳、一柔一刚,无疑为玉海提供了两个不同的参照体系与更全面的笔墨锤炼!王板老的静定安雅如一泓清泉,润物无声地滋养了青年玉海早期的文雅散逸,而大羽老的雄烈奔纵,恰似一团烈火点燃了玉海年轻的心灵中向往大写意的憧憬与梦想,也正是他艺术基因产生突变的关捩所在。

   在人们的印象中,大写意花鸟似乎成了玉海的标志与招牌,在扬州画坛的辨识度颇高,跳荡的笔触、淋漓的水墨与绚烂的色彩让人一看就知是玉海的作品,在纵横挥洒的墨彩对撞中试图挣脱师门的阈限和对自己的重复,努力在必然中释放偶然,在近乎抽象的笔墨表达中驰骋想象、渲泻激情。时而回归传统,重味兰竹松梅的雅隽,可见师承之脉络,而对鲇鱼、雄鸡、寿桃、荷花、紫藤等让人喜闻乐见的题材的大量挥写则无疑大大强化了玉海在人们心目中的印像,个人的风格气质跃然纸上。玉海在山水画上的尝试与花鸟一样阔笔挥洒,笔姿墨质却另有一重景象,常若天风海涛沛然铺满画纸、充塞天地!可见其心中的烈烈风涛。闲来偶写古宅幽巷,窗头墙角,或幽阒深杳,或阳光明媚……砚池墨华,是维扬风物,是玉海心象。

《青云直上》

“表里不一”刘主席

薛素琴

          不可否认的是,在扬州书画圈,刘玉海主席是辨识度较高的一个人:高高的个子,挺直的腰板,浓眉大眼,特别是他那一头花白及肩的长发,极具艺术家气质,让人过目不忘。所以就光从外表上看,刘主席是最像艺术家的。

《山花烂漫》

        实质上,刘主席是位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他是中国大写意花鸟画家,齐白石先生再传弟子,师从王板哉,陈大羽先生。绘画注重传统笔墨,用笔率意,气势豪迈,作品多次入选国内、国际大展并获奖。作品及艺术传略入编《中国书画家大辞典》、《世界现代美术家辞典》、《中国当代名人录》等大型辞书。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江苏分会会员、江苏省文联书画研究中心研究员、扬州中国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扬州市广陵区美术家协会主席、扬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丶扬州大学艺术学院特聘教授。出版有《刘玉海国画选》、《玉海画集》、《刘玉海花鸟画集》、《国画家刘玉海》、《刘玉海画集》,等等。他的艺术成就摆在那儿,众多人都望其项背,而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讲,常常凭眼缘决定自己的喜好,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画总让我感觉有精气神。

《似曾相识》

       据说艺术家都很有个性,我私下解读这句话: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很难相处。然刘主席的出现颠覆了我的认知。

《气若幽兰》

        最初是怎么认识刘主席的,现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他出镜率非常高,不仅在报刊上看到他的作品,而且很多的书画展开幕式都会邀请他站台或主持,所以一开始应该是处于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状态。

《笑口常开》

       仔细回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好像是在一个小型聚会上,记得那天临下班时扬州大学徐正标教授来书法院交征稿作品,后说要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只知道方向不认识地。因为顺路,我陪他走了一段,不多久看到了在路边迎接徐教授的刘主席,我跟徐教授说了声再见正要走,刘主席叫住我,说既来了还走干什么哩,正好一起呀。

《春消息》

       说实话,我一般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总觉着不自在,没有共同话题时往往是尬聊,但那时因到书法院工作不久,内心想着多认识几个书画圈重量级的人物,可能利于自己以后的工作,于是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入座了。中国的饭桌文化是很神奇的,不仅能尝到美食,还能短时间内拉近人跟人之间的距离,也是在那次聚会上,我还认识了刘主席的夫人,颇投缘,相谈甚欢,叙了一回年龄,我对他夫妻俩便以哥嫂尊称,后对外宣称,我是唯一得到他夫妻俩认证的小妹。

  《竹影相携》

       民间有句话,叫会说话让人笑,不会说话让人跳,说明会不会说话很重要。而会说话,用一个时髦的名词替换就是情商高。在我眼里,刘主席就是情商高的人,不论什么场合,他说话都会顾及人的情绪,丝毫没有传说中拒人以千里的高冷艺术家的样子,让人感觉很舒适,因而他人缘极好,这从他举办个展那壮观的开幕式场面可见一斑:花篮遍布,人潮涌动。

       刘主席有两个工作室,一个在广陵路,一个在北柳巷。因为扬州书法院常常和美协因同一个主题而联袂举办书画展,所以我们在工作上会有所交集,因而我常去他的工作室。上午他一般会在北柳巷工作室处理一些美协的事务,下午去广陵路的工作室画画。在他的工作室,经常会碰到有人向他请教专业上的问题,也见他为来人修改画稿,一路走来,对他提携后生,甘当铺路石,很是敬佩。

       刘主席是专职画家,每天打开微信朋友圈,都会欣赏到他的作品,各种题材都有,笔耕不辍,从不懈怠,是圈内书画家最好的表率,也告诫每个人:任何人都不可能随随便便成功。

       刘主席的书法作品也很独特,他曾跟我讲,书画同源,画是写出来的,而书法则是画出来的。他也是我们书法院的研究员,经常参加书法院举办的书法展赛。

       参加公益活动的时候,我们常常会碰面,也就有机会听到他的专业金句,有一次听他们几个聊画鱼的事情,他说要根据鱼头的朝向画鱼须摆动的方向,要不然就很呆板。我听了深有感触,这就是我们看到有的人画的动物不灵动,而他的画能让你感觉有生气的原因了,因为画里有画家的思想,有画家的灵魂。

       生活中,刘主席还是个有点小情趣的人,这方面我们有点相似。一次去他工作室,看到他那有枯萎的莲蓬头,放在花瓶里,极有禅意。我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当然是真的啦,我昨天刚采回来的。我见过假的,工艺品,很逼真,而到了我这个年龄,对假的东西特别排斥。其实我应该想到他那儿跟大自然有关的东西都是真的,比如说几枝腊梅,比如说一蓬衰草,等等,他追求真善美,肯定会尽己所能不和假的东西同处一室。他可能看出我的欢喜,说送你几枝吧!我喜形于色,小心拿回家,到现在还一直放在我家花瓶里。

        刘主席的歌唱得好是圈内公认的,中气足,既有大气磅礴的主旋律歌曲,又有缠绵悱恻的小情歌,一如他的外表和内心,虽是爱好,他也尽量做到极致。如果搞一个活动或一场私宴,能请刘主席唱首歌助兴,无疑主办方或主家都倍有面子。

外表粗野狂放,内心柔情万种,刘玉海主席表里很不一。

大爱化境

大度见情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江苏创作中心副主任,国家一级美术师陈忠南先生对他的评价是:

      我与玉海先生相熟已30多载,其绘画师从陈大羽、王板哉二位先贤大家。在江苏以阴柔秀美为主的氛围中,独承乃师陈大羽先生雄浑豪放的风格,观其作品,用笔老辣奔放,力可扛鼎有气壮山河之势。所绘公鸡与大羽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松、菊、鲶鱼则呈现其师祖白石先生遗风。


《占尽春光无限好》

         刘玉海先生的作品最能让人得意忘形忘我,如文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泼墨,源自画者的灵魂,在笔墨纸砚游走了一圈,却又回归人们美好的心灵芳草地。看山亦非山看水亦非水,花鸟鱼虫草木春秋一川清江畔,心灵之舟已驶过万水千山。

与齐白石弟子恩师王板哉先生合影(1987年)

与齐白石弟子恩师陈大羽先生合影(1991年)

率真之笔

阳刚之气

         扬州著名文化学者,作家丁家桐曾这样评价过刘玉海的画:
        我以为精彩之处,在似与不似之间。譬如虫鸟,先在宣纸上涂几个似干还湿的墨团子,然后作点睛之笔。眼睛点活了,于是几个墨团子便有了鲜活的生命。再如画好桃子,形状总是不怎么规则,但用色大胆,红艳可人,浆汁几乎要流淌出来,使人垂涎。
《紫气东来》
      玉海可称为白石老人的再传弟子,画风方面继承衣钵,以简笔粗豪,汪洋恣肆见长,也可以算得上是白石一脉。扬州画坛的白石一脉,当然要首推王板哉老人了。板哉老人书画以骨力胜,以潇洒秀逸见长,不同于白石老人的古拙。智者从师学的是精髓,而不是皮毛。玉海师从板哉,画风则又自成面貌,属于有见解、有造就的后起之秀。玉海的作品也有类似的特点,也仿佛是睡龙伸爪,在宣纸上涂涂抹抹,自成格局。今日扬州的画家多少总要受到一点八怪前贤的影响,玉海也未能例外吧。


《晴雪》

       南方画坛多重阴柔之美,多以秀美纤细见长,玉海画出偏师,操率真之笔,表达阳刚之气,自树旗帜于扬州画坛,令人刮目相看。玉海目前是扬州画坛领军人物之一,画作影响的范围在日益扩大。



《手心的宝》


《百动不如一静》

写意艺术

自在生活

       写意,应该是最能让人得意忘形忘我,如文字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泼墨,源自画者的灵魂,在笔墨纸砚游走了一圈,却又回归人们美好的心灵芳草地。
站在刘玉海的画前,不仅能给人以美感,更能唤起人们对自然野逸之美近于狂热的激情。这时,你会发现,看山亦非山看水亦非水,花鸟鱼虫草木春秋一川清江畔,心灵之舟已驶过万水千山……

《风雨不动摇》

      熟悉他的朋友说,作为中国大写意花鸟画家,刘玉海很诗意,这种诗意体现在闲适与优雅里。他不像一些大城市里的腕儿们,行头和腔调里表现出的悠闲和优雅,掩藏不了生活场里的风风雨雨。

      刘玉海把书画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自得其乐,乐在其中,在琐琐碎碎、忙忙碌碌的寻常生活间隙,透露出一种风轻云淡的安闲自在。

刘玉海的画室
      来到位于北柳巷玉海画屋参观,这里是刘玉海平时接待客人、朋友谈话聊天的地方,空间虽不大,但到处都陈列着他的作品和画稿,墨香飘满屋子。
     “平时有时间的话也会到这边来画画,”不过刘玉海告诉小编,相比关起门来一个人创作,他其实更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即兴创作,“兴致更高,更能激发出创作灵感”。

玉海在教学授课

      但是懂得绘画的人都知道,即兴创作并不是件易事,这需要坚实的基本功和长期积累的绘画经验。“我画画讲究的是’意在笔后’,以意使笔。”在他看来,好的花鸟画意境,能使作品余韵绕梁,耐人寻味,发人深思。在画面上给观众留下想象的空间,让人们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去寻求“景外之趣”。这反映了画家的生活阅历和艺术修养,作品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