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企业的经营目标,就像人的 “人生理想”—— 有人追求 “建功立业”(华为的长期增长),有人追求 “众人幸福”(京瓷的员工福祉),有人追求 “财富积累”(西方企业的股东价值)。这三种看似平行的目标,最终却让企业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华为在制裁中逆势增长,靠的是 “长期有效增长” 的目标驱动,让 19 万人为 “技术突破” 拼命;京瓷历经 7 次经济危机仍盈利,靠的是 “员工幸福” 的目标凝聚人心,让员工把企业当成 “家”;西方上市公司在周期波动中大起大落,因 “股东价值最大化” 的短期导向,容易陷入 “财务造假、裁员保利润” 的泥潭。

这三种经营逻辑的差异,不是 “对错之争”,而是 “选择不同”—— 选择背后是对 “企业本质” 的不同理解:企业是 “增长机器”“共同体” 还是 “股东提款机”?不同的选择,塑造了不同的战略、文化和抗风险能力,最终在时间的裁判下,呈现出迥异的结果。

华为

以 “长期有效增长” 为锚,在不确定性中找确定

华为的经营目标,不是 “短期利润”,而是 “长期有效增长”—— 这里的 “有效” 指 “有质量的增长”(技术领先、市场可控、现金流健康),而非 “盲目扩张”。这个目标像 “北极星”,指引华为在 35 年里穿越无数周期。

1. 目标拆解:增长不是数字游戏,是能力的复利

任正非对 “长期有效增长” 有三个硬性指标:

技术领先:研发投入占比不低于 15%,5G 专利数量全球第一,鸿蒙系统打破安卓垄断;

市场可控:海外收入占比 55%,但核心市场(欧洲、东南亚)的供应链本地化率超 70%,避免 “卡脖子”;

现金流健康:经营性现金流净额连续 10 年大于净利润,2023 年达 750 亿,足以支撑 6 个月无收入。

这种 “能力导向的增长”,让华为在 2019 年被制裁后,虽营收从 8500 亿降至 6423 亿,但净利润仍稳定在 600 亿以上 —— 不是靠 “压缩成本”,而是靠 “技术溢价” 和 “市场韧性”。

2. 战略适配:为增长牺牲短期利润,拒绝 “舒服的陷阱”

华为的战略选择,处处体现 “为长期增长让渡短期利益”:

研发投入 “不封顶”:2023 年研发投入 2380 亿(超过苹果),即使在利润下滑时也不缩减,因为 “技术落后 = 增长停滞”;

市场拓展 “先吃亏”:进入欧洲市场时,以 “低于成本价” 投标,亏损 7 年后才盈利,但拿下 40% 的份额,为长期增长奠定基础;

拒绝 “赚快钱”:房地产、金融等 “高利润行业” 找上门时,华为始终坚守 “ICT 主航道”,因为 “多元化会稀释增长焦点”。

对比某科技企业 “为短期利润进入房地产”,最终主业被拖垮,华为的 “增长定力” 显得尤为珍贵 —— 它知道 “增长的路上,慢就是快”。

3. 组织支撑:让 “增长目标” 穿透到每个毛细血管

华为的组织管理,一切为 “增长” 服务:

考核机制:区域经理的 KPI 中,“市场份额增长” 权重 40%,“利润率” 仅 30%,逼其 “为长期占位牺牲短期利润”;

人才激励:给核心员工 “TUP 股权激励”(与长期业绩挂钩),而非 “短期奖金”,让员工 “为 3 年后的增长拼命”;

自我批判:任正非在华为营收破 6000 亿时仍说 “华为离破产只有 18 个月”,用危机意识避免 “增长停滞”。

这种 “增长文化”,让华为在顺境时 “不贪安逸”,在逆境时 “不怨天尤人”,始终保持 “向上的惯性”。

京瓷

以 “员工幸福” 为基,构建穿越周期的 “共同体”

稻盛和夫创立京瓷时,写下的经营目标不是 “成为世界 500 强”,而是 “追求全体员工物质与精神双幸福”。这个看似 “务虚” 的目标,却让京瓷在 7 次经济危机中从未亏损,利润率常年保持在 15% 以上(同行平均 8%)。

1. 目标拆解:员工幸福不是口号,是 “物质 + 精神” 的双循环

京瓷的 “员工幸福” 有可落地的标准:

物质幸福:员工收入高于同行 30%,提供 “住房贷款贴息”“子女教育补贴”,退休员工有 “终身养老金”;

精神幸福:推行 “阿米巴经营”,每个员工都是 “小老板”(负责核算自己的 “阿米巴单元” 利润),参与经营决策,获得 “被尊重感”。

某员工在京瓷工作 30 年,说:“我在京瓷买了房、供孩子读完大学,每次开会能发表意见,这种踏实感,让我愿意为企业拼命。”

2. 战略适配:员工幸福与企业盈利的 “正循环”

京瓷的战略选择,看似 “为员工牺牲利润”,实则 “员工幸福反哺利润”:

成本控制:员工因 “把企业当作家”,主动提出 “降低废料率”“优化流程” 的建议(每年超 10 万条),生产成本比同行低 10%;

客户服务:员工因 “有尊严”,会 “主动为客户解决问题”(如深夜为客户抢修设备),客户复购率达 90%(同行 60%);

抗危机能力:2008 年金融危机时,京瓷员工主动提出 “降薪 10% 共渡难关”(无需老板要求),而同行因 “员工离心” 被迫大规模裁员,元气大伤。

稻盛和夫说:“员工幸福了,自然会为客户创造价值,利润是水到渠成的事。” 京瓷的实践证明:员工与企业不是 “雇佣关系”,而是 “命运共同体”。

3. 组织支撑:“阿米巴经营” 让每个员工都是 “经营者”

京瓷的 “阿米巴经营” 是 “员工幸福” 目标的制度载体:

企业被拆成 “小阿米巴单元”(如某车间的某条生产线),每个单元独立核算 “收入 – 成本 = 利润”,负责人(普通员工)有 “定价权、人事权”;员工的奖金与 “阿米巴利润” 挂钩,但更强调 “团队协作”(某单元利润高,会拿出部分补贴亏损单元);这种模式让员工从 “被动执行” 变成 “主动思考”,某阿米巴团队为 “降低运输成本”,自发与其他单元 “拼车送货”,每年节省 3000 万。

西方上市公司

“股东价值最大化” 的双刃剑,效率与风险并存

西方上市公司(尤其是美股)的核心目标是 “股东价值最大化”(股价上涨、分红增加),这种目标催生了 “高效的资本配置”,但也埋下 “短期主义” 的隐患。

1. 目标拆解:股东价值 = 股价 + 分红,短期导向明显

西方企业的考核核心是 “EPS(每股收益)” 和 “ROE(净资产收益率)”,CEO 的薪酬中 80% 与 “股价表现” 挂钩,这迫使他们 “为短期指标服务”:某巨头科技公司为 “推高股价”,每年花 500 亿回购股票(减少流通股数量,EPS 自然上升),但研发投入占比从 15% 降至 10%;某航空公司在疫情前 “用 90% 的利润分红”,疫情来袭时因 “现金流枯竭” 申请破产,股东价值归零。

这种 “股东至上” 的逻辑,让企业像 “被鞭子抽打的马”,只顾 “眼前的速度”,不顾 “长远的耐力”。

2. 战略适配:为股东利益,不惜 “牺牲长期能力”

西方企业的战略选择,常呈现 “短期优化、长期受损” 的特征:

裁员增效:某汽车巨头为 “提升利润率”,在经济下行时裁员 20%,虽短期利润上升,但核心技术团队被拆散,3 年后新车研发滞后;

财务杠杆:某零售企业为 “扩张门店”,负债率从 50% 升至 80%,经济波动时因 “利息压力” 被迫关店,股东价值缩水 70%;

剥离 “非核心业务”:某电子企业为 “专注主业”,卖掉 “有潜力的新能源业务”,5 年后该业务被竞争对手发展成千亿市场,股东错失机会。

这些选择在 “短期财报” 上很漂亮,却在 “长期竞争” 中失去优势 —— 就像 “为了让树结果更快,砍掉了未来能长更大果实的树枝”。

3. 组织支撑:资本市场的 “用脚投票” 机制

西方企业的组织受 “资本市场” 强约束:

分析师每周发布 “盈利预测”,一旦企业不达标,股价立即下跌;对冲基金等 “激进股东” 会通过 “代理权争夺” 逼 CEO 下台(如要求 “分拆业务、大比例分红”);这种机制让企业 “不敢冒险投入长期项目”(如某药企因 “研发周期长、风险高”,砍掉阿尔茨海默症药物研发,错失潜在千亿市场)。

三种逻辑的碰撞

不同目标塑造不同的 “企业免疫力”

在经济周期、行业变革、突发事件(如疫情、制裁)的 “压力测试” 下,三种经营逻辑的抗风险能力差异尽显:

1. 危机中的反应:保增长、保员工、保股东?

华为(保增长):美国制裁时,不裁员反而扩招 “芯片工程师”,加大研发投入,因为 “增长停滞比短期亏损更危险”;京瓷(保员工):疫情期间,不裁员、不降薪,而是 “全员转产口罩”(利用陶瓷技术优势),既保住员工饭碗,又创造新收入;西方企业(保股东):疫情期间,某航空巨头 “裁掉 30% 员工”“停发养老金”,用节省的钱 “支付股息”,虽短期股价反弹,但员工士气崩溃,复航后服务质量暴跌。

不同的选择,源于不同的目标优先级 —— 华为怕 “增长断档”,京瓷怕 “人心涣散”,西方企业怕 “股东用脚投票”。

2. 长期主义 vs 短期主义:10 年周期的结果对比

维度

经营目标的分野:华为、京瓷与西方企业的 “三观之战”,为何结果天差地别?

华为(长期增长)

京瓷(员工幸福)

西方上市公司(股东价值)

抗周期能力

强(制裁中仍增长)

极强(7 次危机盈利)

弱(周期波动大)

员工稳定性

高(离职率3%)

极高(终身雇佣制,离职率1%)

低(经济下行就裁员)

创新能力

强(5G、鸿蒙)

中(稳步改进,不冒进)

强但短期(如苹果创新,但依赖迭代)

利润率

15%-20%(有质量)

10%-15%(稳定)

波动大(5%-25%)

数据背后是目标的力量:华为的增长目标让它 “敢投入未来”,京瓷的员工目标让它 “抗风险能力强”,西方企业的股东目标让它 “效率高但脆弱”。

为什么目标不同,结果不同?

企业本质的三种理解

三种经营逻辑的差异,源于对 “企业是什么” 的不同回答:

1. 华为:企业是 “为社会解决问题的增长机器”

任正非认为:“企业的价值在于’用技术解决社会痛点’(如通信不畅、被卡脖子),解决的问题越大,增长空间越大。” 这种理解让华为的目标超越 “商业利益”,有了 “技术报国” 的底色 —— 员工愿为 “增长” 牺牲短期利益,因为增长背后是 “解决更大问题”。

2. 京瓷:企业是 “员工共生的命运共同体”

稻盛和夫说:“企业是’大家为了生活得更好而聚集的地方’,赚钱是手段,不是目的。” 这种理解让京瓷的目标有了 “人文温度”—— 员工愿与企业 “共患难”,因为企业是 “家”,不是 “打工的地方”。

3. 西方企业:企业是 “股东委托管理的资产”

西方经济学认为:“企业是股东的私有财产,管理层的职责是’让资产增值’。” 这种理解让目标聚焦 “资本效率”,但也让 “员工、客户” 沦为 “增值工具”—— 危机来临时,工具可以被牺牲。

三种经营逻辑没有 “绝对最优”,但中国企业可根据自身情况选择:

1. 高科技企业:可借鉴华为的 “长期增长” 逻辑

理由:高科技行业 “技术迭代快、投入大”,短期利润导向会错失战略机会(如芯片、人工智能);

做法:建立 “研发投入刚性机制”(不低于营收 15%),用 “TUP 股权激励” 绑定员工与长期增长。

2. 中小企业:可借鉴京瓷的 “员工幸福” 逻辑

理由: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弱,员工稳定性是 “活下去的关键”;

做法:推行 “阿米巴式核算”,让员工 “为自己干”,用 “高于同行的薪酬 + 参与感” 留住人。

3. 上市公司:警惕 “股东价值” 的短期陷阱

做法:在 “股东利益” 外,增加 “客户满意度、员工留存率” 等长期指标,避免 “裁员保利润、回购牺牲研发”。

华为、京瓷与西方企业的故事证明:经营目标是企业的 “操作系统”,战略、文化、管理是 “应用程序”—— 系统不同,程序的运行结果必然不同。

华为的 “长期有效增长” 系统,让它在技术竞争中 “敢啃硬骨头”;京瓷的 “员工幸福” 系统,让它在周期波动中 “稳如磐石”;西方企业的 “股东价值” 系统,让它在资本游戏中 “高效但脆弱”。

对中国企业而言,重要的不是 “复制某一种模式”,而是 “想清楚自己的操作系统”:

你希望企业在 10 年后 “因什么而存在”?

你愿意为这个目标 “牺牲什么”(短期利润、规模、股东回报)?

你的团队是否认同这个目标,愿意 “为之拼命”?

想清楚这些问题,目标就不再是 “挂在墙上的口号”,而是 “穿越周期的指南针”—— 就像华为、京瓷,在各自的轨道上,都活成了 “自己想要的样子”。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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