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见过闻太师那张脸？一眼三道光，有点吓人！可要说《封神演义》里最让人记忆犹新的细节，可能不是斩将封神，不是哪吒闹海，就是闻太师额头上的那只眼。有人问，这第三只眼到底有什么讲究？从哪冒出来的？总不会是拍脑袋瞎编的吧？最怪的还不是三眼本身，是这眼每次亮出来，就是几尺光，很会造势，说到底也没能左右商周之争？用处在哪？这正好，许多人都没细查，今天就扒给大伙听。
也有说是神通的象征。人家杨戬还有这设定，不是吗？偏偏《封神》里，杨戬这回没这待遇，却给闻太师上了一只。著书人咋想的？查史、翻典找不到答案，故事也没解释。可不是胡说八道。前人讲透了，闻家是耳族后裔。他们的图腾，是耳朵。甲骨文那个“聞”字，规整得很——大耳站人下。古人干什么喜欢搞图腾？辨族分支，一看就知道谁是谁，真是玩儿命讲究。
骨子里，闻太师跟周武王同一家族。别笑，彼此还都是以“耳”为图腾的“耳族”。“姬”字拆开，不就是耳加个女人吗？所以你见，商末动荡，耳族大分裂。后稷家老早就是农官，本事扎实，赶上商汤灭夏，一门逃逸至戎狄，跑西北成了周人的祖宗，力量慢慢攒起来。而留下的，便成了商朝臣属。闻太师家正是其中的留守者，为表忠心，在耳下添一跪人图。真要合计，这分家背后还有点说法。
你以为这就完了？远远不止！耳族有个神技能，叫“听律占卜”。不是啥玄之又玄的玩意，史书真有。《史记》说武王伐纣前，有“吹律听声”，算好节气才动兵；《周礼》、《国语》连着记了虞幕、大舜祖先，都靠听风来占卜吉凶。古社会，气候、农业、甚至出兵打仗，都看这个。能区分吉凶祸福，堪称开挂。问题来了，周家的老人精得很，这门祖传技能用得有模有样，偏偏闻太师一句不提，总不用。这不奇怪吗？
照理，顶着祖传的“耳”，身家学问摆着，第三只眼反倒成了噱头。实际上，这第三只眼能干啥？才不是万能钥匙。书里写得明白，只有气得“七窍生烟”、三尸暴跳才能使一回“白光”，平日用不上，关键时刻更没见它保住商朝基业？倘若“听律占卜”真能断吉凶，根本无需死磕这么一颗鸡肋眼球。你看，闻太师明明翻手为云，却宁愿割舍本命绝学。舍近求远，放下利器，实打实费解。
其实，实地考古印证，有关耳族的事迹3000多年前遗存都能找到。有耳有听，商周鼎盛期的卜辞和青铜器铭文清清楚楚。西北“姬”族、殷商老“闻”家，两支图腾渊源，学界早就讨论透了。网络数据也对，这18年陕西省考古业内报告一度提到“闻”氏一族分布广，且大量发现相关陶文。意思很明显，这家族和“听”相关的文化遗产没少传。从某种角度讲，连舜帝家乡“八风听音”那套，最后也变成了“周公制礼作乐”，全跑不出耳族思维圈。
转回来，再谈闻太师本人。传说中，他学道五十载，法器有金鞭、遁术、第三只眼。细品就发现，这搭配怎么看怎么别扭。旁人只学一两样，闻家却弃本逐末。也可能他气量大，要强极了，祖宗投降留下的“跪人”图腾，看着扎心。真如洪承畴那种遭遇，成了二臣，是现代历史学家都避讳的负面标签。
闻太师若对家谱上的那段历史多了点“洁癖”或愤懑，放弃专长，非靠自己新学本事的心思，还真能理解。他想，“老娘舅的本事我不用，我自己照样封侯拜将！”所以硬生生苦修一道新功，哪怕这路显得笨拙。只是该说，智者千虑也失，听别人劝一劝也未必坏事。你看周武王懂得因地制宜，能听能用，最终得天下。闻太师死守道义，自斩臂膀，到头来成了悲剧。为啥不学司马懿？拖一拖总能撑到周武王撒手西去，谁知道结果会怎么？难道真的不甘心用老路子？
可真有这么简单吗？或许，闻太师或许根本瞧不上祖宗那点绝活，也可能真不会。这种传承失落常见得很。时代变了，观念变了，耳族分崩离析的背后未必没有外力推手。微妙的是，明明第三只眼没啥用，闻太师偏偏把它视为光彩，让人只看到他“自造”的新招。你说他自信吧，他其实自卑；说他实干，他骨子里不服气。想摆脱祖传的束缚，但深陷其中又不自知。这个心理，现代多少人有类似的体验，可能是自尊作祟。
也许他太希望大家记得的，是他一跃的风采，而不是家门的影子。他忘了，改姓换名容易，淡忘恩怨难。很多人办事也和他一样拧巴。讲理的话，天赋工具为什么扔？可换个角度，有时人靠天赋得益，别人始终不服气；靠自己拼出来的成果，心里才踏实。许多人到最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人往往很能成事，也容易一事无成。
外面风云多变，道心却难平。历史写人物，总要写他们的选择，写他们怎么挣扎、怎么不服命。每一笔，都是生的苦、死的倔。闻太师之所以让人忘不掉，大约就在这里。千年以后，说他的不是第三只眼、也不是那只大耳朵，而是他这一念执着与遗憾。
时代变了，姓氏的秘密还在延续，相似的冲突从未消失过。闻太师的故事，也没那么难懂。今天回头看，他本可以安稳守旧，也有可能一举改天换地。这样的人物，也许正是“封神”的真正味道：不完美、有瑕疵，偶尔叛逆，但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