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本东京国立图书馆公布了一幅书法,引发了两国书坛的广泛热议,此作款署“王羲之”三字,风格则与其一款的潇洒妍美大有不同,一改昔日克制,彻底放飞自我,大开大合,用笔癫狂随性,“一笔书”随处可见,被岛国称为“惊天地,泣鬼神”。
有学者认为,这是王羲之仅存于世的狂草作品,也是他罕见的大字书法,字径大者足有7厘米;也有学者认为,此作明显是托名之作,因为它的内容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要到唐代才被翻译出来,生活于东晋的王羲之岂能“未卜先知”?
不过,这件作品登峰造极的狂草水平,又非“圣人”难以写出,因此经过中日学者的考证与鉴定,最终得出结论:这是“草圣”张旭托名王羲之的一幅作品。张旭在写此作时,纯以“二王”笔法,没有过于癫狂,达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此作全卷纵约35厘米、横超过200厘米,共26行、260余字,字径在2至7厘米之间不等。笔画、结字既有姿态又不失浑实遒劲,堪为学习正宗草法,又纠正“江湖气”、燥气的上佳范本。
张旭深悟“锥画沙”之理,书写时力道丰沛,笔画中段饱满浑厚,以中锋涩行。提按节奏强烈,极富韵律。绞转调锋自然,在高速运笔中保持中锋,通过腕部微妙绞转调整方向,圆转而无扁薄之弊。

结字因势生形,打破单字界限,常将数个字笔意贯通,形成字组,疏密对比明显,“弘”字左密右疏,中部留白,右边向下聚力。同一字在不同位置呈现迥异形态,皆依上下文节奏而生,绝无程式化重复。
黄庭坚直言“怀素草书工瘦,张长史草工肥,瘦硬易作,肥劲难得”,指出此作力度、形态兼备。林散之评其“以隶法为草,浑厚不可测”。
这幅作品每一笔的提按、转折、疏密皆有法可循,学者能从中奠定草书创造的根基。因字赋形的结构,可培养学草者空间感知力,对字内留白与行间贯气处理更加精准自然;中锋圆劲的篆籀笔法,是解决草书浮滑弊病的良方。通过慢临细究,可提升线条的厚度与弹性。
将这幅字临摹通透,体会“法度”与“性情”的辩证关系,避免堕入粗野或僵化两极,最终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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