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狂草四人展”有狂无草,或有草无“狂”,真正的狂草,是狂而不乱,狂而有序,狂而大静。而胡抗美、张旭光、张学群、王厚祥狂草四人展是“乱、无序、燥”。
从“狂草四人展”可以看出现在狂草的困境,本质上是当代艺术在传统与现代夹缝中的缩影。真正的突围之道,不在于简单否定或回归,而在于以“大静”之心审视传统,以“真狂”之态拥抱时代。唯有如此,狂草才能真正实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艺术理想,在当代文化语境中续写“惊风雨、泣鬼神”的传奇。
胡抗美、刘洪彪等人的“狂草四人展”虽以“超越古人”为口号,但其作品被批评为“黔驴技穷”,除了尺幅增大外,缺乏对草法内核的深入挖掘。这种创作往往忽略了狂草的本质,狂草之“狂”并非无羁的宣泄,而是建立在对传统草法高度稔熟基础上的情感升华。唐代张旭、怀素的狂草虽看似癫狂,却严格遵循“草法符号系统”,如《自叙帖》中“点画狼藉而不失形质,笔势飞动而暗藏规矩”。反观当代某些作品,为追求“视觉奇观”随意拆解汉字结构,甚至出现错字、漏字现象,导致“狂”沦为缺乏文化根基的空洞表演。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这类创作割裂了狂草与文化精神的联系。狂草的“狂”本质上是文人精神的外化,如徐渭以狂草宣泄人生悲慨,傅山借狂草寄托民族气节。而当代部分作品仅模仿外在形式,却丧失了“狂者胸次”的精神内涵,最终沦为技术化的“草书体操”。正如董水荣所言:“当代大草若没有书法语言伦理的建构,终将飘浮在技术模拟的平面上。”
另一类展览作品则走向另一个极端:严守草法却缺乏生命张力。例如,国展中部分草书作品虽笔法精到、草法准确,但被评价为“精巧有余而气象不足”,沦为“馆阁体式的草书”。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过度强调技法传承而忽视创作主体的情感表达。
传统狂草的魅力,在于“技进乎道”的瞬间超越。怀素“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的创作状态,正是通过技术的高度熟练实现心灵的自由驰骋。而当代书法教育体系中,对草法符号的机械训练往往压制了学生的艺术天性。例如,高校书法专业普遍存在“重临摹、轻创作”的倾向,学生虽能精准复制《自叙帖》的形质,却难以再现其“惊蛇入草”的精神气象。更严重的是,评审机制的导向偏差加剧了这一问题,国展评审中对“稳妥性”的偏好,导致作者倾向于选择安全的创作路径,最终形成“千人一面”的时风。
所以说现在的“狂草”就只有“狂”了,剩下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