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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作品的整体感”,亦可称作书法作品章法的别称或俗称,即书法作品所呈现出的大效果、大感觉,此乃一件书法作品艺术表达中最为关键的构成部分。
清代张之屏曾言:“观字之时,一幅之字须合全幅而观之,一行之字须合通行而观之。即便是观个字,亦须纵览其全体。若仅于一笔一画之间挑毛疵、作褒贬,实乃无知之徒也。夫一幅数行,或左右顾盼以相辅助;一行数字,必上下相承以成章法,怎能分裂拆碎,逐字品评呢?”《清傅山读传灯》尤见此意!
古代书家对作品整体感的重视,远超于对一个字或一行的关注。刘熙载讲:“诗文怕有好句,唯有能使全体皆好,方为真好。书画怕有好笔,唯有能使全幅皆好,方为真好。” 黄小仲亦道:“书之道,妙在左右有牝牡相得之致,一字一画之工拙无需计较。” 由此可见,全篇大局的良好,远比一点一画一字局部的良好更为重要。
张怀瓘所云 “深识书者,惟观神采,不见字形”,亦是在强调作品需有整体意识。
在篆、隶、楷、行、草五体之中,草书创作最为注重从宏观大局着眼,尤其看重整体感,务必使作品饱满、结实、安稳。书家既是矛盾的创造者,又是矛盾的化解者,一切皆在自身的掌控之中,纵使有千般险象,亦能 “转危为安”“出乎意料之外,合乎情理之中”,需具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之能。《明王铎临王徽之得信帖》见其能!
整件作品意气相聚,精神挽结,乃是一个紧密、完整的组合体。任何一点、任何一笔都并非可有可无、可多可少,它们之间并非零散、孤立,而是彼此牵掣、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将书作中的任意一点一画抽取出来另行变更,则全篇的气息、风韵必然受到影响。
书家对作品的 “造景” 能力,直接关联到其书作的艺术境界。犹如蒋和在《学书杂论》中所述:“一字八面流通为内气,一篇章法照应为外气。内气言笔画疏密、轻重、肥瘦,若平板散涣,何气之有。外气言一篇有虚实、疏密、管束、接上、递下、错综、映带。第一字不可移至第二字,第二行不可移至第一行。” 因此,每一个点画与每个字都具特定的意义,皆为整体而存,“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于全篇中相互起着制约、平衡的作用,并互为借势、观照,由各个局部构成一个紧密衔接的整体,以至字与字之间递相映带,行与行之间遂势瞻顾。
朱和羹于《临池心解》中言:“作书贵一气贯注,凡作字上下有承接,左右有呼应,打叠一片,方为尽善尽美。即此推之,数字、数行、数十行。总在精神团结,神不外散。” 此论确切无疑。
一件成功的草书作品,恰似人为以乱石堆垒而成的形同自然且极为稳固的一座山体。《王铎雒州香山作轴》与黄宾虹老的“黑宾虹”时代的风格有相同之处!
此句由数个关键词串联:首先是 “人为的”,此乃创作主体心性的迹化、情感的物化,是书者综合素养于笔墨间的流露。作品由人创作,难免存有 “人为的” 痕迹,我们如何借书写的 “自由性” 将 “人为的” 痕迹消弭于无形,呈现出 “虽由人作,宛如天开” 的架构,这便是书家需要关注、探究且永无止境的玄奥之域。

要竭力达成如徐渭所讲的 “极有安排而了无痕迹”,既用心安排,又不露安排后的丝毫端倪,此乃高手所为。
其次是 “乱石堆垒”,乃是大小不一,其形各异、无次序、无规则地叠置一处的石头乱象。对于草书而言,这个 “乱” 字蕴含深意,便是要凭借这个 “乱” 字来打破 “人为的” 痕迹,郑板桥所追求的 “乱石铺街” 大致如此。
但此乃经艺术处理后的 “乱”,是知晓整齐却不愿整齐后的 “乱”,是一种高级的 “乱”,正如刘熙载在《艺概・书概》中所言:“学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
再次是 “形同自然”,是从理性慎思至感性放逸的抒发,是笔墨情调契合造化理法的天趣。我们笔下的所有元素皆源自人的生命信息、源自天地万物,“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近取诸身,远取诸物”。
韩愈在《送高闲上人序》提及张旭时曾道:“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伎,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
我们学习书法伊始皆是刻意为之,刻意地像某本古帖,刻意地像某位古人,但渐有 “我” 的融入,再加之对自然万象的转化、取用,慢慢从刻意迈向无意。此乃大美、至美的终极审美,方为书法艺术的至高境界。少一些他人的束缚,少一些思想的羁绊,少一些装、做的成分,传递给观者的是浑然天成、一派天机的巅峰感发。
最后是 “稳固”,此为冲突后的平静,是矛盾后的和谐。“稳” 意为稳定,“固” 意为牢固。蒋骥在《续书法论》中说道:“凡点画,左右、上下皆相逊让,布置停匀,又能回抱照应,斯为合法。” 即便字势或正或欹、构局或紧或松、施墨或浓或淡…… 但最终皆能达成有惊无险、协调统一,整件作品的视觉效果仍是势力平衡、重心平稳的,而非头重脚轻、左重右轻,抑或反之。
解缙将作品营构上的稳定性可谓阐述到了极致:“是其一字之中,皆自其心推之,有絜矩之道也,而其一篇之中,可无絜矩之道乎?上字之于下字,左行之于右行,横斜疏密,各有攸当。上下连延,左右顾瞩,八面四方,有如布阵:纷纷纭纭,斗乱而不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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