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诗词为伴,流年匆匆,且祝君安!你好,我是飞花君。
“诗思禅心共竹闲,任他流水向人间。”
李嘉祐笔下的竹影禅房,隔开了人间纷扰。
诗意灵感与禅定心境,如翠竹般清闲自在,任凭山下流水喧闹着奔向尘世,此心已不为所动。
竹影摇曳间,那禅房仿佛一道无形屏障,隔开了喧嚣人间,这种隔离并非冷漠,而是一种心灵的超脱与安宁。
“会理知无我,观空厌有形。”
孟浩然在惠上人房中体悟着佛理真谛。
领悟到宇宙人生的真谛,方知那个坚固执着的“我”本是虚妄不实的;进而观照诸法空性,便觉得一切有形有相、能感知触摸的色相,皆可厌离、放下。
走向觉悟的深处,恰是对自我与物相的层层剥离与消解。
这并非厌世,而是智慧洞彻之后,对生命本真更为澄澈的凝望。
“万般不及僧无事,共水将山过一生。”
杜荀鹤在道林寺中看透了尘世营营。
世间万般营求奔忙,种种算计操劳,怎比得上僧人那份“无事”的清闲境界?相伴潺潺流水,面对无言青山,便能安然度过自在无碍的一生。
人生最难得的福气,便是心无挂碍的“无事”状态。山水相伴,回归自然,心便自然宽广安适。这份“无事”并非懒散,而是不为俗务所役的心境自由。
“愿寻五百仙人去,一世清凉住雪山。”
李群玉在酷暑中的文殊院,心向清凉世界。
真愿追随那五百罗汉的足迹,远离这烦嚣燥热的尘世。寻觅一方清凉纯净的净土,在皑皑圣洁的雪山之中,安住一世。
酷暑中的向往,正是精神对至纯至净境界的深切追寻。这清凉不仅是身体的感受,更是心灵从尘世热恼中彻底解脱后的澄澈与宁静。
“三境通禅寂,嚣尘染著难。”
李洞题写的竹溪禅院,构筑了坚固的精神堡垒。此禅院三重境界(或指身、口、意清净),皆通向禅定的寂灭之境。外界的喧嚣尘埃,再难沾染此间分毫。

心若如澄潭一般清明寂静,尘世纷扰自然如尘埃般沉淀落定,无法扰动其本净。心地的澄净,是对抗外界纷扰最坚固的堡垒。
“月在上方万籁俱静,僧持半偈万缘皆空。”
郎士元在精舍寺的月夜,被半句偈语点醒。
明月高悬中天,清辉遍洒,照得天地间万籁俱寂,一片澄明;僧人持诵哪怕只是半句精妙的偈语,便顿觉世间万种因缘、千般挂碍,皆归于空寂。
月明心净,半偈真言足以点破大千世界的虚妄幻相。真正的智慧不在多言,而在于当下一语中的的彻悟。
“片石孤峰窥色相,清池皓月照禅心。”
李颀题咏璿公山池,照见心物交融。
一块孤石,一座独峰,静默中观看着世间万象的色相变幻、生灭流转;一池清澈见底的静水,一轮皎洁无瑕的皓月,交相辉映,澄澈地映照着修行者那无染无着的禅者本心。
外界的“石峰”、“池月”与内心的“色相观”、“禅心”在此刻圆融无碍,共显真如。
“而今不在花红处,花在旧时红处红。”
怀濬和尚一语道破世情变迁。如今我心已不执着于那花红柳绿、繁华热闹之地。而花呢?它依然在旧日盛开的地方,自顾自地绽放着鲜红。
心离境寂,花开依旧,两不相扰。花之红艳,从不因人心执着与否而改变;人心之迷悟,亦不因花开花落而增减。
此中真意,道尽物我两忘、心境一如的禅家本色。
唐人禅诗,如清泉涤心。八句诗如八颗明珠,串起一条从超然物外到心物圆融的觉悟之路。
李嘉祐的竹影隔绝尘嚣,孟浩然的“无我”洞穿虚妄,杜荀鹤的山水相伴映照“无事”境界,李群玉的雪山清凉象征精神净土,李洞的三重禅境构筑心灵堡垒,郎士元的月下偈语点醒万缘皆空,李颀的池月映照物我交融,怀濬的花开自在道破心物两忘。
这些诗句如深谷回音,穿越千年时光,仍在我们心中回荡。
它提醒我们,真正的清凉不在远方雪山,而在于放下万般执念后的心湖澄澈;真正的力量不在抗拒喧嚣,而在内心构建那三重禅境的无形堡垒。
当心能如清池映月,自然照见“花在旧时红处红”的自在本真——这或许正是古人为疲惫现代心灵开出的一剂清凉药方。
我们营营役役于世间,可曾问过自己:内心那朵花,是否仍在旧时红处,自顾自地开得从容?
以上是今天分享的内容,希望你能喜欢。岁月静好,愿你历经沧桑,千帆过尽,心里依然住着那个少年,青春不老,诗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