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严禅院下古寺大雄宝殿

殿内梁上有“大明敕建”字样,朱元璋御笔所题“纯正不曲”仍存,嵌于大雄宝殿前台基。两侧门墙嵌有章嘉国师题字石碑,所悬“大雄宝殿”匾,为赵朴老所题。殿内“南无释迦牟尼佛”为济公活佛道济大师所书。

光严禅院上古寺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匾额为十一世班禅大师所题

如果我们从光严禅院整体布局来看,它就不仅仅是有两个大雄宝殿,“重复性”的建筑还有天王殿、观音殿、韦陀殿等。这种情况有点类似院校合并或反其道而行之:分处两地功能齐全、专业额满的两所院校合并成一所,除了“不得不”分设两处的图书馆、食堂、寝室等,原有的院系会进行重新布局调整;通常不会在原有的两个校区同时设一个院(比如经济学院、体育学院)。光严禅院更像是两所完全独立办学的院校毗邻,只是没有院墙之隔——下古寺接引殿和上古寺观音殿(实际上是两层建筑,下为天王殿,上为观音殿)的间距,就是从一座寺院的角度出发,也太近了。这可能是因为地势原因。

一座伽蓝,尤其是山寺由于地势方面的原因,各建筑主体“相对集中,整体分散”而分为上、下乃至上、中、下寺并不少见。蜀内就有彭州三昧禅林,分为上中下三昧寺。三昧禅林可视为“分属各处,实为一体”的典范。上、中、下虽各具其寺名(水亭寺、至德寺、安国寺),但各自的殿堂只承担从属于整体的部分功能,没有自成体系。很显然,光严禅院不属此类。

在雪域,至今仍有一寺内两个教派(个别有三派)并存的现象。这至少在建筑上会有所体现。因为传袭不同,需要各自的场所(殿),因此会呈现出类似光严禅院这种“重复性”的建筑主体——光严禅院会不会也是这样一种现象?

若非如此,作为一座伽蓝,设两座天王殿实无必要。至于观音殿,可以视为一种特殊情况。由于观音信仰的普及和深度,一座伽蓝同时设观音殿、准提殿、千手千眼观音殿等供奉菩萨的不同示现化身,是出于教化和实用。如光严禅院上古寺的观音殿为千手观音殿,造型上特征明显。

至于两条中线之外,对上、下古寺而言均为单一的其他建筑(包括山门、牌坊),可视为两座伽蓝“合并”后的整体规划。尽管,笔者并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合并, 以及合并的具体时间。

关于伽蓝缘起和沿革的内容简介,寺内宣传有矛盾之处。这加剧了笔者的迷惑。如上古寺的修建年代,一说“上古寺为清代所建,被毁时,木色尚新。”而在石柱林的说明文字里又有“光严古寺,始建于隋,唐宋承兴。至明,上古寺曾为皇室宗亲亲主持的禅院……”我们假设“清代所建”为“清代重建”,这个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上古寺始建于隋,下古寺则是晋文帝所赐青城36庵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可见是两座建筑年代不同的伽蓝。

一方伽蓝|光严禅院两座大雄宝殿之谜

有非官方的说法,上古寺的大雄宝殿,是清康熙皇帝下旨修建。他原本想将(下古寺)大雄宝殿加以装饰、升级,以示皇恩,怎奈此大殿为大明开国皇帝敕建,只能另外再修一座,在规模气势上盖过朱元璋。

康熙对光严禅院如此积极的原因其来有自。但单就这件事情,不太符合康熙个人和康熙朝的行事作风,若说是乾隆,有可能。康熙不是一个心血来潮就将梦想付诸实际的帝王。不管是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严格意义上而言也属)虔诚的佛弟子,他都不会仅仅是为了出风头而行事。

再说法脉。伽蓝名为禅院,自是禅宗一脉,况且有达摩殿,更是确凿无疑。但我们若留心,不难发现一特殊现象:上古寺大雄宝殿现在所悬匾额为十一世班禅大师所题。下古寺大雄宝殿两侧门墙墙体嵌有章嘉国师“光明”、“严肃”题字石碑;释迦牟尼八相成道图群雕,是当代名人江村罗布先生题字——来自雪域的三位大德是否揭示了雪域教法与光严禅院的渊源?这一点也似乎可以印证康熙与光严禅院的因、缘、果的关系。

光严禅院下古寺观音殿

我们是否可以大胆推测,上古寺和下古寺传承法脉实际上有着不同,才是“全国唯一拥有两座大雄宝殿的寺院”这一罕见现象的主因?

两次去光严禅院,均发现上下古寺的师父所穿僧衣不同。在汉传系统,同一寺院里,僧伽的三衣是相同的。具体到个人,袈裟会有所不同。但常服不会在服色上有显著差别。我也相信没那么寸,两次都碰巧看到的是挂单行脚僧,而且都集中在上(下)古寺。


一方伽蓝

十方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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