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初，土城。毛泽东指挥的第一场战役，刚从遵义会议的重压下走出来，中央红军被十几路国民党军队层层包围，时间卡得那么紧，情势险得发指。长征路上，不停有人死去，这条命就是一根细线攥在手里，随时都有断的可能。大家其实不怕死，只是怕死得冤枉、亏本。土城战役被后人几乎遗忘，却在中央红军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刻痕。毛主席在会上没绕弯，转向四川，有多人附和，大方向就这么定了。很快军队沸腾，所有人往川黔交界的土城狂奔！
单看地图，四川肥沃，有人，有粮食，有天然天险，还能和红四方面军捆成一股绳。借路如此可行，这一点聂荣臻数出三条，讲得透彻到骨头缝。毛主席拍板后全体加速，人仿佛要与死神抢跑，手忙脚乱但士气不散。其实这时候情报落了后腿，没人预见到前头川军那把钢刀子正架在路上，随便一抬就能切肉。川军刘湘，这个人不到现场就已经在四川当了多年“一霸”，他的手下悍将郭勋祺守在要口，等红军自投罗网。
当时，红军队伍里流传脍炙人口的顺口溜，“黔军滇军两只羊，湘军就是一头狼”，大家都觉得川军不顶用，手里枪不行，真打起来也就是个摆设。但事实并非如此。刘湘合并四川地方军阀后，带兵更狠，武器升级三番五次。靠的不是嘴皮子，是钱和地盘换回来的实打实的队伍。唯一软肋是川军内部掰扯闹矛盾，但真到“共同的敌人”面前，这些军人一下子团结得像一团铁饼，两面三刀都收了起来，连蒋介石都一时难撼。
行动展开的时候，土城的地形成了天然牢笼。山岭夹峙，赤水河道弯转，土城、赤水一南一北锁死了进川咽喉。红军分进合击，三路推进，硬生生地领先对手一步抢占关键渡口。这些都是毛主席坐在小屋里拍板决定的，计划不能说不巧妙。但命运总喜欢临时变卦，敌人反应极快，川军倒戈拦路，硬生生把红军堵在半山腰上。
赤水城已经守得铁桶一般，红军强攻收效甚微，一天一夜被死守，连林彪都得低头。当时部队分兵，推进受阻，敌军增援比原定计划提前抵达。原先计划依赖的“时间差”，眨眼变成了“时间陷阱”。郭勋祺又趁机猛攻土城，红军正分兵进赤水，无暇回防，被逼得时间只能一分为二。毛主席眉头皱紧，没慌，对着地图找关窍。青杠坡——天然的瓶颈地形，维形如葫芦，变成了他的杀手锏。只要能把郭勋祺部引入伏击圈，就能一口吃下。
计划定得极细，电报截获也算得准。情报显示郭部只有五千人，红军却有两万。朱德、刘伯承齐上阵，队伍分线埋伏，青杠坡成为红军的赌注。可这场豪赌瞬间变调战场打着打着，突然炮声铺天盖地，红军主力没占到绝对便宜，反而损失不轻。毛主席忽然发现，这局不对劲！兵力该碾压怎么不碾压？俘虏嘴里抖出真相川军比原先情报多了一倍还不止，还多了一个加强旅。红军的优势就此烟消云散。
打仗不能脱节，指挥链子稍微卡壳就吃亏。当敌军大量增加，山头被川军偷袭，银盘顶丢了，部分红军分兵攻赤水，主力协同就稀了。火力投放打不穿对方的防线，干部团临时拼杀，才堪堪顶住对方。但川军不是纸老虎，多次差点打到军委指挥部跟前。朱德主动请缨，亲赴前线压阵气，干部团顶着钢盔用冲锋枪冲出去。此时红军的冲杀和逆转才慢慢稳住阵脚，白刃战下来，敌军防线节节崩溃。
还是晚一步。国民党八个师飞奔赶来支援，外围川、黔、滇、桂部队也合兵压上。再耗下去红军肯定撑不住，毛主席、周恩来等高层一商量，不管计划美好，死守土城没出路，只得抓住早作准备抢下渡口的那道生门——西渡赤水。之前安排的这个“闲棋冷子”，居然真成了救命稻草，不然全军覆灭都不是没可能。
士兵撤退时很多人心里堵得厉害，一仗下来，伤亡不少，川军的狠劲让人刮目相不少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土城战役战略初衷没问题，战术细节出了大漏洞。毛主席复盘说得很明白，大致有三条。第一，轻敌。川军斗志、装备、领兵人都压根不是三流杂牌，红军惯性轻视，吃了大亏不耽搁了战机。第二，情报。有人把“旅”错当“团”，一汉字差距，兵力数相差一倍，计划直接落空。第三，指挥。分兵不合适，战场协同掉了链子，兵力没打成整体优势。甚至舆情泄露，郭勋祺在路边捡到红军诱歼他的油印计划，反手就有了防备。
这些破绽，事后没几个人服气，有人甚至觉得这些没必要。但偏偏毛主席坚信——战败的根本原因，要冷静到极致地拆出来。后面四渡赤水就是在“吸干血、啃骨头”后的变法，计中有变，变中有计，几次突围“随风而动”，玩得险到没人敢相信，这背后无不是土城战役时吃的那些亏换来的经验。
各路史料、回忆录都显示，川军当年不是软柿子，中央红军压力比外界想象大得多。郭勋祺后来被刘湘处理，算是各自为营后的下场。红军边打边撤，最终西渡赤水，进而拉开新的序幕。这场战役最难还原的是那些具体的心理，毛主席一面要兼听部属建议，一面得死盯眼前局势，每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五天时间，一线红军前后冲杀，生死无数，汇聚了那个时代最真实的残酷。
土城战役不是神兵天降的奇迹，它只是红军长征路上的一道高坎，摔疼后才知道怎么爬起来，才有后面四渡赤水那种“拼天走险”式的大转折。归根到底，一战换来一线生机。胜负背后，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完美，每一步都在试错。土城后的几天，整个西南都翻了天，没人睡好觉，红军和川军还在各自的迷雾中僵持。历史就是这些纠结和悔恨缔成的，没有一局能称得上完美，但正是这些瑕疵，才把人和事拉到血淋淋的临界点，命运在这里拐了个弯，战争走向了更深的深渊，也让经验层层沉淀下来，被实践重新雕刻。
有些事情，非要亲自跌倒过才算明白。土城之后，毛主席和指挥团队带着全新的防轻敌、查情报、优调整，这些硬伤慢慢都在后来消化掉了。一场几近失败的土城战役，反倒成为后续军事奇迹的关键节点？整个故事说完，好像没谁能敲定答案胜败、生死、取舍，是不是一场战役里都在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