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的故事很多，人多，事也多。可无论你从哪条线索去翻检，始终绕不开一个名字——毛泽东。要说谁把这个动荡不安的中国推向崭新世界，他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到现在为止，关于他的争议和评价还在不断翻新，但谁都无法否认，他在极端混乱的年代里，以一己之力带领人民走出了阴霾。可他到底给国家带来了什么？是不是建立新中国这件事最值得我们记住？还是他真正留下的，其实是某种看不见、又影响极深的东西？
十九世纪末，清王朝其实已经像风中残烛。街头巷尾的贫穷不只是传言，列强的炮舰与关税条约把“国家机器”碾成碎片。1893年，湖南湘潭韶山冲，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孩出生。这一年对天下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在那个被八国联军与内外交困撕裂的中国，毛家的新生儿也只是大地上千千万万个孩子中的一个，他正好生在了沃土。毛家还算殷实，父亲拼杀多年，攒了些田产，已不是赤贫。生活不用发愁，吃饱。父亲对孩子的要求和期待，混杂着农民的执拗和新一代的急切。他不主张儿子娇养，照样砍柴下田，照样被骂被罚，但一到学堂又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许多孩子都烦，毛泽东也烦。可烦有什么办法？每天干活、抄书，日子也就是这么过。
这么一个出身农家的小孩，一肚子委屈和不满，倒是打下了和土地最深的联系。他从不是那个只能拿着教条背文章的老实人，从一开始就觉得世道不对，和别人怄气，甚至揣测“做人怎么就只能这样”。大约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盛世危言》出现在他面前。书的内容现在讲没什么稀奇，但在那个闭塞的村庄里，却像打开了一扇窗。他心里翻来覆去，想着中国的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有没有别的活法。他越来越确信，农田、家乡都太小，他想要的是认识“天大的世界”。
全中国每个人都砸碎了旧规矩，八国联军、辛亥革命、清帝退位，每一次大事都带着血和火。毛泽东不是北京那堆“留学生”，消息慢了一拍，但心思没慢。清政府崩溃的那会，他先是兴奋得不行。什么都不怕，毛泽东冲进湖南新军，把笔丢一旁，想真刀真枪上阵，几个月后击败清兵不是幻想，可现实没那么美好。袁世凯的倒戈成了当头一棒，他马上退了，扔弃军校，转身又进了师范。这时候再看自己，一头乱发，小卷子上写满了算盘和古文，念书、笑话老师、打抱不平，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分别，可偏偏每件大事都能让他跳出来，站到人前。
师范毕业之后，朋友建议去了北大图书馆当助理员，既是烧锅炉，也是看天书。有人觉得北大助理没什么“前途”，可毛泽东却逮住机会，认识了李大钊、陈独秀，看见了马克思主义新的方向。这是他思想的一个拐点，也是中国历史的拐点？或许也不是，新思潮那年正好冲进了中国的每个知识人脑袋里，只是他行动特别快。他不像别人迷信“留洋”，反倒觉得中国自己的路才最难走。他开始琢磨，一切都得先靠自己，外来的只能佐证，不能直接拿来。五四运动爆发，毛泽东尝试着拿笔战斗。檄文、报刊、讲演，他试一遍。别这时候的他词句锋利，主张也大胆。
有人1921年那群人在南湖秘密开会，只是“一叶小舟”。但那天之后，中国的走势就很难逆转。毛泽东起初并不一帆风顺，只能说天时地利他占了个“地利人和”。刚起步时，他意见常常与人不合，路线斗争几乎压得他快喘不过气。谁都不是天生救世主。井冈山根据地建立得磕磕绊绊，多少次险些崩溃，又多少次在最绝望的时刻拉了回来。在这里，人和人，派与派，利益与理念不断撕扯，可偏偏革命的火焰没灭掉。
毛泽东真正独特的地方，不在书生意气，也不在之前学过的那些课文。他跟老农民待在一起，关心米价，聊收成，比谁都有农民心思。他能把马列主义里的抽象想法，变成一句顺口溜，一种做法，一种土办法。于是秋收起义、工农武装、游击策略全都用了上去，游走在城市边缘，也蹲过最穷的村寨。很多聪明人满嘴主义，却吃不上一口饭，毛泽东从来不会空谈。干粮不够时，他边啃红薯边开夜会。
一场又一场的闹剧——或者应当说一场接一场的倒下与再起，才真的塑造了一个让人说不清的毛泽东。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如压顶之山。别人都觉得玩完，他还能和周围人一边挨饿，一边抽时间争吵战术的对与错。遵义会议是一场救命稻草，也是运气在里面打了折扣。说他化险为夷，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里出了一口新气。有人死，有人退，他留下。他常常长征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可活下来的人都成了传说。草地雪山，枪林弹雨，每个节点都不光彩，也不浪漫，但偏偏走过来就没人敢小看。
直到1949年，人站在天安门城楼，他念那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历史的轮回，总该有人把它停一停。场面轰动，人喊破喉咙。可真正的“大贡献”也许却在后来才显出来。建立国家容易吗？谁都知道不容易，可是重塑民族自信更难，这道理有时候只能领会。
很多史料早说了，晚清民众几乎把自己看成劣等人。被打怕了，被骂怕了，骨头软得不行。哪怕新文化运动潮水猛退，还有很多人觉得只有外国才是真的先进，自己的老底子都是垃圾。毛泽东，偏不信这个邪。诗词里、讲话里、生活里，拿中华传统说事，不躲不藏。
没有出国，没多少“镀金”履历，他用毛笔写字，用土话讲大事。他的诗歌写得既大气也细腻，自己也爱拿来笑骂。这种自信其实很难复制。抗美援朝那几年，中国面对着远超自己的强敌。美军的实力7倍于自己，这不是简单的数据对比，是彻头彻尾的悬殊。可他非要一试，还真让世界跌了眼镜。谁想得到最终美军没占上便宜？
战争结束，气氛不一样了，中国人说话底气真的变了。谁说我们只能被人欺？我们的技术、我们的制造业是赶不上人家，可精神气不知怎么就稳了下来。国家说要干，就真去干。“两弹一星”上天，外界不信，可一举成就全世界都得重新估量中国的分量。这份自信，不知不觉间流进了社会每个角落。
毛泽东提倡的那种“自信”也不是永远一帆风顺。五十年代，中国经济起步快，但有些口号喊得太响，现实往往跟不上。大跃进时期，试图一夜之间和老外平起平坐，吃了不少苦头。那时候有点急了，走了弯路。
可奇怪在于，风头一过，总有人站出来，说我们还是能东山再起。不肯服输，也就成了一种“遗传病”。技术要自主，任务不完成不罢休。毛泽东自己说不清问题到底有多少，他也有迷茫，有焦躁，可这种气派别人一时学不来。
有人觉得他最大贡献是带着大家建了国家，有人觉得革命仅仅是表象。他留下的，是民族气场，是自信，是敢于对命运反击的信念。他让中国人第一次觉得“自己行”，这听着普通，如今却像空气一样珍贵。
但也不是一切都好。他有时候太信人定胜天，忽略了世道人心的复杂。激进和保守，乐观和焦躁，他都轮着来。有些决策失误，也没人能提前算清楚。但如果说有遗产，那一定是“骨气”。他把一个饱经欺凌的国家，打造成了谁都不敢小看的新世界。
毛泽东的故事远没有讲得完。他的人生，是一场高低错落的长跑。有人爱他，有人怕他。站在历史面前，他有时像个诗人，有时更像个农民，更多时候就是那个敢于拍板的家伙。他身上的光不一定均匀，但照进每一个不甘平庸的人心里。
中国的今天，如果少了毛泽东，哪会有这个我们熟悉的模样。每个人的自信，点点滴滴，都可能追溯到他寒冬里带出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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