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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不停日夜飞逝,时钟敲醒了下半年,梅雨季节提前结束,高温笼罩江南土地,户外温度达到39℃自己却是热不起来,内心深处塞着冷冰冰东西。生活在城市里已几十年,却老是想起自己当年那个出生地,义乌老家南部佛堂镇半山区塔山下村,近段时间晚上睡觉也是梦境中在乡下,而且是寒冬季节里在父亲身边。
空调房里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有无数愁怅,梦里见到了父亲却没听到他一点声音,那怕是有个只言片语也好。在天的那一边过得如何,身体是否安康也没有托梦给儿子,长子眼下生活条件好了可以帮助一下,知道父亲会抽烟也只能是上坟点几支,近段时间如回去一定过去看看。
在自己脑子记忆里,父亲印记高大伟岸,耐心仔细脾气很好,心胸开阔宽以待人,从来不会把情绪发泄到别人家的头上,严于律己却不会责备他人。自从精简退职回到乡下,所谓改革农村落后队当上村支书,公农事无论大小父亲一定会亲历亲为,尤其是别人家有什么困难定会过去帮,记忆中父亲心好平时乐于助人。
记忆停留在童年里,大部分属于上学前,最早最温暖的记忆,就是有个冬天晚上,大队里开大会父亲带上我到横园明堂,记得那时候自己才一周岁。由于冬季乡下天寒地冻,父亲就把我严严实实裹在大衣里,胸前怀抱里暖和自己就很快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啥时回家,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冬夜在父亲怀抱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隐藏着温暖的父爱,这是一种深沉父爱,在自己脑子里生根发芽长大后学父亲,用宽大暖和的胸怀待子女。第二次对父亲印象深刻,就是自己五岁时到二姨娘家拜年,义乌老家走路过去到县城石宕鱼头村,相距二三十里路正月里当天一个来回,骑父亲脖子上天上飘起雪花来。
父亲能做不少手工,石匠木工泥匠铁匠,家里面都自己动手,也会到外面去赚钱,一般都是到工地上去劈山开块石为主,那个年代兴修水利需石工。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曾经记得有一年自己还没上小学,父亲出门去邻省江西做工很长时间了,带上堂哥灌田运气不好碰上了黑包工,不但没拿到工钱还差点回不来。
那一年父亲去江西,叔侄俩被扣在当地,身上只剩下十块钱,父亲偷偷塞给灌田,让堂哥趁对方不注意一个人先逃出来,家人见到灌田更担心父亲。由于那时候自己实在小,担心之余不记得父亲后来怎样了,应该是一个人在江西遇不良受尽折磨,穷山恶水蛮荒之地上往往容易出刁民,什么时候回如何回来不记得了。
自己村里上小学后,父亲灰离村三里地,东南角山上开石头,做群力水库护坡用,每天第四节课请假不上为父亲担中饭,看到的父亲都是满头大汗。记得父亲长年积劳成疾,自己八岁那年夏天父亲起不来了,躺在木头房子二楼装谷柜子上中风了,虽然有所恢复却从此丧失了劳动能力,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跌入谷底。
自从当年自己出生,作为家里面的长子,苦难总是伴随左右,八岁时父亲病倒了,十六岁时的正月十七凌晨父亲就走了,病魔折磨人父子天各一方。跟随父亲生活了十六年,正月里那天为父亲在八仕公守夜,稻草铺地躺在上面的草席上辗转难眠,长子抬父亲头入殓淌出苦水流满双手,父子永别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
时光已几十年过去,父亲在天的那一边,自己内心记忆深处,父亲影子相当清晰,长大以后事业有成总是会想起父亲来,那个顶天立地却多病的人。由于孩提时代失去父亲,在自己内心世界里严重缺乏父爱,成家立业组成小家庭之后心里充满爱,立志要为家里人撑起一片天并付出爱,虽然嘴上不说行动却是很一致。
人生活了大半辈子,小家庭是一处港湾,当父亲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实属平常,从小在义乌乡下就懂得了什么叫父爱,家里面比天还大就是父爱。父爱就是对家庭的坚守,永远默默付出也不作声更不叫苦,千斤重担一肩挑为家里人能好好生活,父爱如山在自己的词汇里一点也不假,希望子孙们能一代代传承下去。
当下社会不断进步,负面影响也在滋生,小家庭变成松散型,责任意识日渐淡化,再过若干年及我们这一代人过了之后,不知道当今社会什么走向。传统家庭文化该跟上去,
自己从小到大是个缺少父爱之人,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可能也是出于此,受妇女解放几十年影响父亲被弱化了,笔者认为家里面父亲该雄起来。
俗夫 2025年7月3日随笔
以文会友 以笔理学 以德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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