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卢丰


我与笔名刘洋、真名刘玉昌先生,相识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我在乡下学区工作,由于爱写点儿小文,与《察右中旗报》社长兼总编的刘玉昌先生时有接触。刘先生当时是察右中旗文坛响当当的“笔杆子”、“台柱子”,是受当时旗委书记龚占永所器重之人,也是本旗众多文学爱好者追随和学习的楷模。

初读刘玉昌先生的长篇纪实小说《大后山》,感觉就是一部充满历史厚重感的著作,他以细腻的笔触,将一片土地的沧桑变迁与人物的命运沉浮交织成诗,让读者在字里行间触摸到时代的脉搏。马明奎先生对《大后山》也作过评价(《大后山》的口述史价值与狂欢化文本——刘玉昌长篇小说《大后山》札记(连载之三)),他说该书以刘永胜人生为主线,串联清末到改革开放历史变迁。书中据实写人,隐恶扬善,既肯定集体化成果,也批判政治运动失误,叙述有历史感,价值导向善意优雅,体现对时代的理性审视。

而《大后山》给我的初步印象,简言之,有三个精神内涵贯穿全书,即: 扎根故土,对地域文化的深情守望;奋斗为本,在时代浪潮中践行家国担当;朴实为魂,在文字与血脉中传承精神底色。

而当我翻开又一本《后草地》长篇纪实小说的序言,更深深打动了我,那些关于“走西口”的先民足迹、关于公安战士的热血征程、关于故土文脉的深情追溯,更是让我窥见一位作家扎根大地、心系家国的赤子情怀。

笔走龙蛇书写家国情怀——评刘玉昌文学创作的模式构建与宏大叙事

刘玉昌先生是从草原深处走来的一位歌者,他把根脉深深扎进故土的风雪里。作为察右中旗走出来的文坛老将,他的文字始终带着大后山的凛冽与苍茫,那是“杀虎口”外迁徙先民的脚印,是大青山剿匪时的枪林弹雨,是和平年代里侦破案件的惊心动魄。他写家族史,亦写时代史;他写个人命运,亦写家国情怀。在《后草地》里,他将岳父家族的“出口外”故事,升华为千万移民的奋斗史诗,让地理概念上的“后草地”,成为承载着蒙汉文化交融、浸透了拓荒者血泪的精神原乡。这份对土地的敬畏与热爱,让他的文字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刘玉昌先生是穿越时光的记录者,用半生心血镌刻时代的印记。从本旗宣传部新闻科长到中央企业高管,从新闻战线到文学创作,他的人生轨迹始终与共和国的脉搏同频共振。当同龄人在退休后选择安享晚年,而他退休后却一头扎进文史资料的整理中,为“后草地”的先民立传,为陶林地区的辛亥革命著书。那些密密麻麻的手稿、那些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的付出,是他对历史的致敬,对信仰的坚守。他写公安战士任仲元,亦在写千万个“任仲元”——是那些把青春热血洒在边疆、将忠诚刻进岁月的共和国守卫者。这种对主旋律的讴歌与唱响,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源于生命体验的共情与礼赞。

刘玉昌先生是文学土地的深耕者,而且也是硕果累累的获得者,他在纪实与虚构间丈量现实的温度。作为新闻高级编辑,他深谙真实的力量;作为作家,他更懂得艺术的升华。《后草地》从法律文书到文学语言的“切换”,是他“二度创作”的艰辛,更是对读者的尊重。他删繁就简,让案件背后的人性光芒浮现;他化硬为柔,让专业术语绽放生活气息。那些被保留的“最典型案例”,那些被改写的“证据描述”,皆是他在真实与艺术间反复推敲的匠心打造。他笔下的“后草地”,既是地理坐标,更是精神图腾。他的文字,亦在为一个时代、一方土地立起精神的丰碑。

读了刘玉昌先生的作品,总能感受到一种“滚烫的真实”。那是对故乡的赤子之诚,对历史的敬畏之心,对笔下人物的共情之暖。他写“走西口”的悲凉,亦写拓荒者的坚韧;写剿匪时的惊心动魄,亦写和平年代的岁月静好。这种真实,源于他扎根基层的生活阅历,源于他对土地和人民的深沉热爱。当许多人在喧嚣中追逐流量,他却守着一盏孤灯,用笔在稿纸上刻下时代的注脚,这就是文人的坚守,更是知识分子的担当。

作家刘玉昌先生

如今,刘玉昌先生的《后草地》,已入围“五个一”工程奖,走进高校图书馆,成为青年阅读的范本。但于他个人而言,或许更欣慰的,是让更多人看见“后草地”上那些滚烫的灵魂,听见历史褶皱里的心跳与呐喊。他的笔,始终向着土地,向着人民,向着那些不该被遗忘的岁月。这样的作家,正如他笔下的“口外人”,用执着与热爱,在文学的荒原上,开垦出一片丰饶的“后草地”,让后来者得以在文字里触摸历史的温度,汲取砥砺前行的力量。

岁月会模糊许多面孔,但总有人用文字来展现时光的清晰。刘玉昌先生的笔,便是那支刺破迷雾的火炬,照亮的不仅是一段历史、一方水土,更是一个文人对时代、对土地、对人民的拳拳赤心。而这份赤心,终将在他的著作里永恒,在每个读者的共鸣中传承!


文中图片来源于作者
本文作者1954年生于察右中旗土城子乡新义行政村,退休教师,现居呼市。重拾拙笔,充实生活,不为文字流彩闪光,只为闻到故土芬芳
【本期幕后】
策划: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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