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以善写狂草而著称,最有名的帖就是《自叙帖》,字字如狂风骤雨,洒脱豪放。于是我们提起怀素,就想起了他的《自叙帖》,我们对其书法的印象也就停留在这种大草、狂草的风格当中。然而,这件信札,却颠覆了我们对怀素书法的认知。

这是怀素中年时期的一件信札,信中除了一些家常寒暄以外,也强调书艺贵精。字数不多,但是让我们看到了怀素书法的另一面。这件信札中的字,使用的是比较规范的草书,并非像他的狂草书法那样龙飞凤舞,而是端庄典雅,颇有二王风骨,又兼有唐代书法的法度。由此可见,怀素书法的“基本功”很扎实,技法很精湛。当然,也让我们更加了解了,为什么他的狂草书法那么精彩。

怀素的这件信札,虽为草书,但点画结构如楷书般精准,笔画瘦硬,行笔干脆,字字独立,偶有连带,整体一气呵成。苏东坡说:书贵瘦硬始通神。怀素这些字,正是在瘦硬、爽朗之中展现了精湛的书艺。

从怀素的这些字中,我们可以得出几个感悟:一是书法要与时代同步,怀素书法上承魏晋,但是也有明显的唐代特征,字形大气,法度森严,笔力遒劲,这些都体现了唐代书法的时代特征;二是草书还是要继承魏晋,二王草书是今草的源头,这里是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三是写草书也要有扎实的点画等基本功,怀素此作充分说明,其在楷书和行书方面也曾下过较大的功夫,想写好草书,最好是从楷书和行书学起,以锻炼点画、结构等基本的技法和审美,草书不是胡写乱画,写得再草,也要遵循基本的法度。

怀素的草书信札,字字端庄典雅,谁说他只会写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