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滚烫的心寻找前行的路,用一场绚烂的花开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觉得我像做了一场梦,梦见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看见了成群成群的牛羊,我的梦里都是纯真善良的人儿的和辽阔美丽的大自然。有铃铛声,有花香,有野草和牛粪的味道,有溪流潺潺,有峡谷绵延,有受惊的土拨鼠和远去的层层山峦,有我想把手伸向的蓝蓝天空。
当梦想照进现实…
我记得踏上这条路,我好像就有点蔫了,这曲里拐弯的通天大马路,实在是看的养眼,走得舒服,但就是说不来哪好,也说不来哪儿不好,总之,我就像被脚重重踩过的草,要用力的摇头晃脑才能舒展自己的身体。
我记得夕阳和晚霞的美,直让人心脏都漏停了半拍,确实有些难以收回目光,直到夜色逐渐凝固,寒冷侵透了单薄的张望。
我记得我想逃离俗世的腐烂,去寻我那并不盛大的绽放,就像那些花儿随风摇曳,想要把种子远远的扎根在别处。
若花不为我盛开,我便要踏出一路繁花,可春山也有它的荒芜,何况我,是我那荒芜的心,描绘不出我想要的颜色,终将是,辜负了这一路的跋涉。
我记得我说过喜欢故事里的专属记忆,我一直如此,也向来如此…突然感到的无所适从让我发现,草原的生机真的会因我眼里的笑意和心中的阴晴一会褪去一会回流,一会灵动一会萎靡。这可能就是因为你美好,这个世界在你眼里才美,你灰暗,世界也跟着不再美丽。
我记得我想有一分人情世故,二分心有所思,三分认真直率,剩下的都是坦诚。别人参与不进来我的天马行空,我也无法理解别人的并不浅薄 。生命的多样性,需要更多的融合和触摸,大自然在这里不单只是调色板,它有它独特动听的语言,在诉说它的故事,我也有故事,但只想说给风听。
风起时笑看落花,风停时淡看天际…
我记得迷人又安静的营地,夜里三点迎来是一场雷暴,夹杂着闪电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势,草原的草地本来应该是塔帐的天堂,但一面倒的强风连我的地丁都吹得拔出来了,鬼知道我有多强大的内核,居然冒着大雨出去搞了事情,完了又继续倒头就睡。
说什么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啊呸,不过是自己出门自己受罢了。
我记得这地方,随处给人一种异域之风,空气中飘荡的,除了清新的花香,草香,还伴随有其他异味。
路边随处可见大腹便便倒地不起的羊儿,已经奄奄一息趴卧在那里的牛儿,和一些带着腐臭,残破的尸骸。我以为那大腹便便的羊儿是要即将临盆的产妇,还嘀咕着这羊孩子的羊爹也太不负责任了,都不看着点,要不要帮它翻翻身啊,这蹄子总这样翘着会不会很难受,本着做个肤浅的人就是快乐的人这个原则,我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太不厚道。
其实这就是一只没救了的羊,这样的羊也不会被杀来吃,放心,天然牧场一切绿色。这里的牧民有他们的骄傲。
我庆幸自己是一个没有拍几张照片也能想写自己的人,大概率因为我也是个善于感受世界,却拙于开口的人,文字是我唯一讲话的方式,只有打字的时候,我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像是聊天也像是在表达自己。
来根棒棒糖吧,我舔了一路,傻气就冒了一路。

我记得途中不是今天下个雨,明天劈个雷,早上大晴天,下午大冰雹,真的也就这么点事了。
在峡谷下游接了一缸子的生水直接狂饮,等我爬到高一点上游去,我嘞个去,庞大腐烂的动物尸体就在河沟的中间躺着,那腐烂的味道让人隐隐作呕,上一秒因为喝到水而开心,下一秒心里就有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惊喜不?户外就是如此,没必要大惊小怪,这是我是用来以德糊人的。
别废话,赶紧点烟抽个万事大吉先,万一嗝屁了,难道还指望谁在我坟前上柱香让我闻不成?
托乎拉苏在新疆被说成不输于喀拉峻的一条徒步路线,我可能高估了自己认为喀拉峻是一条我老了也能随便溜达的路线,所以目前并没有走过,只是单纯的向往托乎拉苏这个名字,喀拉峻名字的含义是“山脊上的莽原”而托乎拉苏是:“直线翻越”,路上碰见的哈萨克牧民,你问他哪里哪里,他们都会说一句话:一直往前走,翻过大山就到了。瞧瞧,这语言的力量,给人多么有美好的期待和道路的指引,一直往前走啊,翻过大山就到了,你细品,像极了人生…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选择了托乎拉苏而不是喀拉峻,可能喀拉峻出片更美,但大差不差的草原,走个两天基本已经饱和视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