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一个半百的数字,在不经意的流水岁月里,就象秋天的落叶,无声无息的悄悄来到了身边,曾经渴望的那种轰轰烈烈的交响,没有来,等来的只是评弹丝竹般的平淡,多少有些不甘的失落。
回首望去50个春秋,多少有些懵懵懂懂,没有达到孔夫子老人家对中国男人要求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三十没有“立起”四十仍在糊涂,五十也未知天命.我只是一个不及格的家伙。
不知哪位哲人说的,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在于占有什么,而在于追求什么的过程。真是至理名言,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能占有什么呢?
金钱、财富、美女……这些其实都是一个虚幻的假象,金钱可以用完,财富可以消失,美女终究迟暮,生命终究消失,人只是一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小小生物。
什么伟大和渺小,好汉与无赖,英雄与小人最终也是在一丘中同眠,谁能带走什么。问寥廓苍天,我们属于谁?我们只是宇宙的一粒微尘,尘埃落定,回归自然。
我始终按照那句话的真谛在尘世间寻觅那个令人诱惑的过程.虽然按照中国人的思维习惯,我这把年纪该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了,但那遥远的山水,人迹罕至的地方对我一直是终身不变的诱惑。
我有时很懒,懒得正眼看一下面前繁华的世界,那一张灿烂或不灿烂的脸,那种喧嚣使我感到烦躁和愤怒,只有大山森林与河流才能使我的心绪平静。
山和树给了你所要的一切,宁静无语,宽容坦然,任你恣意的穿行在她的腹地,用绿色净化着自己的双眼,洗涤着自己布满工业尘埃的肺叶,即使是闪电撕开宇宙的大幕,暴雨如注,那也是何等的瑰丽无比……
也许只有到了自己步履蹒跚的时候,到了一息尚存的那天,才可以停下自己的脚步,在生命最后的驿站,用悲怆的目光投向自己眷念的山峦江河。
当然,一个热爱自然和生命的家伙是不会把自己的皮囊扔在卧榻之上的,青藏高原那块圣地才是灵魂的安栖之地。
我当过兵,站过大桥,守过金库,当过铁路工人,做过铁路乘警、刑警、特警、教官等,还当过居委会主任、酒店安全部经理等数不清的鸡毛小官。
虽然没有一个拿得上桌面的,但却丰富了自己的阅历,使我发奋写下了许多是垃圾或不是垃圾的文字。
也许我的血液里生来就有一种不安分的基因,它不时的在搏动,怂恿着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
我努力的工作,却没有成为富翁的雄心壮志,充其量只是为自己浪迹江湖挣一份盘缠,也没有一个工作能使我满足现状,在几十年的择业过程中,我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从哲学意味来讲,结婚就有可能离婚,没有结婚就不能离婚。
第一次的婚姻,只有婚没有姻,草草的开始,漫长痛苦的结束,那是一个互相折磨的过程,真切的感受了婚姻这把双刃剑的厉害。
婚姻一旦失败,对双方都是一个沉重的伤害,伤害最重的还是无辜的孩子,这是自己一个永远的隐痛和无法表述的歉疚。更何况对婚姻的双方来讲又没有一个实际意义上的评判。
很久以来“婚姻恐惧症”,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自己的心头。潜意识中我对婚姻和女人有一种深深的戒备,还有一种懒得投入感情的情愫。
在我离婚后的日子里,我遇到过各色的女人,有干部,有富婆、有离婚的半老徐娘,有未婚的窈窕淑女….
有的把我当作离婚后寂寞的寄托,有的把我当作“偶像”来崇拜,还有的想把我当作“存款”当作“超市”……时间长了,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婚姻与女人对我来讲已经不是一个太诱人的梦。
我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温柔的生活,那是一种天马行空自由自在的生活,那种没有女人在你的耳边为那些针头线脑的事无休止的絮叨,那是一种足可以使人短寿的唠叨。
我习惯自己安排那些不多的散碎银两,满足自己那些使女人讨厌的嗜好,更大的好处,用不着陪她们去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商场……
再坚强的男人似乎也希望有一丝温柔的滋润,因为温柔是坚强男人的点缀,我却不敢奢望,害怕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被温柔俘获,害怕失去对自然伟力的追求。
那些梦会萦绕的湖泊、草地、雪山、小木屋似乎才是自己的家,那里远离喧嚣的叨扰,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纯静的境界。
也许这辈子也难以寻觅到,但自己那颗漂泊的心仍在寻找,也许真的找到和拥有了,我怀疑自己又会去寻找新的家园,也许流浪者的家就是在路上。
从一个曾经的英俊少年(也许是吧)到一个半百的老头,这是一个流年岁月的玩笑。
任何伟大和不伟大的人,不管你是如何的英姿飒飒还是美丽四射,在它的面前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黯然失色,那是一种任何权利和金钱都无奈的游戏。
那是在翻越大巴山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腿脚的沉重和肺叶抽动的急促,面对暮色中的大山生出一种无奈和失望,那个曾经驰骋在拳台上呼呼生风的警察似乎已经不复存在,自己油然生出一种悲哀,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既然是这样,我仍酷爱远方的大山和荒漠,只要一脱下皮鞋换上运动鞋,弯曲的背就会直起来,感到活力又回到了身上。
只有在大自然里才能寻找到自己身上残存的英雄情素,感受到天人合一的和谐,在近似自虐的穿越中寻找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在无望中寻找希望,在痛苦中体验快乐。
我为自己曾经拥有众多的朋友而高兴,从他(她)们那里我汲取过无数的快乐和友谊,当他(她)们在一个偶然间忽然想起我,当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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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徐晓光 丨笔名苍狼
出生于英雄主义
恣意横行的五十年代
乘警往事:一脚在长沙踢了个官司

图文 | 苍狼 编辑 | 金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