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生为真理生,
死为真理死,
除了真理,
没有我自己的东西。
王若飞
《伤寒论》是治疗感染性疾病的临床诊疗医著。
感染,是指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等病原体侵入人体后,所引起的局部组织和全身性炎症反应。
通俗的说,感染就是病原体引起的炎症反应。
感染的发生必须具备2个条件:病原体和炎症反应
病原体,或邪气,
是导致感染的被动性条件,是感染发生的生物性诱因。
炎症反应,或正气,
是导致感染的主动性本能,是感染发生的生物性病因。
病原体在哪里?无处不在。
我们的皮肤上,还有黏膜上,有数不清的机会病原体。
它们与我们形成共生关系,是我们生命的侍卫。我们供给它们粮食,它们给予我们保护。
它们只被允许驻守在皇宫之外,这是它们不能逾越的生命线。
一旦它们擅离职守,突破防线,一场叛变就将上演。
皇室的做法,就是除掉叛变者。
这就是炎症反应的发生。
这群侍卫里,有的是良善的老实人,有的是带着面具的阴险小人。
它们把爪子收起来,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内心却盼着皇室的衰微,等待下手时机。
一旦皇室内部有了矛盾,露出一丝的空隙,它们也会趁机下手。即使不能倾之于一朝,它们也知道水滴石穿的道理。
革命是长久的事业,必须有身先士卒者,更需要壮烈牺牲的勇士。
邪气不在空气里,就在我们身上!
但这显然不公,因为他们还未叛变,不应该被贴上’邪气’的标签。
还未叛变以前,它们不叫邪气,也不是叛变者(病原体),而是侍卫(微生物)。
每一个侍卫都有叛变的可能,每一个微生物也都是机会病原体。
我更喜欢称它们为伏邪,即是机会病原体的意思。

它们埋伏的不是自己,而是险恶的面孔。
只有机会病原体(未叛变的侍卫),而没有炎症反应,感染就不能发生。毕竟谁会对自家的守门犬下手呢?除非它们咬了我们一口。
相反的,只有炎症反应而没有病原体,也不能算是感染。
炎症反应是个自我修复的生理现象,我们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经历’损伤-修复-再损伤-再修复’的生理循环,这也是新陈代谢的一个过程。
如果这个循环里,有病原体的参与,那就是感染的病理现象,而不仅仅是个炎症的生理现象。
病原体没有属性。
这世上没有寒性的病原体,也找不到热性的病原体。同样的,更没有风病毒、湿细菌、燥真菌的存在。
属性,是来自于炎症反应的趋势,而非其自身。
炎症反应剧烈的,称为热。
炎症反应缓慢的,称为寒。
炎症反应没有分泌物的,称为燥。
炎症反应很多分泌物的,称为湿。
炎症反应剧烈且分泌物很多的,称为湿热。
炎症反应剧烈但分泌物很少的,称为燥热(温燥)。
炎症反应缓慢但分泌物很多的,称为寒湿。
炎症反应缓慢且分泌物很少的,称为寒燥(凉燥)。
没有炎症反应,自然就没有寒热燥湿。
风邪是何物?善行数变,无处不在。
这不就是我们身上的机会病原体吗?
风,就是炎症反应自身。
因此炎症反应剧烈的,可以称为热,也可以称为风热。
寒热燥湿都能夹风,因为风就是炎症反应本体。
一个炎症反应,既不剧烈,也不缓慢,分泌物不多,也并非完全没有,这时候就是一个正常的炎症反应,我们就称之为风。
暑邪又是何物?暑并非一种感染,而是与温度有关的物理性伤害。
如果这个物理性伤害的过程里有病原体的参与,这就涉及感染病理过程,而不是简单的炎症生理反应。
《伤寒论》所以名为伤寒,不是因为患者感受的邪气是寒的,更不是因为人体炎症反应都是寒属性的。
‘伤寒’的’寒’,指的是邪气。
‘伤寒’,是指的伤于邪。
《伤寒论》是一部讲述人体伤于邪气的论著。
其中涉及人体自身的炎症反应以及不同的感染性疾病。仲景根据不一样的病证趋势,就用不一样的方药。
简单来说,《伤寒论》就是治疗感染性疾病的临床诊疗医著。
认为’《伤寒论》只能治疗寒邪导致的不适或疾病,而不能治疗其他’的言论,应该得以正名。
《伤寒论》是由东汉末年著名医家张仲景所著的中医经典著作,原名《伤寒杂病论》。张仲景,字仲景,名机,东汉南阳郡人,约生于公元150年,卒于公元219年,被后人尊称为“医圣”。《伤寒论》经历了多次整理和校订。西晋时期,王叔和收集残存的《伤寒杂病论》整理成十卷本的《伤寒论》。宋代治平年间,高保衡和林亿等人进一步校正并刊行。《伤寒论》在中医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总结了前人的医学成就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并结合张仲景自身的临床经验,系统地阐述了多种外感疾病及杂病的辨证论治,理法方药俱全。该书不仅为诊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证纲领和治疗方法,也为中医临床各科提供了辨证论治的规范,从而奠定了辨证论治的基础,被后世医家奉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