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有剌，艳丽自怜惜
我在“陈为人近作研讨会”发言
哲夫
2018年1月30日下午省作协在发展大廈开了一个“陈为人近作学术研讨会”，省内知名作家评论家济济一堂。原《当代》副主编、著名作家汪兆骞先生和北大教授、中外传记文学研究会会长赵白生先生，在会上都有精到的发言。因为人多，发言时间限制在五分钟，不得超过十分钟，而参会者却个个满腹经伦，踊跃之下颇多鸡一嘴鸭一嘴的场面，很是生动有趣。
汪兆骞先生是河北昌黎人，是老师辈的，他生于1941年。1964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编辑部副主任、编审，《当代》杂志副主编。196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经典史诗级民国大师集体传记;民国清流;系列，已出版的有 《民国清流:那些远去的大师们》、 《民国清流2:大师们的战国时代》、 《民国清流3: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民国清流4:大师们的抗战时代》、 《文坛亦江湖:大师们的相重与相轻》、 《走出晚清:大师们的涅盘时代》、《往事流光》、《春明门内客》、《紫塞烟云》、《张骞》等。
汪兆骞先生首个发言，他说他自退休之后，逢会必拒，之所以参加陈为人的作品讨论会，出于两个原因，一来是他读过陈为人的《唐达成传》，以为诸方面都处理的非常成功，正因为如此，所以汪先生说他是来向陈为人取经的，因为《民国清流》系列的再继续，遇到了非创作因素的瓶颈，如何处理民国清流们走出民国汇入洪流之后的继续，汪先生为此，颇费踟躇，大搔白头。
二一个发言的是赵白生，我前不久结识的一位有识之士。他是江苏溧水人。现任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导、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世界传记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跨文化研究中心秘书长、中外传记文学研究会会长。国际传记文学学会创始人。国际传记文学学会官方网站主编。曾获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优秀教学奖(2007)、Harvard Yenching Fellowship(1999-2001)、朱光潜美学与西方文学奖(1998年)、赵萝蕤英美文学奖(1997)等。主要成果:《欧美文学论丛》(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传记文学理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肖像》(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元首传》(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5年)，还为中央电视台翻译了120多万字的大型电视系列节目。
从诸多头衔和成果可以看出，赵先生是中西合璧的，对当下世界传记文学的风云际会是烂熟于胸的，当下世界传记文学这个行当的市场行情如何？有什么新的发展和新的行道？也就是门道？传记文学有多少分类，写法、行头，这是个方法论。地球已经这么小，你还僻处地域一角，猫在金鱼缶里写作，没有世界性的参照物，肯定是一种大的欠缺。他认为中国传记文学的视野需要望向世界，否则很难走出去，也走不远。这些观念我很认同，所以，我们成了朋友。
这是赵白生与陈为人第一次见面。
之前，在另一个场合，赵白生在举例说明他的观念时，谈到中国传记文学在创作手法上与世界顶级传记家相通，举了陈为人的传记作品《唐达成传》为例。他读完《唐达成传》之后大为兴奋，认为是一本难得的好传记，兴奋之余便找朋友打听了陈为人的电话，与陈为人通了话，陈为人也不知赵白生何许人？所以也就满头雾水哼哼哈哈应对了半天。陈为人绝不会想到从此他有了一个传播者。这样的情缘，是真正的文学情缘、传记情缘，与营营者不可同日而语，倍觉美好。
我和陈为人相识很久了。他在南宫时我们就认识，相识之后没有间断过交往。他的作品我只要能见到的，都是会读一读的。陈为人是个儒雅的人，一路走来，当过工人、小说家、编辑、官员，还经过商，人生阅历非常丰富。中断文学创作几十年，从小说回归到纪实，以小说笔法写纪实文学，文字是很生动的，这是他之所以成功的原因之一。之二是读了大量的书，思考了大量的问题，这些问题使他选择了更接地气更直面社会的纪实文学。这是需要勇气的。之三是他的逆生长，厚积厚发，他把朝霞和晚霞的概念完全混淆，只留下了同样的灿烂。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陈为人逆生长的第一个成果就是《唐达成传》，遗憾的这本书，我恰恰没有看过，因为书是在国外出版的，个中原因，不说自明。但我不断听说这本书如何如何好，而且称赞者，都是诸如以上所述的两位重量级的人物。他的传主唐达成先生，我在首届青创会便认识了，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唐达成先生赋闲在家时，我还去过他的家，正是《白鹿原》被争议的时候，唐先生说了宗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潜在的动力，而《白鹿原》写的就是这个，所以意义重大。云云。
有人说陈为人写《唐达成传》是因为天上掉下个唐达成。没有林妹妹就没有贾宝玉。错，例证是汪兆骞先生所写民国清流中的大师们，也遭遇过从天上掉下来的事，但却没有人去写一本书，原因是，他们没有掉在陈为人的面前，掉错了地方。清流们有许多，陈为人只有一个。陈为人也没有想到《唐达成传》会大获成功。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而且这里还有担当和情义。
汪兆骞先生和赵白生先生会拨亢赶来，除了作品好，也是冲这份担当和情义来的。
所以我想说，希望陈为人好上加好的建议，也是情义拳拳的表现。但有些雷池是越不过去的，规避金瓜也是必须的。文无定法，创作如同烹小鲜，若是碰上大鲜，下大力量大功夫泡制一番，比如《唐达成传》陈为人下了大功夫大力气。如果只是小鱼小虾小白菜，随便炒一炒烹一烹，也是可以的，只要色香味俱全，大多数人爱吃，也就可以了。
在一定语境下美好的愿望也能杀人。
最后我把刚写的一首五律中的四句送给陈为人先生和与会的所有有担当有情义的朋友：
花言如玉食，诤语似蒺藜。
玫瑰香有剌，艳丽自怜惜。
作者陈为人简介：祖籍上海。高中未毕业就逢“文革”，到一家钢铁厂当铸工、木工；为了一纸文凭，两次“回炉”山西大学中文系，获得一张大专学历；曾任太原工人文化宫主任，颇开创了一些领风气之先的文化活动；也曾任山西省作家协会、山西省作家企业家联谊会两会秘书长，尝试过“以文养文”“以副补文”的社会主义特色路子；还曾有过一段停薪留职的“下海”经商经历……五十一岁提前退休后开始潜心创作，出版有人物传记类：《唐达成文坛风雨五十年》、《插错“搭子”的一张牌——重新解读赵树理》、《马烽无剌——回眸中国文坛的一个视角》、《让思想冲破牢笼——胡正晚年的超越与局限》、《最是文人不自由——周宗奇叛逆性格写真》、《山西文坛的十张脸谱》、《兼爱者——墨子传》、《特立独行话赵瑜》；散文随笔类：《走马黄河之河图晋书》、《太行山记忆之石库天书》、《中国历代改革家的命运与反思》、《摆脱不掉的争议——七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台前幕后》、《弦断有谁听——世界文豪自杀档案》、《红星照耀文坛——苏俄八位文化人的命运》等书。元月开门红韩版《兼爱者——墨子传》也出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