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军统四大金刚之三“百变魔徒”沈醉,这个人很多人都听说过,因为他后来在大陆改造的很好,还写了大量回忆录来揭露军统和老蒋、戴笠的黑历史。他倒不那么新黑手狠,也算特务界的一股“清流”吧。
沈醉
1914年,湖南湘潭的沈家大屋里,一个名叫沈醉的男孩出生了。这名字听着像文艺青年,实则取自李清照的“沉醉不知归路”——谁也没想到,这“归路”竟通向民国最神秘的军统局。
沈家虽非大富大贵,却是书香门第。母亲罗裙是南社的才女,能吟诗作对,还能用蝇头小楷抄《金刚经》。她常对沈醉念叨:“人可以不做官,但要做人。”结果沈醉一边点头,一边在院子里拿弹弓打鸟。13岁那年,他偷了家里两吊钱跑去听戏,被母亲发现后罚跪祠堂,膝盖下垫的《论语》都快被磨穿了。
苏州南社纪念馆
18岁那年,长沙艺文中学的沈醉带头闹学潮,口号喊得震天响:“打倒军阀!抵制日货!”学生们把校长的绸缎长衫挂上旗杆当靶子,气得校长拎着戒尺满操场追他。沈醉一个鹞子翻身翻墙逃跑,临走前还顺走了食堂两个肉包子。被开除后,他一拍大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转头投奔上海的姐夫余乐醒。
余乐醒
这位姐夫可是个奇人:早年跟着周恩来留法,南昌起义当过参谋,后来脱党混成了军统训练班扛把子。沈醉进门就喊:“我要抗日救国!”余乐醒一翻白眼:“救国?去特务处抓汉奸吧!”说完扔给他一本《特工手册》,封面还沾着油渍——据说是戴笠吃烧鸡时批阅的。
戴笠初见沈醉,仿佛看到“职场萌新”的潜力股:年轻、单纯、没背景,关键是会来事儿!听说戴老板洗澡总在瓷砖地上打滑,沈醉连夜打造防滑木台阶,还贴心刷了桐油防蛀。戴笠感动得当场掏出一百大洋:“杭州西湖随便逛,回来跟我儿子拜把子!”从此,沈醉的晋升速度堪比火箭——28岁当上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成了民国最年轻的将军。
在乌烟瘴气的军统局里,沈醉堪称一朵奇葩。别人捞钱泡舞女,他下班就回家背唐诗——这得感谢他那位南社才女的母亲罗裙。结果沈醉听着老太太的教导一边点头,一边策划绑架。最尴尬的一次,他开车撞上一辆人力车,车上坐的竟是拜佛归来的亲妈!沈醉硬着头皮用上海话大骂:“侬瞎了眼!”回家后还得听老妈唠叨:“今天有个特务长得好像你……”
军统同僚们去百乐门跳舞,沈醉躲在办公室练书法,宣纸上抄着李商隐的“此情可待成追忆”。有次戴笠突击检查,盯着他的墨宝看了半天,憋出一句:“字不错,就是杀气不够!”转头命令:“明天开始,你去盯鲁迅!”
沈醉的日记本堪称民国版《特务的自我修养》,充满着诗和远方。
1935年3月8日:今日跟踪胡愈之先生至霞飞路咖啡馆,见他与友人谈笑风生,竟不忍下手逮捕。
1937年11月:戴老板命我炸毁日资纱厂,火光冲天时忽忆起杜牧“烟笼寒水月笼沙”,甚愧。
1943年除夕:陪毛人凤打麻将输光月俸,作打油诗自嘲:“特务输钱如流水,诗书满腹不值钱。”

作为军统特务的沈醉还有一些让特务们看不懂的魔幻操作
1930年代,沈醉奉命监视鲁迅,在对门租了间房天天拿望远镜偷窥。成了鲁迅的“对门粉丝”,只见鲁迅深夜奋笔疾书,白天戴呢帽压得低低地去内山书店。沈醉日记里写:“戴老板想抓他,又怕惹众怒,只能让我当’私生饭’。”某次鲁迅咳嗽不止,沈醉竟乔装成郎中上门送川贝枇杷膏,被许广平一句“先生不信中医”怼了回来。
鲁迅 许广平
1948年,军统特务徐远举,就是《红岩》中特务头子徐鹏飞的原型,他在拷打江姐时,威胁要扒光她的衣服。来渣滓洞视察的沈醉的突然“良心发现”,在桌子底下猛踢徐远举,制止了这场暴行。后来《红岩》作者罗广斌采访他,沈醉宁可自曝“给江姐钉竹签”,也不愿提这茬儿。江湖传闻,沈醉晚年念叨:“当年那一脚,算是我给老母亲积的阴德。”
戴笠要抓叛变的特务徐昭俊,传说此人武功高强堪比黄飞鸿,都能空手接子弹。沈醉眼珠一转,假装自己被通缉,哭求徐昭俊押送他去南京。两人坐火车时,沈醉掏出一瓶茅台:“徐兄,此去凶险,咱喝个痛快!”徐大侠三杯下肚,拍胸脯保证:“有我在,天王老子也动不了你!”结果刚下火车就被捆成粽子——原来沈醉早通知了接应组。戴笠直呼内行:“这演技,奥斯卡欠你座小金人!”
1949年,沈醉挂着“中将游击司令”的头衔蹲在云南,天天被毛人凤催着暗杀卢汉。某日他收到密令,打开一看乐了:暗杀名单上赫然写着“沈醉”——原来毛人凤怕他叛变,来了招“钓鱼执法”。沈醉把密令烧了泡茶,自嘲道:“这茶该叫’乌龙叛变茶’。”
12月9日,卢汉先发制人,把沈醉等一众高官请到家里“喝茶”。卫兵掏枪时,沈醉正研究客厅里的青花瓷瓶,冷不丁被枪口顶住腰眼。他边签字起义边嘀咕:“早知道带盒印泥来了……”更魔幻的是,卢汉起义后放跑了国民党元老张群,为将功补过,反手把沈醉当“战犯”送进功德林改造。
卢汉
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沈醉发挥特长:他给前军统同僚算命:“王耀武,你面相主大器晚成,出去能当历史老师!”这后来果然就应验了。开发出“徒手捏核桃”绝活,号称这是自己修炼的“功德林大力金刚指”;他还教管教干部写情书:“开头要用’见字如晤’,结尾加句徐志摩的诗!”
功德林战犯管理所
1960年,沈醉成为唯一被特赦的军统要员。出狱时他摸了摸光头:“早知道剃头钱省下来买书了!”政府安排他当文史专员,他笔杆子一挥,爆出无数猛料:像什么军统贪腐秘闻:特务和小偷合伙倒卖金表,赃物库堪比奢侈品专柜,有次误把戴笠的瑞士怀表当赃物卖了,吓得全城搜捕当铺老板;
还有拆迁黑历史:为建中美合作所,强拆民房逼死矿主,连产妇屋顶都敢掀,沈醉写到这里笔尖发颤:“那婴儿的哭声,我现在都记得。”
也有戴笠的怪癖:一天要洗几次澡,洗澡必唱绍兴戏。
晚年他当上全国政协委员,去香港见前妻和女儿时,记者围堵追问:“您杀过多少人?”他笑呵呵举起新书《我这三十年》:“都写在这儿了,买一本抵十次采访!”据说沈醉晚年逛潘家园,在地摊上认出自己当年监视鲁迅用的望远镜,当场买下捐给了博物馆;台湾特务部门曾派人游说他“抹黑大陆”,他拍桌怒斥:“老子写回忆录,连戴老板的底裤都扒了,还怕你们?”
晚年沈醉接待读者
1996年,82岁的沈醉在北京去世。葬礼上有人摆了一盘核桃,家属笑道:“给老爷子在下面捏着玩!”他留下的十几本回忆录,告诉我们:第一、跟对老板很重要;第二、听妈妈的话能保命;第三、改行要趁早,杀手转作家也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