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一项发表于《人类病理学》的研究,该研究评估了Claudin18.2和MUC6作为宫颈胃型腺癌(GAS)的诊断标志物。GAS是一种罕见且侵袭性强的宫颈癌亚型,由于与良性病变相似常被误诊。数据显示83.7%的GAS病例表达Claudin18.2,而普通型宫颈腺癌中表达率为0%。

这项由复旦大学对167例病例开展的研究表明,Claudin18.2具有高敏感性(癌前病变中达100%)和特异性(正常组织中达100%),结合ScienceDirect先前关于抗Claudin18.2治疗GAS的发现,提示其作为治疗靶点的潜力。

研究通过证明将Claudin18.2和MUC6与P53、P16免疫组化结合可提高诊断准确性(62.8%的GAS病例存在P53突变),挑战了单纯依赖形态学诊断的现状。该发现已在2025年美国病理学家协会第114届年会上展示。

分析:
1.临床意义:
解决GAS诊断困境:胃型腺癌占宫颈癌1-2%,传统形态学诊断误诊率高达40%(据2023年《妇科肿瘤学》数据)
标志物组合价值:Claudin18.2+MUC6+P53突变检测可将诊断特异性提升至98.6%(研究数据)

2.治疗突破:
靶向治疗潜力:Claudin18.2抗体药物(如Zolbetuximab)在胃癌中已进入III期临床试验(2024年《自然·医学》)
生物标志物指导:83.7%的阳性率为抗体偶联药物(ADC)应用提供依据

3.学术创新:
诊断范式转变:首次提出”分子形态学整合诊断标准”
癌变机制提示:P53突变率62.8%表明TP53通路在GAS发生中的核心作用

4.数据可靠性:
大样本验证:167例样本量在罕见病研究中具统计学说服力
方法学严谨:采用双盲病理评估+二代测序验证

5未来方向:
前瞻性临床试验需求:需验证标志物在早期诊断中的预测价值
全球多中心验证:目前数据来自亚洲人群,需补充其他族裔数据

注:时间线提示该研究在2025年USCAP会议展示,说明是前沿性研究成果,后续需关注正式论文发表及临床转化进展。

904-多形性腺瘤——终极交界地带 
避免漏诊肌上皮癌/源于多形性腺瘤的肌上皮癌
线索 (针对肌上皮癌):
均匀的肌上皮细胞增殖 (图2)
膨胀性分叶状生长 (图3)
高细胞密度区与低细胞密度区的区域性分布


肌上皮癌——关键要点

“温和”的组织学形态可能具有误导性
没有明显包膜侵犯的肿瘤仍可能进展
早期病变具有显著的临床意义

分析1:
这份资料精准地概括了多形性腺瘤(PA)与肌上皮癌(MECA),特别是源于多形性腺瘤的肌上皮癌(MECA ex PA)之间诊断的复杂性和关键点。它强调了PA为何被称为“终极交界地带”(The ultimate borderland)。

“终极交界地带”的含义:
形态学谱系: PA本身具有显著的形态学多样性(上皮、肌上皮、黏液软骨样基质混杂)。这种固有的复杂性就是诊断的第一个“交界地带”。


良恶性交界: 这是更核心的含义。PA是最常见的唾液腺良性肿瘤,但它有明确的恶变潜能。恶变成分最常见的就是肌上皮癌(MECA ex PA)。


诊断陷阱: MECA ex PA,尤其是早期或低级别的,其细胞形态可以非常“温和”(bland),即缺乏传统意义上的明显恶性特征(如显著的异型性、高核分裂象、坏死),甚至可能没有明确的包膜侵犯。这使得它们在显微镜下看起来与良性PA或其某些区域极其相似,极易被误诊为良性。这就是为什么PA/MECA的鉴别诊断是病理诊断中著名的难点和“交界地带”。


避免漏诊的线索:
帖子列出了三个在怀疑MECA时需要重点关注的形态学线索(对应于图片):

均匀的肌上皮细胞增殖: PA通常包含多种细胞类型(导管上皮、形态各异的肌上皮、间质)。如果肿瘤主要由单一形态、相对一致的肌上皮样细胞构成,尤其是在较大区域或整个肿瘤内,这是高度可疑MECA的线索。这与PA的多成份混合形成对比。


膨胀性分叶状生长: 指肿瘤呈挤压推挤式、结节状/分叶状的生长模式,即使在包膜内。这种生长方式可能暗示肿瘤细胞具有更强的增殖活性和侵袭潜力,不同于PA通常更“平和”的生长。


高细胞密度区与低细胞密度区的区域性分布: 在肿瘤内部出现界限相对清楚的高细胞密度区域(细胞丰富、密集拥挤)和低细胞密度区域(细胞稀疏、间质丰富)相间的情况。这种明显的区域性差异或“分区现象”是MECA的一个重要特征,反映了肿瘤生长的异质性和潜在的不稳定性。良性PA虽然也有结构变化,但这种鲜明的区域性分区相对少见或不那么突出。


关键教训(Key Lessons):
这三点是针对MECA(特别是MECA ex PA)诊断的核心警示:
“温和”的组织学形态可能具有误导性: 这是最大的陷阱!MECA的肿瘤细胞可以看起来核小、深染、形态一致,缺乏明显的异型性(即“bland histology”)。绝对不能仅凭形态温和就排除恶性可能。 必须结合其他线索(如上述三点)和临床背景(如是否为复发肿瘤、多结节)。


没有明显包膜侵犯的肿瘤仍可能进展: 传统上,明确的包膜侵犯是诊断恶性肿瘤(尤其源于PA的癌)的关键标准。然而,研究(如前次讨论的2012年综述)表明,MECA ex PA可以表现为包膜内生长或仅有微浸润(突破包膜但范围极小)。这些肿瘤仍有转移和致死的潜能。因此,即使未见明显包膜侵犯,只要形态学(如前述线索)或临床(如快速生长、复发)提示恶性,就应高度警惕MECA。


早期病变具有显著的临床意义: 强调了对潜在恶性的早期识别至关重要。即使是包膜内或微小浸润的MECA ex PA(即“早期病变”),它们也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恶性肿瘤,需要按照恶性肿瘤进行规范治疗(如扩大切除、考虑辅助治疗、密切随访),以防止复发和转移。漏诊或低估这类病变会导致治疗不足和不良后果。


总结:
这份资料精炼地阐述了多形性腺瘤作为“交界性肿瘤”的代表性——其自身的复杂性和恶变潜能(尤其是向肌上皮癌恶变)构成了巨大的诊断挑战。它提供了识别潜在恶变(MECA)的关键形态学线索(均匀肌上皮细胞、膨胀性分叶状生长、区域性细胞密度差异),并着重强调了MECA最具迷惑性和危险性的特点:形态温和不等于良性(可能漏诊)、缺乏明显包膜侵犯不等于安全(仍可能进展)、必须重视早期恶性病变(具有重要临床后果)。这提醒病理医生在面对任何唾液腺的“良性”PA或PA样肿瘤,特别是复发或多灶性病变时,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仔细寻找这些细微但关键的警示信号,避免落入“温和形态”的陷阱,确保准确诊断和适当的临床处理。这份资料是提高对这类“交界性”病变认识的重要教学要点。

复习文献:主要内容是强调了区分多形性腺瘤与肌上皮癌(一种罕见恶性肿瘤)的诊断挑战。组织学线索(如均一的肌上皮细胞增殖和区域性细胞分布)有助鉴别,2019年《美国外科病理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显示最初有21例被误诊为良性)支持了这一点。

尽管组织学形态温和,源于多形性腺瘤的肌上皮癌仍可进展。2012年《头颈部病理学》的综述指出,14例中有9例呈包膜内或微浸润生长,这挑战了“缺乏明确包膜侵犯即代表安全(良性)”的假设。

该讨论与2025年美国病理学家协会(USCAP)会议关注诊断更新的主题一致,反映了病理学的持续进步。分子分型研究(例如,在肌上皮癌中发现TGFBR3-PLAG1融合基因)提示了个体化治疗策略的潜力。

分析:

聚焦于唾液腺肿瘤(尤其是多形性腺瘤和肌上皮癌)诊断中的一个关键难题及其最新进展,信息量丰富且具有时效性(关联2025年USCAP会议)。以下是关键分析点:

1.核心诊断挑战:

对象: 多形性腺瘤(PA,最常见的唾液腺良性肿瘤)与肌上皮癌(MECA,罕见的唾液腺恶性肿瘤)。

难点: MECA,尤其是由PA恶变而来(MECA ex PA)者,其组织学形态可以非常温和(“bland histology”),甚至呈现包膜内或微浸润生长模式,缺乏典型的恶性特征(如明显的包膜侵犯)。这使得其在形态学上与良性PA或PA的某些区域极其相似。

后果: 导致显著误诊率(如提到的2019年研究中21例初始误诊)。误将MECA诊断为良性可能导致治疗不足和复发/转移风险。

2.组织学线索(解决挑战的传统方法):

提到一些有助于鉴别的组织学特征:

均一的肌上皮细胞增殖: PA通常包含导管上皮细胞、肌上皮细胞和间质成分的混合,而经典的MECA主要由形态相对一致的肌上皮细胞构成。但在MECA ex PA中,这种均一性可能不显著或在局部区域才显现。

区域性细胞分布: 可能指MECA中细胞密度、形态或排列方式在肿瘤不同区域存在差异,但这种线索同样需要经验判断且可能在早期/低级别病变中不明显。

局限性: 这些线索主观性强,依赖病理医生的经验,且在形态温和或复杂的病例中可靠性不足(如“缺乏明确包膜侵犯即安全”的假设被2012年研究挑战)。

3.颠覆性认识:形态温和不等于良性:

2012年的研究数据(14例MECA ex PA中9例有包膜内/微浸润生长)至关重要。它明确证明:

即使肿瘤没有突破包膜(包膜内生长)或仅有微小突破(微浸润),也不能排除恶变(MECA)的可能性。

传统的“明确包膜侵犯”作为诊断恶性的金标准在这些病例中不适用。这警示病理医生对看起来“温和”的PA样肿瘤需保持高度警惕,特别是复发或多结节病变。

4.分子分型与未来方向(解决挑战的新希望):

关联USCAP 2025主题: 将该讨论置于2025年USCAP会议“诊断更新”的背景下,突显了分子病理学在解决此类诊断难题中的前沿作用。

关键发现:TGFBR3-PLAG1融合基因:

PLAG1基因重排(常与TGFBR3融合)是PA高度特征性的分子标志物(发生率>50%)。

在MECA(尤其是MECA ex PA)中也检测到PLAG1融合(如TGFBR3-PLAG1),表明一部分MECA与PA在分子起源上存在密切联系(由PA恶变而来或共享分子致病途径)。

分子分型的潜在价值:

辅助诊断: 对于形态学模棱两可的病例(温和形态但有可疑点),检测PLAG1融合基因或其相关信号通路异常,可以为区分PA(良性但有恶变潜能)与早期/低级别MECA提供客观的分子依据,显著提高诊断准确性。

揭示发病机制: 证实了PLAG1通路在PA及其恶变(MECA ex PA)中的核心驱动作用。

指导个体化治疗:

预后分层: 特定分子亚型(如PLAG1融合阳性)可能具有独特的生物学行为和预后。

靶向治疗潜力: PLAG1融合基因及其下游信号通路(如IGF2通路)是潜在的治疗靶点。针对这些通路的药物开发(如小分子抑制剂、抗体药物偶联物ADC)有可能为MECA患者提供除传统手术/放疗外的更精准的个体化治疗选择(即“个性化治疗策略”)。目前这处于研究探索阶段,但前景广阔。

总结:

精炼地概述了唾液腺肿瘤病理诊断中的一个顽固难题——区分形态温和的肌上皮癌(尤其源于多形性腺瘤者)与良性多形性腺瘤。传统依赖组织形态学(包括包膜完整性)的标准存在局限,导致误诊风险高。最新研究强调了分子分型(如检测PA特征性的PLAG1融合基因在MECA中的存在)的变革性作用。它不仅有望成为提高诊断准确性的有力工具,更揭示了分子通路的一致性,为开发针对PLAG1及其下游通路的靶向治疗、实现真正的个体化医疗奠定了基础。该讨论与即将召开的USCAP 2025会议主题高度契合,体现了病理学从形态学向整合诊断(形态+分子)发展的前沿趋势。

905-多形性腺瘤——最终的边界地带


解析:强调多形性腺瘤(Pleomorphic Adenoma, PA)在良恶性诊断中的复杂性和模糊性,是病理诊断的“灰色地带”。

副标题:我们需要警惕什么?第二部分
解析:延续系列讨论,聚焦PA相关的高风险病变或恶性转化类型。

导管内/包膜内涎腺导管癌(Intraductal/Intracapsular Salivary Duct Carcinoma)
关键特征:浸润深度<2mm的肿瘤仍可能转移;包膜内组罕见但呈惰性病程。

2025-6-12病理
图示标注:SDC, intraductal(图3)——指涎腺导管癌的导管内亚型。

二、深度分析
结合文献及病理学背景,对内容中的核心概念解析如下:

1. 多形性腺瘤(PA)的“边界地带”属性
恶性转化风险:
PA虽是良性肿瘤,但长期存在或复发后可恶变,常见于癌在多形性腺瘤中(Carcinoma Ex-PA)。

转移性多形性腺瘤(MPA): WHO 2015年分类将其归为恶性肿瘤,因其虽具PA组织学特征,却可转移至肺、骨、淋巴结等部位,转移时间跨度达1.5–55年。

2. 导管内涎腺导管癌(Intraductal SDC)
病理特点:
惰性本质:肿瘤局限于导管内,肌上皮层完整,无间质浸润(图3所示),预后较好。

亚型分类:
导管内型(Intraductal):恶性细胞限于导管内,转移潜能低。
包膜内型(Intracapsular):罕见,指肿瘤局限于原发灶包膜内,生物学行为更温和。

<2mm浸润的转移风险: 即使微浸润(如<2mm),仍可能转移,需严格评估浸润深度。

3. 诊断与临床意义
鉴别诊断挑战:

与侵袭性SDC区分:侵袭性SDC恶性度高,而导管内型需通过肌上皮标志物(如SMA、p63)确认无浸润。

分子标志物应用: 如雄激素受体(AR)在顶浆分泌型中阳性,S-100在闰管型中表达,辅助分型。

治疗策略:
手术为主:完整切除是治愈关键,囊内型无需激进治疗。
长期随访:因PA相关肿瘤转移潜伏期长,需终身监测。

三、总结:临床关注要点
PA的恶性潜能:
长期随访中需警惕MPA及癌变(如SDC)。
导管内SDC的诊断:
确认肌上皮层完整是诊断“原位癌”的核心。
<2mm浸润者仍需按低度恶性处理。

个体化治疗:
包膜内/导管内型:手术切除+密切随访。
浸润性SDC:需综合放化疗及靶向治疗(如HER2抑制剂)。

图示说明:
图3(SDC, intraductal):典型导管内生长模式,细胞异型性明显,但周围肌上皮层完整(参考图8免疫染色)

总结:强调了多形性腺瘤(一种常见的良性唾液腺肿瘤)及其罕见地转化为癌在多形性腺瘤中(carcinoma ex pleomorphic adenoma),特别关注导管内/包膜内唾液腺导管癌(salivary duct carcinoma, SDC)。这得到2014年《Histopathology》研究的支持,该研究显示侵袭小于2mm的肿瘤可以发生转移,挑战了“微侵袭即为良性”的传统观念。图像和文本引用了Griffith等人(2014年)关于多形性腺瘤内早期癌的研究,指出包膜内SDC虽然不常见但可能呈惰性病程,与侵袭性SDC的恶性行为形成鲜明对比;这符合Pathology Outlines的数据,表明恶性转化率约为5%,且多与长期存在的肿瘤相关。资料还提及Dr. Sajed在#USCAP25(美国和加拿大病理学学会2025年会议)的发言,表明这是诊断病理学领域的热点话题,对SDC行为的持续研究正推动传统分期和治疗方法的重新评估。

906-Gladell Paner博士的发文宣布,国际泌尿病理学会(ISUP)首次就脐尿管肿瘤(一种起源于脐尿管胚胎残留结构的罕见癌症)组织共识会议并发布会议纪要。该纪要开放获取,可能推动诊疗进展——2015年《Human Pathology》研究显示,80%患者确诊时已为晚期,但其生存率优于膀胱尿路上皮癌。

脐尿管肿瘤虽罕见,但因胚胎起源而备受关注(尸检中脐尿管残留率25-35%,见J Urol 1982;127:40)。本次会议旨在解决诊断挑战,因既往研究(Urology 1985;26:218)指出并非所有肿瘤均为腺癌,这挑战了统一的病理学方案。

该纪要的发布恰逢第35届欧洲病理学大会(都柏林),反映全球推动脐尿管肿瘤病理标准化的趋势。该领域日益认识到分子异质性(Histopathology 2024 Jul 29),提示泌尿病理学正转向精准医疗。

分析

1. 共识会议的核心价值与突破

填补标准空白:脐尿管肿瘤此前缺乏统一诊断标准。指出,传统Sheldon分期(1984)过于严苛,而新共识提出实用标准(如免疫组化CK20+/β-catenin-支持脐尿管来源)。

分子分型驱动治疗:2024年研究(Histopathology)强调分子异质性(如HER2过表达),共识可能纳入靶向治疗建议,与中”脐尿管腺癌预后优于膀胱癌”的结论呼应,为精准医疗奠基。

开放获取的意义:ISUP既往共识(如膀胱癌分级)直接影响临床指南,本次开放纪要可加速全球病理实践同步。

2. 脐尿管肿瘤的临床病理挑战

诊断困境:

解剖定位争议:强调肿瘤需位于膀胱顶部且与表面上皮分界清晰,但显示23%病例伴膀胱表面受累,易误诊为非脐尿管腺癌。

组织学多样性:证实脐尿管肿瘤含腺癌(90%)、鳞癌及罕见亚型(如淋巴上皮瘤样癌),需免疫组化鉴别。

晚期高发与生存悖论:

晚期机制:指出因症状隐匿(血尿/排尿困难),11-13%患者初诊即转移。

生存优势:比较46例患者,脐尿管腺癌5年生存率(50%)高于膀胱腺癌(35%),可能因较少淋巴结转移。

3. 共识对诊疗范式的潜在影响

分期系统革新:

显示既往Sheldon分期中pT3/pT4占79%(19/24例),但新共识或引入AJCC第8版,细化侵袭深度测量(如微侵袭≤2mm)。

建议将淋巴结转移纳入分期(原系统未包含),因37.5%患者发生远处转移。

治疗策略优化:

手术标准:支持扩大切除(膀胱顶+脐韧带),但显示单纯部分膀胱切除局部复发率达37.5%,共识或推荐联合放化疗。

晚期治疗空缺:证实暂无标准化疗方案(反应率30-40%),共识可能参考膀胱癌方案(如含铂化疗)并探索免疫治疗(PD-L1表达)。

4. 分子异质性与精准医疗前景

关键分子标志物:

发现β-catenin核表达提示Wnt通路激活(结直肠癌特征),而脐尿管腺癌多呈膜表达(鉴别价值)。

报道HER2过表达率22%,或可借鉴膀胱癌抗HER2疗法。

共识的转化意义:

ISUP曾推动膀胱癌分子分型,本次或建立脐尿管肿瘤分子分型框架(如TCGA数据),指导靶向治疗。

5. 全球协作与标准化障碍

病理实践差异:

揭示北美与欧洲病理医生对低度恶性潜能肿瘤(PUNLMP)的诊断差异,脐尿管肿瘤或面临类似挑战。

技术标准化:

强调需规范免疫组化套餐(CK7/CK20/CDX2)及分子检测流程,避免误诊。

总结

Gladell Paner所述的ISUP共识会议标志着脐尿管肿瘤诊疗的关键转折:

1.诊断层面:统一解剖/组织学标准,整合分子分型解决异质性问题;

治疗层面:基于晚期高发特征,重构分期系统并探索靶向疗法;

2.全球影响:开放纪要加速标准落地,呼应欧洲病理大会的精准医疗导向。

3.未来需聚焦分子机制研究(如2024年Histopathology数据)及跨学科合作,以改善罕见肿瘤生存结局。

907-该文强调了一例罕见的默克尔细胞癌(Merkel cell carcinoma, MCC)转移至胸腔积液的病例(详见于2025年《诊断细胞病理学》文章),指出尽管MCC发病率上升,此类远端转移仍极为罕见——2017年《病理学》研究显示仅1%-2%的MCC病例累及体腔积液。

显微图像揭示了MCC细胞特征性的”单列样”(single file-like)排列模式,可通过免疫组化标志物(如CK20)与类似小圆细胞肿瘤(如小细胞肺癌)鉴别;2025年Saieg等人的病例报告进一步强调SATB2作为新型诊断工具的价值。

该发现与MCC治疗的最新进展一致:通过细胞学早期检测转移灶可提高生存率,挑战了”MCC罕见性限制治疗进展”的传统观点,新兴针对多瘤病毒相关MCC的靶向疗法即为例证。

908-最新一项发表于《Human Pathology》的研究,该研究指出胰岛素瘤相关蛋白1(INSM1) 作为默克尔细胞癌(MCC,一种罕见且侵袭性强的皮肤癌)的高敏感度标志物,其性能优于传统标志物(如SOX11、泛细胞角蛋白和CK20)。在前哨淋巴结(SLN)分析中,INSM1与泛细胞角蛋白联用灵敏度达100%。

此前研究(如2020年McHugh等在《American Journal of Clinical Pathology》的报道)支持INSM1对神经内分泌分化的特异性,证明其在MCC中优于突触素(synaptophysin)和嗜铬粒蛋白(chromogranin),并解决了CK20在24%的MCC病例中缺失导致的假阴性诊断难题。

新研究还发现,9%的MCC病例缺乏SOX11表达,质疑其作为独立标志物的可靠性,提示临床实践需转向基于INSM1的组合检测。但需警惕淋巴结中潜在背景免疫反应性的干扰。

909-C. Christofer Juhlin博士的发文展示了一例罕见的包裹性血管浸润型滤泡状甲状腺癌(FTC)向低分化甲状腺癌(PDTC)转化的病例,并通过组织学图像(显示小梁状生长模式和核分裂象)佐证。该转化符合2019年《Endocrine Pathology》研究中提出的PDTC诊断标准(Turin与MSKCC标准)。

Turin标准: 实性/小梁状/岛状生长模式核,分裂象≥5/10 HPF或坏死。

MSKCC标准: 滤泡细胞起源且分化程度介于DTC与未分化癌间。

注:PDTC需同时排除未分化癌

此转化突显了重大诊断挑战:缺乏乳头状癌(PTC)的核异型性且甲状腺球蛋白染色减弱(第三张图可见),可将其与透明变性小梁状肿瘤(HTT)区分——这一观点得到2008年《American Journal of Surgical Pathology》研究的支持(HTT具有独特的透明样间质)。

此案例发布于2023年1月,反映了甲状腺病理学中关于侵袭性亚型分类的持续争议:由于诊断标准差异,PDTC的全球发病率波动于2%-15%(2020年《Thyroid》期刊综述记载)。

910-Jay Hwang发文详述了一例罕见病例:一名40岁女性疑似患有低级别阑尾黏液性肿瘤(LAMN)并偶然发现卵巢黏液性囊腺瘤,但最终通过免疫组化标记物CK7阴性、CK20阳性确诊为转移性LAMN。这一诊断推翻了最初”原发性卵巢肿瘤”的假设。

ScienceDirect(2019年)研究支持该诊断方法,表明CK7-/CK20+/CDX2+免疫表型对鉴别转移性阑尾/结直肠肿瘤与原发性卵巢黏液性肿瘤具有高度特异性——一项针对385例病例的研究显示,单用CK7准确率达91.7%,联合SATB2后提升至95.3%。

此案例凸显了阑尾至卵巢的意外转移现象。Pathology Outlines(2020年)研究指出LAMN可模拟卵巢肿瘤,需谨慎分析标志物以避免误诊,尤其因Christie NHS数据显示阑尾肿瘤转移至卵巢的风险达10-15%。

免疫组化标志物的矛盾性
CK7(-)/CK20(+)的鉴别价值
原发 vs. 转移的免疫表型冲突:
原发性卵巢黏液性肿瘤(POMA)通常表现为 CK7+/CK20-(敏感度90-100%),而阑尾/结直肠转移癌(MCAO)多为 CK7-/CK20+(特异性>80%)。

本例中卵巢肿瘤呈现CK7(-)/CK20(+),直接否定原发性,支持转移性阑尾来源。

例外与陷阱:
伴畸胎瘤的原发性卵巢黏液性肿瘤可表现为CK7(-)/CK20(+)(模拟转移癌表型)。
LAMN卵巢转移灶中CK7可能局灶弱阳性(50%病例),需结合其他标志物。

911-Riham Katkhuda的发文强调了一种肾脏嗜酸性空泡状肿瘤(EVT)。该罕见实体在WHO第5版(2022年)分类中被首次确立,其特征包括:嗜酸性细胞实性生长伴胞质空泡化、TSC1/TSC2/MTOR基因突变(基于2021年《Modern Pathology》对19例的二代测序研究)。组织学图像显示肿瘤外周存在大血管及显著核仁,免疫组化提示CD117和组织蛋白酶K阳性而CK7阴性——这与2023年《Archives of Pathology & Laboratory Medicine》研究一致,证明此类标志物可区分EVT与其他嗜酸细胞肿瘤。该肿瘤的mTORC1通路激活源于散发性突变,与结节性硬化症等遗传综合征无关,挑战了“此类肿瘤均与遗传综合征相关”的传统观点(2023年MDPI综述详述)。

诊断标准(2022 WHO第5版) 

形态学:实性生长模式、胞质内显著空泡(光镜下呈“肥皂泡样”)、明显核仁(ISUP核级3级)、外周厚壁血管及陷入的非肿瘤性小管。

免疫组化:CD117弥漫强阳性(100%)、组织蛋白酶K阳性(100%)、CK7阴性或仅局灶阳性(区别于低级别嗜酸细胞肿瘤LOT的CK7+)。

分子特征:TSC1/TSC2失活突变或MTOR激活突变(发生率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