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刚成立的新中国有一堆要紧事等着拍板定案,国徽设计也被列进了头等大事名单。谁能想到,看似简单的图案背后,其实藏着一堆纠结反复的故事,还有些念念不忘的小执念。一面国徽,用什么把一个国家的奋斗和身份讲清楚,好像并没那么顺利。

征集来了全国各地九百多份投稿,但大多像是徽章游戏,远远达不到那点分量呢?方案做给谁看,象征什么,说不清楚。中央干脆拉了“专业队”——清华大学营建系,还有中央美院一起下场。两个设计组相互明争暗斗,也算是给那年北京蒙了层特别的气氛。

光靠专业还不够,周恩来总理没少操心。要求是三点:有中国味、有政权色彩,样子还得严肃隆重。听着简单,真做起来却卡壳。初稿们反复上报、反复被挑毛病。就那样,梁思成、林徽因一组成了最后主力。

他们把自己家直接变成小会议室,什么茶几、书桌、墙角,全堆设计图。组员们半夜还在研究,这字、这齿轮、这禾穗能不能再贴合一点?有一阵真身心交瘁,林徽因那阵身体其实快吃不消了。

有趣的地方在这,林徽因他们一开始弄的,反而是最中国风那一挂,什么瑞云啊、天坛啊,都极精致,却被全数刷下!毛主席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得有工农联盟。于是图案加上齿轮、加上五角星,周恩来还建议麦穗必须顶上,成了关键一笔。

那串麦穗,可绝不是临时起意。故事得翻回到1942年。重庆那场为董必武送别的聚会,周恩来进门看到茶几两串沉甸甸的麦穗,孙夫人说粮食丰收是老百姓心里头最大的盼望。周恩来听着就有了数,要是有一天真能全国解放,国徽一定要有麦穗。

新政权成立,国徽图案一步步批过来。那回国徽小组在政协全会上拿给大家表决,议场气氛热烈。可是,也不是所有人一听就说行,有人觉得新东西太重,老传统淡了,但谁在那时候争吵得下去?大家还是选了这版,就像一切新中国的决定,总带点打破过去的味道。

1949年林徽因抱病设计国徽,多次被驳回,周总理:添上麦穗就好了

接下来是清华营建系雕塑教授高庄最后的收尾工作,手里转着版模,加了道工艺的细节。国徽公布,刻铁为模,挂在天安门头上。整个流程不到一年半,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还没磨合好。可国徽挂起来的时候,人群真哭了。

林徽因那时身体每况愈下,有时候平常要吃药,整宿咳不住,可盯着桌上的草图,还是嘴里喊着“这地方不对、重画”。她甚至没法亲自挤进会议室,却每一次定稿都亲自用水彩笔描到凌晨。

很多人说她只是设计师之一,其实,她参与的是一种归属感的兑现。她的家族几代都是烈士,堂叔林觉民投身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父亲是司法总长,弟弟林恒是飞行员。似乎,每走一步都是要给祖国拼上什么。

抗战那阵,儿子问母亲倘若日军攻进来怎么办,林徽因反应极快,说“门前就是扬子江”。语气里没一丝犹豫,反而有种奇妙的自豪,那种刚劲表达其实不是装的,倒有点像她后来说国徽的样子。

梁思成不是完全同意所有现代符号堆积,他更看重老传统建筑的结构意义,还认为不该让新东西覆盖一切。矛盾其实一直在,国徽后来的设计层层让步,才混搭出今天这样。而且,梁林夫妇那时在学术界,更是因为考证出山西佛光寺东大殿,他亲自把日本学者“唐代木构无存”的说法驳了回去——中国传统不是空口白话。

新中国国徽的通过,不止是美观。这确实有点意思,过程里没少家国情感混杂着个人执念。林徽因哭得昏天黑地,也许除了骄傲,其实还有委屈和释然。她明明懂中国最讲究传统,可最后却要迎合现实,这样的抉择说简单根本不简单。

也有人说国徽主要是集体创作,个人怎么拿得住话语权?其实,这种项目没谁是绝对主导,理念、妥协、技艺全堆在一起。倒是每个人小小的矛盾、执著碰撞,才让图案最终成形。

资料披露,最终全案选择清华营建系的提案,是因为论表现工农联盟最直白。后来有专家一年后才反应过来,天安门作为国徽主题,究竟是新中国突破,还是变相放弃了更古老的象征?甚至设计会最后那晚,有人还悄悄希望能稍微改一改。

但,不改了。就像那阵子北京的晚风,不容许再等下一道红日。官方网站当时通告底下统计,第一年全国只用了一百余面标准国徽,但每逢升起仪式,总少不了热泪盈眶的时刻。

奇怪的是,有些看着完全不懂历史的人对国徽有强烈代入感。不吃国家饭、没进过大学,却说“那图案像极了小时候田间地头的麦浪,像爷爷手里的锄头”,这些朴素的共鸣反倒最贴近设计起点。

最后再提梁思成一笔。他对现代设计的接受并不是一帆风顺,多处争议甚至导致后来建筑改革的风向大转。有时觉得妥协太多,就会传出“工农元素过猛,不如再重点历史意蕴”的声音。其实话说回来,任何元素都只是形式,道理嘛,所有人各有说法。

新中国国徽的设计过程,其实就是一个不停摇摆、难免妥协,又说不清是圆满还是遗憾的现实故事。每个细节都刻着不同角度的诉求,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样本”,最后大家一起把一个符号推了出来。

至于说国徽究竟有多少实用意义,大部分人根本不会去分析,看到就觉得安心,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