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7-26 15:51
1936年,一场激烈的战斗后,红军团长梁从学身中数弹,被战友误认为牺牲,草草掩埋在荒山上。
谁能想到,第二天,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大娘,竟从一堆枯枝草叶下发现了他还有一口气。
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这位没学过医、没用过药的老大娘,竟拿起剪刀,把他伤口上的烂肉一点点剪下来救命。
那么,没有麻药、没有设备,她到底怎么敢动手的?这位团长最后真活下来了没有?
意外得救
1936年虽还未进入全面抗日阶段,但我国已开始局部抵抗。
而在鄂豫皖交界的一个晚上,枪声震天的激战让周边村子陷入死寂,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当地百姓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在山脚下的一处小村庄,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大娘还是照常背着竹篓出了门。
她名叫吴老太,年逾六旬,孤身一人靠采药为生。
战火频仍,山里常有尸骨新添,村人避之不及,可吴老太知道,再不进山,自己就得断炊了。
越往山深处走,正当吴老太低头寻觅能止血的三七草,耳边忽然传来极其微弱的沙沙声。
她眯起眼睛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堆枯枝杂草轻轻动了两下。
很快,她看到那草堆里竟露出一只人手,布满伤痕和灰尘,手指微微颤抖后又垂了下去。
“老天爷啊,是人!”
吴老太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走近几步,随着杂草被拂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显露出来。
那人身上穿着红军军装,脸上苍白得几乎看不出血色。
吴老太怔住了,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
这片山头是红军与敌人多次激战之地,这么多年下来,吴老太也渐渐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而眼前这小伙子,显然是拼杀之后倒下的红军战士。
另外,这草堆分明是被人堆上的掩盖物,极可能是他的战友为了防止尸身暴露被野兽啃食而做的临时掩埋,只是他们没想到,战友并未断气。
吴老太的眼圈顿时红了,她心知,自己若救这红军回家,可能会被国民党兵发现,若是有人举报,自己一把老骨头恐怕也得被拖出去打死。
可她还是做出救的决定,她将草重新盖回战士身上,做了个记号,立马转身下山,一口气赶回村子,哀求着说服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那是条红军汉子,帮我把他抬回来,总不能让他被野狗叼了去。”
两个小伙子同样听说过红军打仗救穷人,得知后很快拿了门板与绳索,与她一同折返山中将人救起。
吴老太救的这人,是红军28军245团团长梁从学。
这场战斗原是一次突围行动,梁从学奉命率部转战黄冈山区,谁知刚翻越马曹庙镇后的第一道山坳就被敌人埋伏,红军队伍转瞬陷入被动。
面对敌军疯狂压制,妄图一口吞掉这支游击劲旅,梁从学果断做出决定,分兵突围,命令政委杨克志带领大部队绕道东南撤离,而自己则带着亲卫连与几名老兵断后。
他和老兵选定了一块靠近山坳的大岩石作为掩体,静待敌人靠近。
等敌军推进至三十步距离,梁从学瞄准前排士兵连开数枪,几名红军老兵也一同开火,将敌人硬生生压了下去。
片刻之间,敌人误以为红军有重兵设伏,竟不敢再进逼,确定大部队已经安全撤离,梁从学打出撤退手势。
结果,刚站起来,一颗冷不丁的子弹呼啸而来,直直穿过他的左胸。
几名老兵知道,在这种条件下,要想救活一个胸口穿孔的伤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着天快黑了,敌人随时可能回头,他们别无选择。
随后,几人就地取材,将周围的枯枝、树叶小心地堆在梁从学身上,把他伪装成一堆被扫射后的杂物,还在一棵树上做了记号,约定待敌军完全撤离再回来收尸。
就这样,梁从学被临时“掩埋”在荒山之中,也被吴老太发现并救回。
剪肉保命
梁从学被抬进了吴老太的泥砖屋,吴老太皱着眉头看着这位红军小伙,轻轻扒开粘稠的血痂和脓液,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弹孔虽小,但后背的出口却像茶盅口般大,已化脓生蛆。

她没有慌,先是跑到后屋烧水,把干净的毛巾煮了一遍,算作消毒,又翻出家里一把缝衣针,用火烧红,轻轻挑走那些蛆虫。
挑完蛆虫后,吴老太又抓来一把草木灰撒在伤口周围,黑灰与血水混合,竟奇迹般地让渗血的地方止住了流脓。
到了第二天,梁从学开始神志不清,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快撤……快走……不要管我……”。
这是感染引发的高烧,需要尽快处理,吴老太咬了咬牙,从厨房里拿出那把剪布的老剪刀,又找来几根筷子,坐在梁从学床边说。
“小伙子,我要给你剪掉那些烂肉,不然你会活活烧死的,你咬紧筷子,忍一忍。”
“咔嚓”一声,第一刀下去,只剪断了一小片腐肉,但那力道传入肌肉深处,引得梁从学浑身颤抖,全身僵直,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第二剪、第三剪……每一刀剪下的都是一块烂肉,每一剪落下,都是一轮煎熬。
很快,第一根筷子被咬断,吴老太又塞上第二根,梁从学痛得几度昏厥,却又被灌了几口盐水强行醒来。
老大娘不敢停,生怕拖久了,烂肉蔓延更广。
剪肉完成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却又陷入新的忧虑,外面的腐肉剪掉了,可伤口深处,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死肉又该如何处理?
这一夜,她几乎没合眼,第二天一早,走出屋门看到晾架上挂着一根早已干瘪的老丝瓜,脑海中灵光一闪,老一辈曾说过,用丝瓜络泡药汤能治化脓的伤口。
她赶紧动手,将丝瓜削皮取络,泡入草药汤中熬煮,再晾晒数小时,等丝瓜络软而坚韧、吸饱药香后,她再一次来到梁从学的床前。
“这次会更疼,但你要忍。”
她一边说,一边把丝瓜络塞入梁从学胸口的枪伤处,梁从学全身发颤,手死死拽着被褥,几次昏死过去,又被摇醒,眼神像火里煅出的铁,愈发坚硬。
每天两次,老大娘用新的丝瓜络替换,反复清洗、擦拭,每次清理后取出的丝瓜络都带着蛆虫、血块和恶臭脓水,但也确实让伤口越来越干净。
十多天后,梁从学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伤口也止住了流脓。
归队再战
两个月后,梁从学躺在床上,胸口的伤口虽未全愈但已结痂,呼吸仍有些沉重,却已不是那种压在生死线上的沉闷。
屋内,吴老太在灶台前翻滚着中药,回头见他醒着,笑着说。
“今儿风凉些,你可以下床了,晒晒太阳,对身子好。”
梁从学撑着床沿站起,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对“恩重如山”四个字有了前所未有的理解。
但他依旧不能这么待下去,他得回部队。
1903年,梁从学出生在安徽六安晏公庙,由于家境贫寒,他没有读书,也从九岁开始放牛,后来又去地主家做工。
但他并不打算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于是在1929年参加了农民协会,同年又加入共产党。
此后,他踏上战场,在战场上与敌人一次次战斗着,从未屈服也从未害怕。
而现在,他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尽快回去。
一日,他对吴大娘说:“娘,我得走了,得回部队去。”
“你走吧,红军就是干大事的,不能在我这小屋里耽搁。”
临走那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步子异常坚定。
他知道,战火未息,还有更多战友仍在前线,顺着山道消失在薄雾之中,再次奔赴战场。
十几天后,一包东西送到了吴老太家,那是一床厚厚的棉絮,还有几斤猪肉。
老大娘捧着那包东西,站在屋外愣了好久,心里明白,那是一个军人、一个男儿、一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孩子,送来的一份无法言说的感恩。
再后来,梁从学凭着顽强的意志重新找到了红军游击部队,带领的队伍最初不过数十人,在敌人重兵压境下仍能灵活打游击,很快又发展成一支上千人的武装力量。
金牛山战役,他以“梅花桩”阵法击溃日伪联军,一战成名。
淮海战役,他率军围歼敌军数千人。
渡江战役,他指挥大部队跨越长江,将解放大军推向胜利的终点线。
1955年,梁从学被授予开国中将军衔,站在授勋台上,他却想起了那个破屋前烧水烫剪刀的黄昏,还有那一根根被咬断的筷子。
梁从学这一生,从穷苦放牛娃到共和国中将,从濒死废人到率军出征的指挥官,走得步步艰难、却始终脚踏实地。
而那个无名的吴老太,从未离开他记忆的深处,静静地,像一盏灯,永远照着他回去的路。
最后,那句军民一家也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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