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中共一大召开,宣告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

可毛泽东的入党时间,却被明确记为1920年,一大召开前整整一年。

这年份差背后,藏着中共创建史上一段关于“雏形”与“胚胎”的关键往事。

1918年4月14日,岳麓山下蔡和森家的堂屋里,

毛泽东与何叔衡等21个青年围坐木桌,新民学会就在这油灯微光里宣告成立。

学会以“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为宗旨,会员多是湖南第一师范的进步师生,

每周集会讨论国事,常常争到面红耳赤,桌上油灯都映着青年们眼里的光。

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生举旗呐喊的消息传到长沙,毛泽东立刻动了起来,

他以新民学会为骨干,串联全省各校,成立湖南学生联合会,自己当总务主任,

实际主持会务,组织学生罢课游行,街头演讲抵制日货,还创办《湘江评论》周刊,

亲笔写就《民众的大联合》,文章像投进暗夜的火把,把“改造社会”的呼声传遍三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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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毛泽东,还没读到马克思的书,学会里也多是“空谈”与“实干”的争论,

但这群湖南青年在救国路上的摸索,已悄悄为后来的思想转变埋下了种子。

1920年春,毛泽东为组织赴法勤工俭学事宜北上北京。

在北大红楼,他见到了李大钊,这位留着八字胡、总穿灰布棉袍的教授,

刚写完《我的马克思主义观》,正带着学生秘密研读《资本论》。

李大钊没把他当普通青年,让他在图书馆当助理员,薪水不多,却给了他进出书库的钥匙。

那些日子,毛泽东每天泡在书堆里,读《共产党宣言》节译本、考茨基《阶级斗争》,

笔记本上写满“阶级专政”“剩余价值”的批注,有次竟忘了闭馆时间,被锁在楼里整夜。

同年夏,他护送赴法学生到上海,在法租界老渔阳里2号见到陈独秀。

陈独秀穿着竹布长衫,说话带安徽口音,

两人在天井里连谈三天,从“改造中国”聊到“无产阶级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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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把自己翻译的《共产党宣言》手稿拍在桌上:

“润之,俄国革命靠的就是这个,中国要走同样的路。”

临走时,陈独秀塞给他一包书,

里面有《新青年》马克思主义专号和几份上海工人运动调查报告。

这年3月,李大钊已在北大组织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邓中夏、张国焘常聚在教员休息室讨论;

8月,陈独秀干脆在上海成立共产党早期组织,

对外称“社会党”,成员有李达、李汉俊,还起草了《中国共产党宣言》。

北京、上海的火种刚亮,广州、武汉也有人悄悄响应,

一张联络全国的网,正顺着铁路和长江往下铺。

毛泽东带着陈独秀给的《共产党》月刊回长沙时,湘江边的风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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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可毛泽东的入党时间,为何是1920年?

1920年夏末,毛泽东收到陈独秀从上海寄来的信,

信里说:“望你在长沙建党,物色同道,先成立小组,作为上海的通信机关”。

他连夜回信:“学会多数同志,主张建立严密的组织,研究并实行社会主义。”

那时新民学会已分化,有人主张“温和改良”,有人坚持“俄式革命”,

毛泽东在给蔡和森的信里划下重点:“唯物史观是吾党哲学的根据”。

最坚定的支持者是何叔衡,这个戴老花镜的前清秀才,在第一师范听毛泽东讲《资本论》时,

把烟杆在鞋底敲得邦邦响:“润之,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两人常在清水塘22号的小屋里碰头,有时围坐方桌讨论章程,有时分头到工厂、学校联络。

1920年11月,长沙潮宗街文化书社的后屋,油灯被罩上报纸,

毛泽东、何叔衡、彭璜、贺民范、肖铮、陈子博六个人,在这里秘密成立了共产党早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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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确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宗旨,决定以文化书社为据点,

出版《共产党》月刊,组织俄罗斯研究会,引导进步青年学习马克思主义。

同时派人深入长沙第一纱厂、粤汉铁路工人中,开办夜校,调查疾苦。

每次集会都严格保密,门口放哨,发言用代号,

毛泽东常站在书架前讲解《共产党宣言》,讲到“消灭私有制”时,总有人激动地拍桌子。

这个秘密组织绝非松散的读书会,而是以马克思主义为坚定信仰,

以毛泽东为核心,何叔衡、彭璜等为骨干的战斗集体。

他们每周在文化书社秘密集会,逐章研读《共产党宣言》,

煤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激烈争论’如何建设无产阶级政党’;

同时分头深入长沙各工厂、铁路工人中,开办工人夜校,组织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

把《劳工周刊》悄悄塞进工人的工具箱,与北京、上海等地的早期组织定期通信,

汇报工运进展,传递陈独秀起草的《中国共产党宣言》手稿,彼此呼应,协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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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一大召开是党的正式宣告,但各地早期组织早已在履行党组织功能,

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革命成员、领导工农斗争,如同胚胎在母体中孕育生命。

毛泽东参与创建长沙早期组织,便已完成入党的实质程序。

历史将1920年定为他的入党时间,正是对这一事实的客观追认。

这个认定,不仅明确了毛泽东作为革命先驱的起点,更将各地早期组织推到了建党历史的台前。

长沙的火种,为中共一大输送了毛泽东、何叔衡两位代表,他们带着湖南工农运动的经验,

在上海望志路的石库门里,参与了开天辟地的大事变。

这些散布在全国的早期组织,像埋在地下的火种,

彼此传递信念,共同构成了中国共产党诞生前的重要基础。

它们的存在,证明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先驱者们,在那个混沌的年代,

就已经用实际行动,为中国找到了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他们的前瞻性和行动力,让黑暗中燃起的火星,最终燎原成照亮整个中国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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