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即事二首·嚣尘屏繁务》

宋·张耒

嚣尘屏繁务,幽独会夙心。

惟时孟春月,微禄归园林。

下有采微迳,上有知时禽。

终日自啸歌,寂无邻里音。

冉冉溪日下,悠悠山霭阴。

兴阑下绝巘,新月出遥岑。

‘惟时孟春月’是宋代诗人张耒笔下的时令意象。’孟春’特指农历正月,即春季首月,’惟时’强调此刻的时序特征。此句出自《即事二首》,通过’微禄归园林’的叙事,展现诗人辞官后于早春时节归隐田园的闲适。诗中’采微迳”知时禽’等意象,构建出清幽的隐居环境,与’啸歌”寂无邻里音’形成动静对比,凸显超脱尘俗的心境。全诗以孟春为背景,将自然时序与人生选择交融,传递出对简朴生活的向往。

[2]

《花朝》

明·汤显祖

百花风雨泪难销,偶逐晴光扑蝶遥。

一半春随残夜醉,却言明日是花朝

‘百花风雨泪难销’以拟人手法写百花在风雨中凋零,诗人见此情景不禁泪下难消。’偶逐晴光扑蝶遥’笔锋一转,写雨后初晴时蝴蝶翩跹的生机景象,与前句形成强烈情感对比。后两句’一半春随残夜醉,却言明日是花朝’通过时间流转的矛盾表达,既承认春光将逝的无奈,又以’花朝’这一传统节日寄托对春的挽留,展现明代文人特有的伤春情怀与生命哲思。

[3]

《长歌行》

汉·佚名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青青园中葵’以园中葵菜的蓬勃生机起兴,暗喻青春年华的璀璨与短暂。此句出自汉代乐府诗《长歌行》,通过’朝露待日晞’的意象,将晨露比作易逝的生命,阳光则象征着稍纵即逝的机遇。诗中’阳春布德泽’与’秋节至’形成季节轮回的对比,隐喻人生从鼎盛到衰颓的自然规律。末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以江河东流不复返为喻,直击时光不可逆的哲理,成为劝人惜时的千古名句。全诗以景入情,由物及理,将自然现象与人生感悟熔铸一炉,展现出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

[4]

《首夏同诸校正游开元观,因宿玩月》

唐·白居易

清和四月初,树木正华滋。

风清新叶影,鸟恋残花枝。

向夕天又晴,东南馀霞披。

置酒西廊下,待月杯行迟。

须臾金魄生,若与吾徒期。

光华一照耀,殿角相参差。

终夜清景前,笑歌不知疲。

长安名利地,此兴几人知。

‘清和四月初’以农历四月的别称’清和’起兴,点明时令特征。此句出自唐代白居易的《首夏同诸校正游开元观,因宿玩月》,通过’树木正华滋’的生机与’鸟恋残花枝’的眷恋,构建出初夏时节的自然画卷。’清和’一词源自《礼记·月令》’孟夏之月,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既指气候的清明和暖,也暗含政治清明的文化隐喻。诗中’置酒西廊下,待月杯行迟’的闲适,与末句’长安名利地,此兴几人知’形成对比,凸显文人超脱世俗的雅趣。全诗以’清和’为背景,将自然时序与人生哲思交融,展现唐代士大夫对自然节律的敏锐感知。

[5]

《状江南·仲夏》

唐·樊珣

江南仲夏天,时雨下如川。

卢橘垂金弹,甘蕉吐白莲。

‘江南仲夏天’以农历五月(仲夏)的江南为背景,通过’时雨下如川’的夸张笔法,刻画出梅雨季节暴雨如注的磅礴气势。’仲夏’一词源自《礼记·月令》’孟夏之月……仲夏禁民庶蚕’,既指夏季中期,也暗含农事繁忙的节气特征。诗中’卢橘垂金弹’以枇杷喻金丸,’甘蕉吐白莲’将芭蕉花比作白莲,既展现江南物产的丰饶,又通过植物果实的低垂姿态,暗合《诗经》’硕果不食’的谦和意境。全诗以’雨-果-花’的视觉序列,构建出仲夏江南湿润、繁茂、充满生命力的独特风貌。

[6]

《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宋·杨万里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12首诗词感受古人对十二个月份的唯美雅称,带你漫溯时光长河

‘毕竟西湖六月中’以农历六月(荷月)的西湖为背景,通过’风光不与四时同’的对比,凸显盛夏时节的独特韵味。’荷月’一词源自《礼记·月令》’季夏之月,温风始至’,因六月荷花盛开而得名。诗中’接天莲叶无穷碧’以夸张笔法描绘莲叶的绵延不绝,’映日荷花别样红’则通过日光照射下的色彩对比,展现荷花在荷月中的绚烂姿态。全诗以’莲叶-荷花’的视觉序列,构建出荷月西湖湿润、繁茂、充满生命力的独特风貌,暗合《诗经》’彼泽之陂,有蒲与荷’的古典意象。

[7]

《七夕二首·其一》

明末清初·德容

玉露金风报素秋,穿针楼上独含愁。

双星何事今宵会,遗我庭前月一钩。

‘玉露金风报素秋’以农历七月的秋景起兴,通过’玉露’(秋露)与’金风’(秋风)的意象,勾勒出七夕时节的清冷氛围。’素秋’一词源自《礼记·月令》’秋属金,其色白’,既指秋季的素净色调,又暗含人生迟暮的隐喻。诗中’穿针楼上独含愁’以传统节俗反衬个人孤寂,牛郎织女’今宵会’的短暂欢愉,与’庭前月一钩’的残缺意象形成对比,将季节变迁与家国流离之痛交织,展现明末清初文人借秋抒怀的典型手法。全诗以’素秋’为情感载体,通过物候特征与神话符号的叠合,深化了秋日的悲凉意境。

[8]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五代·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清秋’以农历八月的秋景为背景,通过’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意象,构建出被禁锢的秋日氛围。’清秋’一词既指秋季的清冷色调,又暗含词人亡国后心境的孤寂。诗中’月如钩’的残缺形态与’深院锁’的空间封闭形成双重压抑,将自然季节的萧瑟与人生境遇的困顿交融。李煜以’清秋’为情感载体,通过’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具象化,展现亡国之君在汴京囚居时的精神困境,使季节特征成为亡国之痛的诗意注脚。

[9]

《九日宴浙江西亭》

唐·钱起

诗人九日怜芳菊,筵客高斋宴浙江。

渔浦浪花摇素壁,西陵树色入秋窗。

木奴向熟悬金实,桑落新开泻玉缸。

四子醉时争讲习,笑论黄霸旧为邦。

‘桑落’以农历九月的物候特征为背景,通过’桑落新开泻玉缸’的意象,既指桑叶凋落的秋深景象,又暗含此时酿造的’桑落酒’。此句出自唐代钱起的《九日宴浙江西亭》,诗中’渔浦浪花摇素壁’的江景与’西陵树色入秋窗’的远山,共同构建出重阳宴饮的清冷氛围。’木奴向熟悬金实’以柑橘喻丰收,’桑落新开泻玉缸’则以酒液倾泻的视觉美感,将季节变迁与文人雅集交融。全诗以’桑落’为时间坐标,通过自然物候与节令风物的叠合,深化了秋日的萧瑟与宴饮的雅致,展现唐代士大夫对时序流转的细腻感知。

[10]

《和秉国芙蓉五章·其一》

宋·司马光

清晓霜华漫自浓,独凭爱日养残红。

劝君秉烛须勤赏,阊阖难禁一夜风。

‘清晓霜华漫自浓’以冬日清晨的霜景起兴,通过’霜华’与’爱日’的冷暖对比,构建出寒暖交织的独特意境。’霜华’一词既实指凝结在草木上的白霜,又暗喻时光流逝的凛冽。司马光作为北宋史学家,诗中’独凭爱日养残红’的拟人手法,将残花在霜晨中汲取阳光的姿态,升华为对生命韧性的礼赞。末句’阊阖难禁一夜风’以宫廷禁门无法阻挡秋风为喻,既写实景,又暗含对朝局动荡的隐忧。全诗通过’霜华-爱日-残红’的意象链,将自然物候与人生感悟熔铸,展现宋代士大夫在政治寒冬中坚守本心的精神品格。

[11]

《赋水仙花》

宋·朱熹

隆冬凋百卉,江梅历孤芳。

如何蓬艾底,亦有春风香。

纷敷翠羽帔,温艳白玉相。

黄冠表独立,淡然水仙装。

弱植晚兰荪,高标摧冰霜。

湘君谢遗褋,汉水羞捐珰。

嗟彼世俗人,欲火焚衷肠。

凄凉柏舟誓,恻怆终风章。

卓哉有遗烈,千载不可忘。

‘隆冬凋百卉’以农历十一月的极寒之景起笔,通过’凋百卉’的物候特征,构建出万物萧瑟的严冬图景。’隆冬’一词源自《礼记·月令》’季冬之月,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既指冬季最寒冷的时段,又暗含对生命韧性的考验。诗中’江梅历孤芳’以梅花在霜雪中独放,与’蓬艾底’的水仙形成空间对比,暗喻君子在逆境中的坚守。朱熹作为理学家,通过’黄冠表独立’的拟人手法,将水仙的素雅形态升华为’淡然水仙装’的精神象征,最终以’卓哉有遗烈’的赞语,将自然物性与理学精神熔铸,展现宋代士大夫借寒冬喻人格的典型手法。

[12]

《阁夜》

唐·杜甫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

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岁暮阴阳催短景’以农历十二月的暮岁为背景,通过’阴阳催短景’的物候特征,构建出冬日昼短夜长的时空感。’暮岁’一词既指年末的时令节点,又暗含人生暮年的隐喻。杜甫在夔州(今重庆奉节)写下此句时,正值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的动荡时期,诗中’天涯霜雪霁寒宵’的清冷景象与’五更鼓角声悲壮’的战乱余音交织,将自然季节的更迭升华为对家国命运的深沉喟叹。末句’卧龙跃马终黄土’以诸葛亮(卧龙)、公孙述(跃马)的历史典故,暗合《古诗十九首》’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终极追问,展现唐代诗人在暮岁时节对生命价值的哲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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