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6-12 14:50
若提及“红军花木兰”何子友,她绝非那种靠肆意夸张编造出来的传奇人物。她作战英勇,善使双枪,酒量也大得惊人,以103岁高龄辞世,一生征战四方,着实令人钦佩。
然而,她起初并非军人,而是来自四川农村贫苦家庭的一个女孩。
1913年,她于一个贫困家庭呱呱坠地。由于家庭无力抚养,她被送进镇上的一家拳馆,成了干杂活的童工。
在拳馆之中,有一位名为李德源的师傅,他为人刚正不阿,武艺也颇为精湛。由于家中贫困,无人照料女儿,他见何子友帮忙照看孩子时既勤快又听话,还带着一股执拗劲儿,便逐渐将她带在身旁,传授她武艺。
当时的何子友,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然而她不甘示弱,日夜苦练,起初从基本功练起,接着逐渐开始练习拳脚和兵器,之后又学习枪法,硬是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了有一定本事的人。她学习能力很强,特别是在使用枪支方面,仿佛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后来还学习双枪配合,打得十分精彩,李师傅索性将她收为关门弟子。
倘若这件事发生在当下,或许会成为一部热血励志剧的情节。然而在当时,何子友练本领并非出于对梦想的追求,而是为了谋求生计,将其当作维持生活的手段。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便被邀请到富贵人家担任保镖。有一回陪老板参与应酬,有人用言语刁难她:“小姑娘还学功夫呢?连酒都不会喝,还当哪门子保镖?”何子友默不作声,提起两坛酒一口气灌下肚,脸都不带红一下。
这件事迅速传播开来,“这姑娘真有本事,像个男子汉”——在那个时候,这可是相当高的赞誉。
1933年,她投身红军队伍,自此踏上了别样的人生旅程。她并非那种被动接受安排加入军队的女性,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战场上奋勇拼杀、持枪歼敌。
彼时红军兵员匮乏,多数女性在后方从事政工工作、负责炊事事务,真正能上阵打仗的女兵寥寥无几。然而何子友却与众不同。她武艺高强,擅长用枪,能承受艰苦,而且行事果敢且心思缜密。起初她只是一名普通战士,经历几场战斗后,很快就被提拔为侦察排排长。
最为知名的一场战斗发生于1934年秋季。她领着三名侦察员前往县城搜集情报,途中发现街道上有两名军官,一胖一瘦,身旁还跟着四名卫兵。她当机立断,径直冲上前去,独自与四名卫兵展开对抗,同时让另外三名队员去捉拿主要目标。
此次突袭所擒获的胖子,竟是敌方“剿共”指挥部的特派员,知晓诸多机密情报。这一情况上报至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处,徐老总特意对她予以表扬。
另有一回是开展剿匪行动,敌我双方力量差距显著:她领着两个排,共计一百多人,而敌方有五百多人。那些敌人是盘踞当地的地头蛇,对山林地形十分熟悉,不过何子友并未选择正面硬拼。她带领队伍悄悄潜入山中潜伏起来,自己还亲自摸进匪首的屋子,凭借高强武功将对方制服。这一来,整个土匪团伙瞬间瓦解,剩下的几百人吓得纷纷缴械投降。
说白了,此人是干将那般水平的人物。
然而,最令我钦佩的,是她与“马家军”的那次遭遇。当时,她带领着女兵们在甘南为部队的撤退提供掩护,不料突然被一伙马家军的骑兵拦住了去路。那些人瞧见是女兵,便肆无忌惮地叫嚷道:“抓回去做老婆!”
在这样的时刻,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英勇果敢。何子友毫不迟疑,率领女兵们奋勇拼杀,在激烈的混战里,她被四名挥舞马刀的骑兵团团围住。然而她镇定自若,不但掀翻了敌人的战马,还生擒了敌兵。其他马家军见状形势不利,立刻转身逃窜。
战后,有人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四方面军没人有胆子娶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个时候的“女将军”可不是徒有其表的。
直至1935年,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合,何子友才结识了她的丈夫——周子昆。此人可不一般,他是红一方面军总司令部一局局长,战功卓著,后来还成为了延安的重要官员。
二人初次相见便投缘交好,旋即陷入爱河。1937年于延安的一处小窑洞举办了婚礼,出席者皆是“重要人物”,毛主席、朱德总司令、周总理等均到场,毛主席还赠了一支钢笔作为贺礼。

在那个时候,这种事情十分少见。毕竟军队里的婚姻大多都比较低调,而像这般“众星捧月”般的婚礼,无疑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肯定。
然而命运对她并不眷顾。1941年,叛徒刘厚总在泾县赤坑山杀害了周子昆。那时她年仅28岁,腹中还怀着孩子。
在孩子降临人世满一个月之后,她把孩子送进了部队保育院,自己再度整装出发,投身战斗。
有人劝她另寻夫婿,她轻轻晃了晃头,说道:“他就是我的归宿,我会守他一生。”
这话并非为了赚取情感共鸣,而是实际发生过的事。她的后半生,未曾再步入婚姻。
提及她的另一件事儿——饮酒,那也是着实声名远扬。许世友将军和她是旧相识,二人皆是习武之人,皆喜爱饮酒,并且都属于那种“酒不离身”的类型。
许将军曾表示:“我只佩服两个人的酒量,一个是总理,另一个是子友。”有一次,田普(许将军的妻子)过生日,何子友前来贺寿。许将军兴致突发,两人索性将酒倒进脸盆里喝,下酒菜是泡了酒的馒头。
这并非段子,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喝酒喝到中途,田普实在看不下去,便劝他们:“行了行了,你们个个都是喝酒的好手,别把身体喝坏了。”
许将军也没辙,只能笑着说:“我确实喝不过她。”
她的豁达开朗,是一种不掺丝毫矫揉造作的实在感。在战友们心中,她并非什么传奇般的英雄,反倒更似一位从艰难困苦中拼搏出来的亲人。
退役之后,她既没去从政,也未四处宣扬过往的辉煌经历。相反,她悄然无声地投身于后勤、支援前线以及武装民兵组织等工作。1983年,她正式退休,可谓圆满收官。
后来,她的孩子成为了一名军人,也承袭了母亲坚毅的性格。但说实在的,她对家庭的付出并不多。并非是她不爱家人,而是在那个时期,许多红军母亲都将“革命”视为更重要的归宿。
2016年2月22日,她于南京与世长辞,享年103岁。东部战区敬献挽联,上面写着:
“鞍鞯未曾离身,终身皆为女战士;跋涉漫漫征途,女子亦是豪杰。”
她的一生,被这八个字清晰勾勒出来。
她既非塑造“女英雄”的固定样本,也不是用于革命宣传的符号式人物。她仅仅是一个将命运紧紧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女性,凭借枪支、拳头以及双脚,脚踏实地地走过人生,书写出圆满的生命历程。
如今回首,在红军的那段历史里,像她这类人并非仅有一位。然而,何子友身上的某些特质,格外令人动容。
她既未躲避苦难,也未利用苦难获利。她于苦难中历经磨炼,练就了一身本领,不被命运的洪流所吞噬。直至生命终结之际,她依旧以军人的风范示人。
她话语不多。然而,倘若你真正认识她,便会发觉,她此生最洪亮的声响,实则始终存在。
参考文献:
中国共产党阆中市委员会党史研究室:《阆中党史资料选编》
中国妇女出版社推出作品《红色巾帼英烈》